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时候好像什么都不太顺利,电话一个一个的催着提报资料,加能站的电子账系统故障,零售催着日结;人事催着要考勤、排班表;工资表、投诉处理的反馈结果、内部移库单都需要提报。一团乱麻,捋也捋不顺。
榆南县公司下辖13个加能站,有三座站点目前处于关停状态,两座自营站点因证照原因处于长期关停状态,站内只保留了两名工作人员,一名站长,一名员工,负责对站内的设备进行日常的看护和保养。这两个站点的关停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两个站本是高速对站,当地反恐督查组赴加能站检查,站长问督察组,“我们站的反恐属地不明该怎么办?”这一问可不得了,两个站长直接被带上车,期间两位站长表示要开着自己的车去,反恐督查小组的组长直接怼到,“还要开自己的车?你这是开玩笑。”。老顽童作为负责人也被紧急召唤到国保大队,三个人在里边挨个过了一遍,被放出来后加能站就被紧急关停。
另有一新能源站点清涧站,该站间歇性处于关停状态,这座加能站从2018年开业起就历经磨难,2018年初次开业之后,站经理因为私人债务问题跑路了,库里的油品数量也对不上,加能站每天有好几批要债的到访,迫于无奈,县公司派机关的2名管理人员下站接管了4个月,2019年4月的时候清涧站交接给了第二任站长,7月的时候该清涧站就因为证照显示的位置与实际经营土地位置不符而被关停,相差的距离大致为1公里,就因为这1公里的差异,第二任站长被公安部门管控起来,并背上了取保候审的刑事责任,站长背着取保候审的包袱开始重新办理证照,2021年12月终于办全了加气站的证照。本次停业也是损失最惨重的一次,关停的时候站内LNG储气罐内有一罐天然气,一直排空放散,最后罐空了。
还有一委托站,因上任承包企业与公司的合同存在争议而暂时关停。目前处于正常营业的站点佳县四座、横山两座、米脂一座、吴堡一座、绥德一座、清涧一座。
国家发改委要求各能源企业对油品标号进行升级,在营站点的库存可以自行消化,但是关停4座站点的地埋罐内存储的油品都需要做移库处理,前期老顽童和翔哥在加油站蹲守了好多天,所有移库车辆必须县公司专人跟车押运,又因为宏观部门对城区站点的接卸油时间有规定,只允许在夜间12点—凌晨6点进行接卸,所以移库工作基本都是在夜间进行的。慧请假前老顽童和翔哥去清涧下站就是为了油品移库,清涧站停业时间过长,油品化验不合格,需要返库重新调和,可是移库前发现地埋罐内的油品损耗过大,需要现场盘库后进行清算才能进行后续工作。慧请假期间此事处理的,听说是清涧站的油品损耗从绥德的站点走了销售,而库内油品因化验质量不合格未做处置,还留存在储油罐内。这样一耽误导致移库单未能及时汇总签字,现在经理交接结束,还要去找老顽童补签字。
慧姐姐和翔哥将所有的移库单一一捋顺后拿去给老顽童签字,老顽童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抽烟,稍显落寞,平日里开完会后所有的站长都堆在一起,办公室里吵翻了天,今天人都不见了,果真是人走茶凉。
敲门后,慧走进了老顽童的办公室“经理,这是之前各个加能站的移库单,需要您的签字。”
“现在我签还合适吗?”老顽童傻傻一笑,像个孩子一样反问道
这还是那个天天对着我们说教、遇事安慰我们的老顽童吗?不是,此时的他是一个受挫的、受冷落的少年,他也需要人安慰吧。
“这是您在的时候的事,合适的!”慧笑着回到
签完后慧抱着资料和往常一样走出老顽童的办公室,落寞的老顽童随后也从办公室移步出门了,走的时候将门拉上了,平日里办公时间,不管老顽童在不在,门都大敞着,这是他第一次在办公时间主动关门。
一下午慌慌张张,忙忙碌碌的结束了,晚上18点众人集中到了预定好的包间,工作日的晚上应酬的人也不多,财务小姐姐预定了包间,鑫姐下班后接了孩子过来,有点迟了,走进包间老顽童和一位小伙已经喝上了,他之前也在县公司待过的,翔哥的工作就是从他手上接过来的。翔哥今晚的任务是送他们回家,全程喝着白开水,四个女生以茶代酒,当天的饭吃的什么已经记不得了,但是老顽童对众人说的话还记得,今天把县公司自成立以来机关待过的人都聚在这里了,我一直都觉得咱们县公司的人都太乖了,你看你们哪个是厉害的,哪个不是受气着了,下站被欺负的哭的,要站上报材料报不上来,要撂挑子的,鑫刚开始在县公司的时候,两个手机一个座机,一起响了都不知道先接哪个。以后不要把工作看的那么正式,你们要学会怎么开玩笑就把这个消息给下边的人通知到。半瓶下去,老顽童开始讲自己以前在县公司当财务是怎么干活的,说到一半电话响起,是其他县公司机关的管理人员,他们过来参加竞聘,以前也跟过老顽童,听到调岗的消息,想着聚在一起聊一聊。
此时慧的电话也响了,是新任经理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