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潋蘅,“希望你能做好觉悟。”
话落,爱理关上病房的门,悄无声息的跟着秋谷,在他爬过的路上做上标记,以防潋蘅跟丢。
幸好秋谷一直在寻小路,在医院里走的是紧急通道,出了医院,隐入草树繁茂的地方,一个眨眼就没了踪影。
果然是虫族习性。
爱理习惯性把一路上的行动进行总结,随后上传光脑,示意已经跟上来的潋蘅放低声音,蹑手蹑脚的钻入草丛。
她们必须小心,草里不起眼的干枯树叶,随时会暴露她们的行为,惊扰了秋谷,就很难知道他今晚的目的为何了。
越走越熟悉的路让爱理生出一丝不妙。
眼前是训练场的外围,秋谷刚绕进去,朝着你常去的训练室的方向爬去,但这个时间点,“训练室里的人是谁。”
潋蘅垂眸,问出了爱理也在疑惑的问题。
“先记下时间。”爱理沉着声音,转身翻过栏杆,没发出一丝声音,紧紧跟着秋谷。
正当爱理想更进一步,绕到秋谷前面的时候,他却突然停在原地,像是丢失了目标的方向。
焦躁的在原地转了几圈,秋谷抬头,张嘴说了什么,随后倒在原地,不省人事。
“你看见了吧,”爱理低头检查光脑上摄录的视频,是否有遗漏的部分没有拍到,顺便探寻潋蘅的想法,她已经确定秋谷被虫族寄生,但寄生他的却是与草木亲和的非战斗性种群。
有反控制寄生方的可能,但牙医双S的精神力很难办,毕竟秋谷这个小菜鸡才堪堪达到S级。
为什么隐约感觉自己这个战斗系的人,变成他们三个的领头人了呢。
爱理式疑惑。
爱理放弃疑惑,她想回去训练了。
然后这里的事情全部扔给李晖清和塞尔维西斯,让他们头疼去。
只可惜啊,刚搬回病房的秋谷又有了什么动静。
潋蘅已经举起光脑开始摄录,秋谷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立起来的半个身子又跌回病床,恢复了没有知觉的模样。
“今晚发生的事,先别和秋谷说。”
潋蘅沉默,随后朝正要准备休息的爱理发出请求。
爱理点头,随后拉上帘子,要开始补眠,天还没亮,没休息够的身体有些影响她的精神。
白日不知道还要奔波多久,正好潋蘅也没有休息的打算,作为三个人里最强的那个,她没道理不做好准备。
见爱理睡去,潋蘅又想流泪了。
是不是靠近他的人都会遭遇不幸,养父母是这样,启林也是这样,现在秋谷也因为他,变成虫族的温床。
为什么遭遇这一切的不是他。
如果当初和养父母一起死掉就好了。
病房里,大家各自休息,潋蘅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想下去,状态会非常危险,可是环境太安静了,他控制不住。
任由负面情绪把自己包裹,却不知道为什么,没让眼泪再掉出来,或许他自己也是不认同这些情绪存在的意义。
隔壁床的秋谷哼哼唧唧,潋蘅叹口气,认命的凑到秋谷那边,让他小点声。
秋谷下意识止住睡醒的哈欠,轻轻拍了下脸,就要去洗漱。
但眼睛却被手上的伤口吸引,有些疑惑这伤是怎么来的,看向潋蘅,却发现他一脸愧疚的盯着他看。
“你弄得?”秋谷用气音询问,语气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潋蘅早知道他会问,但却一直没想好措词,现下秋谷问他,他也不能告诉秋谷说,是他晚上在地上爬弄得。
秋谷得不到回答,也没继续询问,只是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过一会就愈合了。
他又不像你,一个破皮的伤口能存在一天,只是伤口太新了,他比较担心是不是自己睡着了,给他们带来了麻烦。
见此,潋蘅不再纠结,转而去找爱理,让秋谷先去洗漱。
早在秋谷有动静的时候,爱理就醒了,但潋蘅关心秋谷,现在也不是晚上那种情况,她自然不太想凑过去。
毕竟她和潋蘅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在秋谷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她不加任何掩饰的回答应该就过去了。
这是爱理在塞尔维西斯手下做事养成的习惯,确保用最少的时间,汇报最多的情况。
尽管如此,塞尔维西斯也总是听不完就要赶赴下一项更重要的工作。
“塞尔维西斯给我发了消息,今天的行动会有人配合我们,不必太过担心,好好照顾秋谷,事情会有转机的。”
明白潋蘅在担心什么,爱理出言安慰,又给他看了塞尔维西斯的安排,希望他能稍微安心一点,相信塞尔维西斯的安排。
还有,相信秋谷肯定会没事。
只是麻烦些。
这是爱理没给潋蘅看的消息,她在塞尔维西斯的指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