众人回家就发现桌上摆了一大桌的菜,令司曼丽等人既惊讶又感动的是,这些都是周英一个人做的,从中午忙乎到现在,一开始的菜有些都开始凉了,但周英很会安排,凉了的菜也丝毫没影响口感和味道。
司曼丽心里触动,第一个走上前,牵起周英的手,“英姐……”
周英抬起头,笑着摸了摸司曼丽的头发,“我这段日子实在不像样子,辛苦曼丽你了。”
见周曼丽要说什么,周英反手拉住她的,“我也不多跟你客套,但你总要让我说一句感谢的话吧?难不成还想憋死我?”
司曼丽还没出声,旁边的梁安宁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郝雨忍不住抬手捂脸,司曼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英瞅了梁安宁一眼,没好气道,“好啊你,臭丫头!前面还周姐周姐地叫,现在就笑话我了!一会不给你吃肉!”
一群人一齐笑了起来,谢江流则默默地看着司曼丽,面上也带着微笑,眼神始终都未曾离开过。
饭间,周英思虑再三,还是道,“曼丽,我不打算去京海了,我要留下来。”
司曼丽非常吃惊,因为她以为周英绝对会和她走的,现在的情况,留下来这个选项对于周英来说,完全没有离开更好啊。
“英姐,我以为你会和我们一起走,我们……”
周英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都是为我着想,但这些天我也想通了,我不想通过逃避的方式去忘记谁,他们根本不值得,也配不上左右我的心情了。厂子才刚刚建好,李婶虽然可靠,但到底很多事情没办法一个人完成。有我在,好歹业务和运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当初你教我的那些,不就是为了让我能一个人挑起大梁吗?”
司曼丽刚想开口再劝,却听周英道,“曼丽,我也不瞒你们,周家人,瞧不起我家里原来是个体户的出身,周志国后找的这个,在仕途上,对他是有些帮助的。”
这是周英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婚姻的失败,她有些羞耻地低下头,可是想到什么,她又抬起头,眼睛里迸发着灼人的亮光。
“可是你们知道吗,我有很强烈的预感,我以后一定会过得比他们好!好得多!哪怕就为了争这一口气,我也一定要证明自己!哪怕我周英也只是个个体户,也一定能过上比他们好得多的日子!不达成这句话,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就这样离开!”
“我不会逃避他们,我要直视他们!我想给自己五年时间,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去京海投奔你们,如果我做到了,我还是会去京海,因为那里,对小涛的学习最有利!我要留下来,证明我自己!”
梁安宁夹菜的手都顿住了,郝雨也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司曼丽则放下筷子,缓缓鼓掌,“英姐,只要是你真心选择的路,我都会支持你。你愿意直面他们,我敬佩你,你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留下来挑大梁,我感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今天他们回来,许旺就送来两坛老白酒,度数不低,说是祝贺他们都考完了,顺便感谢谢江流前天帮忙善后乱局。
终于考完了试,难得放松一回,谢江流也不拦着她们喝酒,饭间还主动喝了一盅。
司曼丽说敬也是真敬,一口气就把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就被辣的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过了几秒,她缓缓睁大眼睛,“这酒,咽下去好甜!”
梁安宁拧着鼻子用舌头舔了一小口,然后就被辣的直吐舌头,郝雨偷偷摸摸抿了一点,然后就皱着眉头不肯再碰第二下了。
当下见司曼丽如此,二人都只觉得她味觉有问题,周英现在仍属特殊时期,不能喝酒,于是只是笑着摇头。
也许是那二人怀疑的表情过于明显,司曼丽颇感冤枉,“真的!不信你们喝一口然后迅速咽下去试试!真是甜的!”
说着她还又咂咂嘴,有点意犹未尽道,“而且,”她比划了一下胸前咽喉到胃的路线,“这一路都暖暖的,好舒服啊!真的,你们试试!”
谢江流见司曼丽脸已经开始红了,但却没说什么,反而还给她又倒了一杯,却也附和道,“这几坛酒是许叔的命根子,是他结婚那年婶子埋下的。他行四,我们私底下都叫他四叔。他前面三个哥哥想跟他要这酒,他都一坛也舍不得挖出来,一共应该是十几坛,一放就是十几年,这样的酒,可不总能遇见。”
梁安宁和郝雨可没想到这看起来不起眼的酒,居然有这么久的来头,她们曾经也听父亲说过,老一辈的酒都是藏了好多年的,年头越久越珍贵。
一个分神,见司曼丽居然又和谢江流碰了杯,然后再次一口闷了杯中酒,她俩实在好奇心占了上风,居然是郝雨先行动,也学着司曼丽,一口气闷了杯中酒,然后面色狰狞了几秒,之后就傻呆呆地吧唧了下嘴,然后眼睛瞪圆了。
她看着梁安宁,奇道,“咽下去之后竟然真是甜的!好暖,好舒服!”
梁安宁见连郝雨都又往酒杯里倒酒了,她实在是难掩震惊,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