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卿。”
事实上,兰尚书早在冷将军动嘴时便有了想要把这个忽然闯来和他抢风头的小子骂死的冲动--但他很聪明且识时务的扭过头去看了看自家闺女那情意绵绵的目光,终是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这小贼已经夺得了城中至宝,那这城池自然是不攻而破。
兰尚书无奈的轻叹,终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让覃淮下不来台。
他摆了摆手,让家丁前去接应那些个聘礼,思及覃淮今日所举尚还有些许不合礼数之处,未免白白遭人诟病,兰尚书复又开口:“小女与侯爷青梅竹马,情谊自然深厚。下官和先侯爷早便言及侯爷与小女的亲事,只是世事难料......今日侯爷所请,兰某焉能不允?”
“兰伯伯三言两语便将你家侯爷今日求亲没做的事儿全部都补上,真不愧是官家面前炙手可热的重臣。”冷曳依感叹道。
“也只有这样,父亲才能更快的接纳他。”兰沅卿一语中的,她解释到:“若说是求亲来往的礼节,就算覃淮不晓得,那坐镇候府的老太君难道不知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那位老祖宗忘了这具体流程,难道还不会寻个喜娘托办这纳采、问名这些琐事?”
“他是打定了主意,认定了我父亲会因着先侯爷战死沙场这事儿心软开口.....虽说父亲未必会拒绝他的求亲,可这样一来,我父亲便会更疼惜他,日后便不会又因着今日贸然上门为难他。”
“看来我果真说的没错,你家侯爷真是个心思深不可测的灰狼。”冷曳依撇撇嘴,“卿卿你这只小白兔恐逃不出他的魔掌咯。”
“瞧我嘴笨,”冷曳依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形容并不贴切,她挽着兰沅卿的手,压低声线哂笑道:“老狐狸生下的小狐狸可也不是个轻易好惹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