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完芦花皮,母亲把一大把芦花放在小毛驴的前面。妈妈骑着买毛驴,芊芊坐在后面,又顺着来的路线回家。
路过刘健家的村庄时母亲降下车速用手指头指指,芊芊顺着母亲的指的方向看过去:“路边靠里那栋房子就是他家的。他们家还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起房子起在路边,不往山里靠。”
6点中的太阳已经没有4点钟的那么烈了,落入余晖,太阳泛着橘黄色的光芒,芊芊直视着太阳,阳光刺的人流眼泪。
回到家芊芊立马去洗头洗澡洗衣服,又去园子里摘菜准备做晚饭。做完晚饭时母亲已经折好了两把扫把,手脚麻利迅速。用妈妈的话说农村女人做事必须要勤快不然会被婆婆骂,饭都吃不上。
爸爸已经从工地收工回家,这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年轻时学了木工的手艺。二十一世纪要致富先修路''的口号喊到了这个南方28线小乡村,326省道路线横穿这个叫甘草的小村庄。
修路的工人租住在他家,工人知道这家男主人会木工手脚勤快,话又不多,就推荐他去工地装模板。于是父亲开始了农忙时回家收割,闲时就去工地做工的劳苦生活。从你那头累到年尾不停歇,一干就干了20多年。
这个男人就这样滴着汗、咬着牙,有时候也会受伤流着血,养大了他的三个孩子。
爸爸叫吴春生,排行老大,在大家里是长子,在小家里他是主外赚钱养家的男主人。
过早地承担家庭责任,过度的劳累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夏日长久紫外线照射使他的皮肤黑里泛着红,可能是基因原因,他的皮肤夏天晒成酱油色,到了冬天又会变成白里透红的白色。一笑起来憨厚的脸上堆起一折折的皱纹,乱糟糟的黑发里时不时冒出一根根白头发。
长久的烟龄使他身上散发着浓厚的烟味,烟雾熏黄了他食指和中指。父亲在家里抽烟时大家总是被迫抽二手烟。芊芊忍不住抱怨之后每回烟瘾犯了都会到室外去抽,直到又一次芊芊还是忍无可忍询问父亲,“为什么不戒烟,吸烟有害健康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父亲尴尬笑笑,“不抽烟干苦力活没有力气。这么多年习惯了,觉得苦累的时候抽根烟放松一下,喝点酒放松精力也恢复得更快。”
父亲从来没在家里人面前喊过苦累,现在他说苦累只能用烟酒缓解。芊芊觉得很愧疚,他们沟通不多,她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父亲。他像一只老牛一样默默为家里付出,在她的心中父亲一直像一座山一样永远矗立永不倒。
后来她不再关心父亲是否抽烟,甚至于过年时会买条好烟给父亲抽,她希望父亲在抽烟时能感到开心获得幸福。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能力也没有底气让父亲不要去做工,父亲还得养着这个家。不是为她,为她的哥哥,为她母亲口中的后。
穷苦农民要一直劳作才有回报直至用尽余力。
但是还是会强烈职责在公众场合抽烟的男士,公众场合抽烟真的!真的!很不礼貌!
母亲刘玉英则是个传统的家庭妇女,其实以前也上过班来着。家里三个小孩都要读书的时候,母亲在镇里的工业园电子厂做过几年焊锡工。
社保和医疗保险可以选择交也可以选择不交。选择不交的员工老板都折算成现金发在工资里。乡村妇女大部分都有几个孩子要抚养,自然选择换成眼前的现金,顾不得什么以后的退休金保险金。
母亲传统地认为男孩子比女孩子要好,男的可以干苦力,干重活累活,赚大钱。父亲50多依然可以上工地干活,而她才50出头自觉精力充沛不输年轻人,但就是没有工厂要她。如果她要找只能去工地卖苦力做小工,挑水泥浆而工资才100出头一天。她成了了社会的边角料,只能围转在家里的这块方寸之地。
她自己的娘家靠弟弟支撑着,家里靠老公赚钱。而她成为了她母亲口中的那一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能依靠丈夫而活。因此她对于她的男人是崇拜的,连带着也喜欢她的儿子。她希望他的儿子也能赚大钱再生儿子一直一直传下去。
对此芊芊曾经指出母亲对于男人的崇拜其实就是对原始力量的崇拜。科技快速发展的今天,机器代替力量。崇拜男人还不如崇拜收割机、挖掘机,他们可比男人的效率高多了。
母亲就此也进行了反驳,她认为,“机器力量代替不了的工作呢?比如扛包力气活,犁田,挑担子你们行吗?叫你们挑担子细皮嫩肉一个个哎哟哎哟地叫,是谁在做?是你哥哥和爸爸。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
母亲的结论:女人永远比不过男人。
对此芊芊再次反驳,所以啊尽量让你的女儿们受多一点教育从智力补足生理短板,让她们从事轻松的活计或者是脑力活动不是更好吗?这也是在创造效益,也是生产。现在已经不是第二产业是第三产业第四场业的时代,是智力时代。
芊芊再出恶毒语录,“社会上就是因为你们这种陈旧思想才把男人宠坏,让他们优越感极强,他们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