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到车流的高峰期,很快豪司俊就到了马场,下车就远远看见一人一马矗立在远处的山梁上。
太阳已经西斜,默萱钰一身白色的骑行服,头发在风中轻舞,手持缰绳面朝西南,似在看着远处西斜的太阳。
□□的“白雪”高昂着头,偶尔挪动一下蹄子,旁边是一棵大树,这幅图景让人顿感有些寂寥的伤感。
豪司俊的心猛然一紧,他的太太有心事,几个随从离她有点距离,显然她不愿意他们跟着她。
默萱钰黯然神伤的看着远处太阳西去,非常遥远的海平面仿佛蒙着一层水汽,好像有食人的怪物隐藏在下面,让人无法安宁。
“白雪”低低的嘶鸣了一声,默萱钰的思绪被拉回,伸手轻拍了一下它的脖子,传达她对它的爱抚,同时,也看见了远处向她骑行而来的豪司俊。
她拉动缰绳面对他来的方向,他一身黑衣,□□是黑亮的“闪电”,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俊逸非凡,帅气逼人。
他眼睛一直盯着她,很快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低声问:“钰儿,怎么突然想来骑马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默萱钰看着他,淡淡地笑着说:“突然就有了这个念头,于是,就来了。”
豪司俊感觉到了异样的悲凉,很淡,很压抑,他看进她的眼底,没有了亮光,多了一抹沉默的黑。
他的心立刻慌乱疼痛起来,小心地问:“没有留表姐住两天?她急着走,是有事吗?”
听他问起小暖,默萱钰的黑眸中涌起了悲伤,她垂眸拉动缰绳,向西南方沿着山梁向前催马前行,眼睛又望向了远方。
豪司俊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他立刻在旁边随行,看着她漂亮的侧颜,等她说话。
走了一段距离,前面是一小段很缓的下坡,默萱钰将头盔戴好,拢顺头发,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下午不是有个重要会议吗?怎么也突然跑来了这里?”
她的语气透着清淡,让豪司俊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是全然的陌生,看着她的侧颜,总感觉是挥之不去的忧郁,心里是一阵发紧,说:“是公司明年的发展计划会,内容有点多,又突然想和你一起回家吃空心菜,就把会议改到明天了,打电话找你,桑特助说你来了马场,也就立刻赶了过来,太太,以后来这里记得约我一起来。”
默萱钰眼睛依旧盯着远方,低声说:“好,知道了。”
默萱钰默默地握着缰绳慢慢地前行,好像再也不想说什么话了。
豪司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说些什么话,因为,现在的太太似乎回到了他们刚订完婚之后出事的状态。
他心里开始慌乱,是不是又出现了他不知道的事情,在经历了达莲和汪萍萍的事件后,他真的很怕他们之间再起什么误会和事端,那样会要了他的命。
他早就领教了她的决绝和义无反顾,尤其是感情上的,他想知道现在她为什么会不快乐,可看样子她是不会说的,至少现在。
豪司俊看了她很久,默萱钰只是漠然的看着远方,任由“白雪”带着她慢慢前行,马儿好像也感觉到了主人的不快,竟然低着头乖顺的不出声音,生怕搅扰了主人的思绪。
马场很大,默萱钰一直骑马走在最高处,头始终抬着,眼睛一直眺望远方,好像在极力寻求一个答案,却始终不得,眼里尽是透着悲伤和茫然。
身边是豪司俊,后面不远处是随行的保镖和教练,可对他们默萱钰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豪司俊伴在身旁,只是感觉到压抑沉重的气氛越来越强,心里满是焦虑,可面对突然这样的她,焦虑的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知道和表小姐一定有关,可她不愿说,他也就再也没有办法问,只是偶尔低声问:“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让乌金送水过来,我们喝点水?”
可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寡淡的“不”字,而且是那样的不经心,透着疏离和淡漠,不认真听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豪司俊的心被煎熬的七零八落,他们结婚后从来没有这样过,而且,前两天因为奶奶的病好了,她高兴的不能自己,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的眼睛是那么的闪亮璀璨,可现在她眸色暗淡,周身都散发着悲凉,他越来越心惊,自己无法在安然,来到一片树林旁,他恳求说:“钰儿,和我说话。”
默萱钰勒了缰绳停住,她转头看向豪司俊,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说:“来了很久了,也该回去了,我们走吧。”
她不等豪司俊回话,就突然策马向会所奔驰而去,豪司俊一愣神,立刻紧随其后。
换装冲澡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前他们来的时候,默萱钰从来都不着急,慢悠悠地坐着喝饮料,看窗外的整个马场,有时还会去看她小时候买回来送给哥哥的“萨杜”,多年过去了,她依旧喜欢和赞叹阿拉伯人的传统编制技艺,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