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我只拿走我的剑。”
他梗着脖子威胁:“如果我没回去,道长说便会将这间密室昭告天下。”
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这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
一旁的矮个子少年急急的说:“公子……道长给的锦囊或许可以给这位姑娘看看。”
少年眼睛一亮,忘了这茬。
那少年拿从怀中出一个锦囊,递给她,小心翼翼的看着。
舜华接过锦囊,里面一个写着字木签,一朵干枯的蓝色曼珠沙华,有个小瓶子,里面有四粒丹药。
木签上写着:“放了此人,不然如他们所言,蛊司的人知道密室的存在也不会再信任你,而我也能让你的蛊虫离开司内的掌控,瓶里的丹丸就是证明,此丹一粒便可以让你暂时脱离控制半年。”
蓝色的曼珠沙华,她突然想起了八寒地狱里遇到的玄知。
少年问:“怎么样?”
舜华点了这两个人的穴道,关上密室的门,信上的人说这丹药可以解除她的禁锢。
她看着这瓶丹药,从袖口抓出一个盒子把一颗丹扔给里面的已经认主的毒蝎蛊,她要确定一下这个丹药是否是真的有用。
世间的蛊虫一旦认主失去神智,炼制完成后除了抹杀,便会至死跟着主人死不能离主,她体内的圣蛊也是认长老们为主,只不过她可以使用。
蛊蝎吃下丹药后,尾巴开始变红,她念咒试着控制这个蛊蝎,它不听使唤四处乱窜,仿佛受到了惊吓,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曾查阅无数的书籍古典,这是她把藏书阁里的书翻了个遍都没办法解决的难题。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她道:“我去取剑。”
或许这个道长真的可以帮到她,而这些刀枪剑刃,就算是传家宝于她没什么意义。
两个少年欣喜若狂,乖乖的被定在原地,没有反抗。
没多久舜华便把那柄以藤蔓为剑鞘的剑拿了出来,解开了少年的穴道。
“给。”
少年连声道谢。
舜华说:“有个条件,明日便是传灯大会,待传灯大会后,你要带我去见这个道长。”
少年点头,之前道长就跟他说过,若是在藏书阁遇到一名女子,若是想见他就把人带回去。
他拱手道:“既然这样,在下是是江湖第一剑傅家次子,傅舟桓,这是我的剑侍屈竹。”
少年摘下了面巾,报上名号,面巾下的是眉目清秀,看起来一身正气的少年郎。
他递给舜华一张手帕,上面绣着几根墨竹和一个桓字。
这人名头听起来到还挺大的,不过初次见面给女子手帕,不太妥吧,舜华皱了皱眉头,以前见的画本里手帕多是定情信物。
见她皱眉,他赶紧解释道:“多有冒犯,姑娘别误会,在下这次出门只带了这一个贴身之物,你到南边的春居客栈,给掌柜的看这个手帕,他会带你来找我。”
舜华应下:“好。”
傅舟桓和屈竹对视了一眼,从窗户跳了下去,消失这雨中。
此时已是傍晚,外面的雨已小了许多,一只麻雀在在树枝上跳来跳去,除了阁楼上的舜华,附近空无一人。
握住手中的手帕,她有种预感,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她就能逃离蛊司的掌控。
再回到祭司宫,雨已经停了。
她在抱了一坛桃花酿,在亭子里独饮,月河在她身侧。
看着池中的鱼,她问:“月河,你说人自由起来是什么样的。”
月河不作答,她也不知道,她娘亲死的早,爹一直想在出人头地,从小她就被喂以各种药物。
如今苗疆传言以人炼蛊,得鬼蛊者得天下的传说,蛊司纵容且会帮助各大苗寨的蛊师。
五岁那年被爹关在地牢里每日泡着药水,后来自己的寨子有人炼蛊失败,寨子几乎所有人染上了瘟疫,她爹也死了。
那年舜华才八岁,刚被选为蛊童没多久,年纪尚小却被送到出事的寨子以救人。
遇到舜华的时候月河已经在地牢里被关了十天了,偶尔能抓地牢里的虫子老鼠充饥,饮血止渴,没有任何水食物,盼着有人来救救她。
舜华是追杀的蛊虫的时候从地牢遇见了她,月河看着她一袭白衣,眼里没有一丝孩子的稚气,目光冷漠疏离。
舜华给她打开了地牢的门,还给她了干粮和水。
那抹身影似救世主般刻在她的心中,待寨子安定下来后月河跟着寨子的大人努力学术法。
待两年后舜华从百人中杀出来,长老殿为小祭司挑选护法,她便成了舜华的护法,自此日日跟着舜华,作为护法也是侍从。
而蛊司的长老们也未把这个护法当回事,没有给她任何禁制,她就如随从般在祭司殿中常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