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掣肘,这也是她最后这么惨的一大原因之一。
可眼下的司曼丽,显然不会像以前那样顾及二老的感受了,而如果她真的把这些事搬到明面上……
见司雅洁脚步后退,司曼丽反而缓缓往前走,“所以你明白了吗司雅洁,我并不依靠司家也一样能活,而你现在却绝不能失去司家。你我之间,是我不怕失去什么,而你怕失去的太多,不是我需要对你解释什么,而是你,见到我的时候,最好夹着尾巴绕道走。你也最好祈祷,祈祷我不要出任何意外,因为我说到做到,一定会在我出意外后,让司家父母,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司雅洁喉咙干涩,她被司曼丽逼得不停小步往后退,直到退到车身上,退无可退时,才见司曼丽转身,缓缓往院里走,对方连头都没回地摆摆手,“恕不远送。”
张怀安愣愣地看着司曼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刚才司曼丽与司雅洁对话时带来的压迫感,哪怕他只是在边上旁观的人,都被迫屏息凝神,连吞咽声都下意识放得轻了。
在场所有人里,只有他的感触最深,他大哥总是在外养病还不了解,可他可以说是从小跟司曼丽一起长大,司曼丽以前绝对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他张了张嘴,想跟自家大哥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刚才司曼丽对他的态度再明显不过,而且在场的人可能都没注意,当司曼丽提起“我的丈夫”时,眉眼间的柔和神色和其他时候完全不同。
他震惊于司曼丽居然在这里有了丈夫,更震惊于司曼丽居然看起来还对这个男人用情颇深……
张怀安低下头,紧紧握拳,张握平看在眼里,冷冷交代他上车,连招呼都没和司雅洁打,就让张毅开车在前面走了。
司雅洁不认识这里回县城的路,但车还是下了苦工学会了的,她恨得跺了下脚,再怎么不甘愿,也还是赶紧开车跟上,心里对张握平的恶意却是更多了一层。
司曼丽回到家后,也顾不上叽叽喳喳一脸崇拜的梁安宁,她沉下脸色,冥思苦想地想着书里的剧情,眉头无意识地皱着。
梁安宁见司曼丽好像有烦心事,当下也不再扰她,而是道,“曼丽,我去厂里看看,顺便看看那些娃娃。”
司曼丽点点头,把梁安宁打发走,然后就快步走向书桌,提笔沙沙沙地写了一封信。
与其说是信,说“装神弄鬼”其实更合适,司曼丽刻意伪装了笔迹,将张握平的危机统统写了进去,她还是用了上次的老办法,一切以“高人”自称。
虽然她其实并不那样忌惮张握平了,而且对方对她是真心的好,她感受得出来,但是如果用真实身份交代这些,想解释的通可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了。
这个不像医术,毕竟医术她是真的有,而这种玄而又玄的“预言”能力,她可是没有的。
如果日后真有什么事情对方需要用到她这种能力,而她拒绝,就怎样都有些说不通。
所以她绝不能拿给自己埋这样的雷,不如从一开始就省去麻烦最好,而且对方这条命她已经决定救下,那就一定不能让别人再钻空子了,刚才仅仅一个照面,她就察觉到了司雅洁对张握平的恶意。
对方看向张握平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将死之人,司曼丽的笔突然顿住,只觉得自己刚才也是犯了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是司雅洁真的傻,而是,她心里坚信张握平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她才敢那样随意地对待张握平身边的张毅!
不是司雅洁傻,而是在自己的想法里,张握平早就脱离了“将死之人”的范畴,看来她还是固化思维了,这可要不得。
司曼丽越写越顺,也越来越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谢江流已经站在她身后看了许久她写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