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认识的人,打招呼是最起码的礼貌,在经过他身边时,她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尽量轻声淡定地打招呼:“您好。”
默萱钰快速低头向车门走去,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车门,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掌握住。
默萱钰强忍着不回头,奋力甩手想把禁锢自己的大手甩开,可是适得其反,手腕被死死的攥住。
一直盯着默萱钰从电梯出来,经过他身边,一声毫无情感的“您好”,像一把利刃刺穿豪司俊的心。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因伤心而异常沙哑的声音,低沉缓慢从喉咙里溢出。
“我在这儿等一个叫默萱钰的女人,已经等了几个小时了,她曾经是我的太太,我的爱妻,这世上我唯一挚爱的女人,十年前在她还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就轻易的掳走了我的心,后来,我知道我们竟然有百年婚约,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欣喜若狂,于是不知羞耻的使用各种手段让她和我订了婚、然后结婚,并让她爱上我,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因为我的傲娇自以为是,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设计破坏我们的婚姻,我的太太没有审问我一句,就定了我的罪,并绝然的离我而去,我翻遍了世间的各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她,这让我痛不欲生。”
豪司俊的喉结上下滑动,声音开始颤抖,满腔委屈。
“五年前她回来了,我欣喜若狂,甚至泪流满面,以为苦尽甘来,我们可以回家了,可是,她却避我如瘟神,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是一个男孩,在那次重创中没有了,知道这件事后,我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太太很喜欢孩子,因为孩子的夭折不肯原谅我,虽然我一直在找她,可是在她出现后我却无颜面对她,我每分每秒都想见她,可又怕见到她,大概是老天垂怜我,在她买醉后让我有机会带她回了家,那一晚我才知道,我的妻子因为失去了孩子,是多么的痛苦绝望,她有多么的怨恨我,甚至怨恨自己,硬是生生咬烂了我心口窝的皮肉,她独自一人承受了非人的心里磨难,而我是多么的该死。”
豪司俊握着默萱钰的手不住轻颤,眼里一层薄雾。
“等我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我惊恐万分地奔到楼下,云姨告诉我她走了,并留话让我再不要找她,她不会让我找到她的,如果有一天她想通了,会给自己一次回海城机会的,我知道,她从不打诳语,她下定决心不让我找到她,我是不会见到她的,可是,我又怎么能不找她,在无法忍受对她的思念时,会疯了一般继续找她,祈求上天让我的太太遵守诺言,给自己也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回到从前,我的太太果然是信守诺言的人,她回来了,而且还带着我们的一双儿女,回来的第一天老天就安排我们见了面,我狂喜的无法自持近乎癫狂,要带她回我们的家,可是,她却无情的告诉我,她曾经是我的太太,可现在不是了,以后也不会是我的太太,又想尽一切办法要和我撇清关系,避我如避瘟神一般,她是我人生的所有,是我的命,现在她不要我了,太太,你告诉我,一个人没有了命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默萱钰执拗的不去回头看他,听着豪司俊的述说,他们曾经的过往在她脑中一一浮现,让她肝肠寸断、泪流满面。
豪司俊看着这个不愿回头看他的女人,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可他舍不得,就连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
他上前两步走到默萱钰的面前,双手握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强行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双臂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胸前,下巴抵在默萱钰的头顶,嗓子哑的几乎失声。
“钰儿,别不理我,别不要我,别误解我,更不要带着孩子们抛弃我,我不许你离开我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泪流满面的默萱钰猛然间被按进怀里,她来不及转头,迎面重重的撞在了豪司俊的胸脯上,鼻子被硬邦邦的胸肌碰的酸痛不已。
默萱钰疼的低呼了一声,手里的包和车钥匙都掉在了地上,眼泪流的更多更急了,哪里还能听得见豪司俊说的话。
她两只手握了拳头,咬紧了牙,一动不动的贴在豪司俊的胸前,皱眉痛苦的等那股酸劲过去。
豪司俊突然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松开双臂,只见她脸色通红满脸泪水。
他吓得捧起了她的脸,急切地问:“钰儿,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
默萱钰用力的拍开他的手推开他,用手捂住了鼻子,一双泪眼愤恨地瞪了一眼男人。
豪司俊这才意识到刚才太用力了,撞疼了她的脸,急忙伸手去拉捂着鼻子的手,默萱钰转身躲开了。
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耳后面恳求:“转过来让我看看,伤的厉害不厉害?”
酸劲过后,鼻子开始疼痛,默萱钰已经顾不上他了,后背靠在男人怀里,闭眼用手指轻轻捏着鼻翼,缓解疼痛,对豪司俊的话充耳不闻。
疼痛慢慢缓解,头脑开始回归正道,她感觉到后背很热甚至有点烫,呼出的气息喷到耳朵上也很热,意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