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嫡长子。
只盼他日后能够光耀门楣,照顾好两个妹妹就够了。
她自己生的宋云舒自小如珠如玉般娇宠着,除了婚事再没什么好操心的,连小女儿婼婼,也是贴心可人,章氏也极是宠溺。
一应吃穿用度,但凡宋云舒这个姐姐有的,宋妍婼那里决计少不了。
若说当初章氏养着婼婼真有什么私心,到如今,也是真的一点也没了。
小女儿亲她,比长女更甚。
哪怕柳姨娘现在母爱觉醒,想把闺女要回去,章氏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宋丞相这些年同章氏倒是处出来几分真心,夫妻二人关系竟比当初成婚时还要亲密,这让章氏身边的人喜不自胜。
大家心道,夫人如此心善,不但对待妾氏所生孩子似如己出,连府里内务,府外商铺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谁见了不夸她贤惠的,如此嫡妻好歹让宋丞相转了性子,开始怜取眼前人。
如今,年近不惑的宋丞相只守着章氏一个女人,章氏年轻时受的那些委屈,早就云淡风轻了。
老夫人前些年去了,这丞相府里,再也没人给她添堵了。
章氏觉得这日子简直就不能再舒坦了,只待三个孩子成了家,她也就彻底轻松了。
*
晚间,膳厅内。
宋云舒同宋清琤坐在圆桌上就餐,今日晚膳只有兄妹二人,较往日的一家五口显得冷清了不少。
宋家一贯主张食不言寝不语,因此,两人这顿饭快要吃到尾声了,连一句话都没说。
倏然,
宋云舒轻咬住筷子尖儿,看向自家兄长,小声问道:“哥哥,你们国子监这回春闱放榜是在什么时候啊?”
上月,国子监一官员猝然病逝,宋清琤被急调入国子监,现领国子监监丞一职。
闻言,宋清琤缓缓抬首,他睁着一双清润的桃花眼,看向这个关系一向亲厚的妹妹,弯唇浅笑道:“难得啊,妹妹居然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莫不是为着顾衍才问的?”
宋云舒蹙眉,想骂一句“关他屁事,我跟他又不熟”。
最后碍着不雅,生生忍住了,只戳着碗里的饭粒,道:“关他什么事?”
“你不是一向见不得他好吗?若是他这次考砸了岂不是正好,省得他老是惹妹妹生气。”
说完,宋清琤夹了一块儿桂花蜜藕放到妹妹碗里,这道菜是她最喜欢的,厨房隔几日便会做一次。
宋云舒小口吃着藕片,复又忍不住抬眸看着一脸斯文俊秀的兄长,很疑惑一向清雅不喜言论他人的宋清琤居然会说出这些话。
这可真是冤枉她了,跟顾衍有旧怨的是原身好不好?
她真的跟他就很不熟。
说来也奇怪,原身的记忆,宋云舒可以说是几乎全部掌握了,这也是让她这么久都没被人瞧出蹊跷的原因。
可独独关于原身和顾衍之间的恩怨,她恁是半点都没记在脑子里,好似这个人就跟陌生人一样。
除了他的那张脸,多的关于他的记忆,半分都没有记下。
她选择性排斥。
原身跟顾衍的恩怨由来已久,宋云舒自醒来已经听过不少关于顾衍的事,不论是周窈窈和梁玖,还是自家人都时不时地在她耳边唠叨这个人。
宋云舒真是不胜其烦。
若不是知道,宋小姐自来跟这位定国公世子相看两厌,谁也瞧不上谁,她都要怀疑,原身是不是爱上这位世子爷了?
不然,总是打听这位世子爷日常干了什么,有何乐趣?
还好两人啥事儿没有,若不然,真是郎情妾意的,她可怎么办?
顾衍其人,关她宋云舒什么事儿。
她巴不得这人别出现在她眼前,连名字都别在她耳朵边晃才好。
“哥哥,咱们兄妹聊天,扯他干嘛?我只是想知道罢了,哥哥不想说就算了。”
她不满道。
宋云舒恨恨地咬下一大口蜜藕,甜蜜的滋味漾在心间,驱散了此前兄长提及顾衍带来的丝丝不快。
也不知两人是不是命里犯冲,但凡能让世子爷不高兴的事,宋云舒就能乐呵半天。
两人一见面必定互掐半天,宋云舒毒舌,每次都能把清冷话少的世子爷气个半死,还不能把她如何了?
京中谁人不知,宋家大小姐背景硬得很,一般人得罪不起。
世子爷当然不怕她,不过他嘴笨,说不过她就是了。
“真不好奇?”说实话,宋清琤是真不信她不想知道顾衍考得如何了?“应该明日就会放榜,妹妹不想提前知道吗?”
宋云舒摇摇头,道:“不想。”
“我只想爹娘和哥哥还有婼婼每日开开心心就够了,旁人之事与我何干?”
宋清琤放下碗筷,欣慰地摸了摸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