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犹豫不定地举着酒杯。
就在这时,司曼丽举着新倒的一杯,“叮”地跟她碰了一下,“祝我们都有一个比上次更好的成绩!感情真,一口闷!”
说完,她和郝雨又碰了碰,就仰头又一口气干了。
她被酒辣到紧鼻夹眼的表情,逗得谢江流没忍住笑出了声,司曼丽缓过劲来就瞪了他一眼。
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双颊酡红,眼含水波,只这么一瞪,就让谢江流眼神一暗,而后暗暗在桌下调整了下双腿。
就这样酒过三巡,四个女人就未来的发展和去京海的打算,全都各自都聊了个七七八八。
天色从白天到傍晚,李婶也送两个孩子回来了,到最后,一桌子人里只有谢江流和周英是还清醒的,
“曼……曼、曼丽……”梁安宁舌头打结,脸红的像猴儿屁股,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司曼丽,看着看着,她一眨眼,居然掉下来眼泪,“我要是、没有你,可能连肉,连肉,都还吃不上,她们都要嘴亏死了,我却,想吃多少吃多少……你,你从来不说我吃得多……呜呜,你怎么这么好呀,呜呜呜呜呜!”
说着就开始哇哇大哭,可见以前是真的被肉馋的狠了。
一旁的郝雨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趴在桌子上也泪汪汪地看着司曼丽,“曼丽,要不是你带着我俩挣钱,现在,嗝,呜呜呜,现在,我爸妈,肯定也不会给我生活费了……呜呜!你还,嗝,你还带我们考试……呜呜,呜呜呜呜!”
郝雨也开始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地哭,她从来没主动说起过家里什么事,但这只言片语,也还是让周英心疼了,她叹口气,伸手摸了摸郝雨趴着的后背,想到同样“没有”娘家的自己,她心里酸楚无比。
谢江流见司曼丽就呆呆地坐着,除了脸色酡红,眼神涣散,其他看起来挺正常,但对刚才二人的话却毫无反应,很明显,这绝对不是真正正常的反应。
他叹口气,“周姐,那两个就麻烦你了。”
说着,他就将司曼丽直接打横抱起,让周英吓了一跳的同时,却也难掩羡慕。
“不麻烦,应该的,你快带曼丽去休息吧,她这些天也累着了。”她顿了顿,“她一直都累着了……辛苦她了。”
说到最后,她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谢江流理解她的意思,但也没安慰什么,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嘱咐好了谢明瑞之后,抱着司曼丽就回了她的屋里。
原本他也犹豫要不要帮周英收拾一下桌子,但他刚把司曼丽放下,司曼丽就赖赖唧唧地抱着他脖子不撒手,让他又好气又好笑,但又觉得心里直发软,这样的司曼丽可是平时不常见的了。
从前还未熟悉起来的时候,其实他感觉得到,司曼丽是有些怵自己的。
或者说,她是有些“怕”他的。
她经常在他面前演戏,在他面前装傻,其实很多时候他都知道,她也知道他都知道,但两个人那时彼此都不算很信任对方,所以,就都心照不宣了。
但她也应该与自己一样吧,可能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对方这样亲近……
这样想着,谢江流低头,静静靠近司曼丽的唇,极其旖旎地含吮着轻吻。
司曼丽只觉得自己飘荡在海里,海水还是热的,热得她出了一身的汗。
她用尽体力想在海水的冲浪之下立住身体,可是她做不到,这海水好生恼人,她刚刚腿上有点力气,一个大浪翻搅过来,她就被打得两腿发软,只能瘫在海水里,根本立不直。
她撑着胳膊想要往岸上游,可脚踝仿佛被巨大的水草缠住,这水草在海水里肆意生长,早已不是同类那样柔软脆弱,容易摆脱。它仿佛无坚不摧,不论司曼丽怎样踢蹬双腿,都无法挣脱它们的桎梏。
它们固定着她,控制着她,司曼丽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在这沸腾的海水里燃烬。
她控制不住流下了生理泪水,求生的本能让她想开口呼救,可她刚张开嘴,就被什么东西探进去填住。
那东西上好像还带着薄茧,舔舐起来有些粗糙,在她的口腔里只静止了一秒,就因为她下意识的反应,而开始霸道地按住她的舌头。
司曼丽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在这大海里窒息了,哪怕在意识朦胧的阶段,她也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响若擂鼓的心跳声。
“谢……刚……唔”
谢江流微喘着粗气,垂眸看着眼下的女人。
他默默地看了几秒,而后将手指轻轻撤出,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司曼丽泪眼朦胧,迟缓地喊着,“谢……江……流。”
她的眼神是没有焦距的,并不是在与他沟通。
这是一种……无意识的呼唤。
这三个字仿佛带有魔力,谢江流的眼神因为它们,直接变成墨色。
他亢奋地呼吸立即变得粗,重,几欲想将司曼丽吞吃入腹的欲,忘,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兴奋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