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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点点头，“但这份职业，不是我首要的梦想，飞行才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距离海滩很近，我记得，每到夏季，都会举办一场海军飞行表演的盛会，其中有个叫飞行天使的编队，每次当他们飞过天空时，会在天空上留下五颜六色的长长彩带，这在幼年的我看来，简直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事情，所以，当我成年时，要去尝试做同样的事情，就非常的自然了......”
“你杀过人吗？”不知怎么地，陈薇珂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瑞摇摇头。
“没有？”陈薇珂有点不相信地又问。她并不是一个完全不关注新闻的人，从她看过的关于美国的新闻，很少有好的内容。
“我只是驾驶飞机飞在空中，接触不到地面的人，不过，我参加过战争，在战争中执行过很多次任务。”
“什么任务？”
瑞在思索，该怎么准确表达。
“哦，我明白了，是往地下扔炸弹对不对？”
瑞，点点头。
“那，为什么你还否认杀过人？你以为你往下面扔的炸弹是糖果，不会把人炸死吗？”这下，陈薇珂的语气不太好了。
“我不是否认，我只是认为，我理解的杀人和你问的问题，是两个概念，在我看来，杀人是指面对面用武器或者不用武器将对方杀死，而我只是在执行飞行任务，只是驾驶着飞机，飞到任务需要的区域，至于把炸弹扔下去，那也是我的机上搭档在操作。”瑞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羞愧表情。
陈薇珂看了，不由冷笑了下，“这完全是狡辩，不是你在操作，你就不算在杀人吗？”
“我认为，如果单纯从逻辑上来说，我确实没有杀人，首先，投弹的命令不是我发出的，其次，具体执行也不是经过我的手，我觉得，更准确的说法，我只是任务里的一个零件，就跟飞机上的任何一个零件的作用是一样的，我想，你不会去问飞机和飞机零件，同样一个问题，对不对？”
陈薇珂呆住，这样厉害的狡辩，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她竟然无法反驳。
她有点郁闷，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当然，我承认，这些任务造成了人员伤亡，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是必要的，因为可以去阻止对方国家给别人造成更大的伤害！我们当时的任务，目的就是要让对方停止伤害无辜。”瑞重新说着。
陈薇珂听了，又是冷笑，“为什么我觉得，你说起这些，像是很骄傲？难道那个国家伤害了你们什么吗？”
“骄傲？或许对开始的我来说，是会有，我当时参加战争，是觉得很正义，因为我认为是在阻止侵略，这是在做正义的事情，只是，后来，我也明白，无论是什么战争，都会让无辜的人白白死去。于是，在战争结束后，我决定退役......”
“退役？那为什么，你又驾驶着伊斯特出现在我们国家？”
“我一个人无法决定我的未来，我的职业首先要求我必须服从一切命令。”
“所以，你就开始像个小偷似的，驾驶着伊斯特跑到我们的地方，是吗？”
瑞开始沉默。
“瑞，伊斯特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你驾驶着它到我们的地方，也是要扔炸弹吗？”
“薇珂，你不要瞎说！伊斯特是毫无杀伤力的一种飞行器，它从来不是用来杀人的。”
“哦，我知道了，它是用来偷窥的，对吗？就像一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偷窥我们，瑞，我不懂，你刚才说你以前参加的战争是为了阻止侵略，所以你觉得是正义的，那现在，你驾驶着伊斯特到我们这里来偷窥的时候，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或是我们做了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情吗？但实际上，我们可从来没对你们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我也没觉得我们有哪里伤害到了你们。反而是你们一直在伤害我们！”
“那不是偷窥和伤害，只是必要的侦查！”瑞轻声说道，说的时候没有看她的脸。
“必要的侦查？我们需要你们来侦查什么？我们难道不会过好自己，要你们来侦查？难道我们自己不会管好我们自己，要你们来管吗？真是太好笑了！就好像一个邻居到隔壁来偷窥，还狡辩说是侦查，你觉得这样是对的吗？”
“这跟对不对没有关系，我觉得这个是必要的一种侦查，这是一种和平的手段，没有伤害的，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陈薇珂又是冷笑，“看来，你对于伤害的理解，跟我对于伤害的理解，真的是完全不同。我认为，你这样的理解，很自私，很霸道，不过，这也符合你们这个国家的行为。”
“薇珂，你真的认为我是自私、霸道的吗？我们之前在岛上相处的这段时间，你认为我是这样的吗？”
陈薇珂不说话了，低下头，但很快，她又抬头，“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偷窥监视我的国家？”
瑞的脸上显出一丝苦笑，“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