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都好,模样清隽,又打小便是太子伴读,性情也温和有礼,女儿嫁给他,才是一门好姻缘。再则她和周氏相处较多,深知周氏不是那等磋磨儿媳的婆婆,这样一来,她对傅绪之就更中意了。
可傅琼华这个姑奶奶若是长久住在安国公府,女儿嫁过来便多了一位长辈,再加上这傅琼华深得魏老夫人宠爱,性子更是骄纵任性,日后住在同一屋檐下少不得要相处,对女儿来说倒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了。
谭氏心中这般想着,却也没太过于将这傅琼华放在心上,毕竟便是她一直住着,女儿也不是那等随意就受人欺负的。
谭氏想着,又将视线落在跟在傅琼华身后的谢嬿和谢姌身上,见着谢姌生的这般貌美,目光便更多放在了谢姌身上。
她自然猜到了这该是傅琼华的两个女儿,可也没担心谢家两个女儿会抢了她看中的这门婚事,毕竟,谢家小门小户,便是有傅琼华这个母亲,谢家女也断然没资格嫁入安国公府的。
谭氏笑道:“这便是姑奶奶家的两位姑娘吧,可真是生得好,江南水乡就是养人,瞧瞧这皮肤,莹润如玉,嫩得能掐出水来似的,这京城里的姑娘们可是比不上的。”
谢姌和谢嬿上前给众位夫人见了礼,她们到底是谢家女,几位夫人嘴上虽说的好听,心里头到底是将她们看低了几分的,所以夸了几句后便将话题转移开来,将话题重新引到了容国公夫人谭氏的长女姜芷娴身上。
她们也不是个傻的,自是看得出来容国公夫人的心思,瞧着周氏也甚是喜欢这姜芷娴,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儿上也会夸姜芷娴几句。
“瞧瞧你们家芷娴,这模样性情可都是一等一的,礼数更是挑不出半分错来,听说府上还特意请了名师教导芷娴的琴棋书画,她的琴艺,连昭阳长公主都夸赞呢。”
谭氏笑着说了声不敢,道是长公主抬举自家女儿了。
谢姌站在傅琼华身后,见着傅琼华不自觉攥紧的帕子,哪里猜不出傅琼华此时心里大抵是不高兴的,觉着被这些夫人怠慢看低了。
谢姌眼底露出几分嘲讽,傅琼华也不想想如今坐在这屋子里的都是侯夫人、国公夫人,都是有品阶的命妇,哪怕她深得魏老夫人的疼爱,在这些夫人眼中她这个安国公府嫁出去的姑奶奶身份上也是低了一等的。她既回了京城,往后这些目光少不了。
谢姌移开视线,目光又落到站在周氏身边的表姑娘周妙容身上,却是慢慢看出一些东西来。
周妙容虽极力掩饰,可她不经意间有几回朝姜芷娴看过去的目光带着忌惮还是落到了谢姌眼中,叫谢姌微微有些诧异,可她只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周妙容竟是喜欢傅绪之的。
怪不得前世她嫁给傅绪之后,周妙容还病了一场,她身边的丫鬟说是继夫人卞氏派人过来要将周妙容接回去,周妙容舍不得周氏这个姑母,这才病了一场。
他们府里的人都是知道周妙容那继母卞氏的性子的,还以为周妙容只是不想回周家,所以适时病了,有了个不回去的借口。
如今谢姌再细细想想,却觉着周妙容不想回周家是其一,而真正叫周妙容生了一场病的,却是她嫁给了傅绪之。
谢姌正想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进来回禀:“夫人,大爷、大奶奶还有二爷过来了。”
谢姌听着这话,就将视线移到了门口。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有一个身影就从外头进来,来人一身宝蓝色绣竹纹锦衣,身量清瘦高挑,面色有些白,一看便知身子不好,正是大少爷傅贺之。
跟在傅贺之身后的,是大奶奶沈氏。
之后进来的,才是二少爷傅绪之。
长房两位公子一露面,就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一时竟对周氏生出几分羡慕来。
瞧瞧周氏生的两位公子,竟都是气度不凡,傅绪之自不必说了,时常跟在太子身边,自有几分矜贵威仪,就连傅贺之,哪怕是病弱,都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气度,这病弱之态反倒更衬得他温文尔雅,许是甚少出门,周身满是书卷气,叫人不敢轻视。
傅贺之和傅绪之上前给周氏磕头,送上了生辰礼。
傅贺之送的是座白釉持如意观音座像,甚得周氏喜欢,傅绪之送上来的,却是一盆掐丝珐琅百宝牡丹盆景,里头魏紫、白玉、姚黄、豆绿、赵粉、娇红,栩栩如生,着实惹眼。
众人皆知周氏最爱牡丹,所以傅绪之送的这生辰礼最是合了周氏心意,关键这样的盆景,里头用了玉石、玛瑙、碧玺、珊瑚,手艺繁复巧妙,一看便是花了心思去准备的。
当下,便有人夸赞道:“我可真是羡慕你,长子送的观音如意寓意极好,次子又知你喜欢牡丹特意送了这个,当真都是一片孝心呢。”
一时间,众人就全都夸赞起傅贺之和傅绪之来。只是,到底心思大多是放在傅绪之身上。
谢姌瞧见了沈氏微微敛下的眉眼,哪里看不出,她心里是有些介意的。可傅绪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