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的公寓里。
洗手间传来流水声,秦喜从厨房出来不禁满屋子扫了一圈,然后才确定是徐升在洗手间。她犹豫了半响,还是决定去看看。
那个人晚上比自己晚到,喝了酒,一身的酒气,还好没有到烂醉如泥的地步,她忍着刺鼻的酒精味将他搀到了沙发上,然后准备去厨房煮点解酒的汤水。
谁知起身的时候被他拉住,徐家凯神志清醒,只是借了酒劲儿胆子明显比平常大了很多,看着她的眼里都满是侵略的意味。
“又是哪个小子在追求你?”他盯着她问。
果然是这个问题,秦喜知道躲不过,抿了抿嘴唇答道,“没有,你想多了。”一边答一边想替他解开衬衣领口。
徐升粗暴地横开了她的手,“什么没有,那给你送花的是谁,还写那么肉麻的话?”
眼前的人表现出来的明显是一副吃醋的样子,秦喜突然就很想笑,他倒是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掩饰自己的想法,也不担心自己会嘲笑他或者鄙视他,大概是因为一路走来,他们两个已经都见识过了对方最坏的样子,所以也不会刻意再在对方面前维护虚假的形象。
见秦喜沉默,徐升又问,“送花给你的是谁?”
秦喜知道躲不过去,便答道,“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放心我已经跟他说我有主儿了,除非他不介意,否则他可以继续送。”
徐升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
秦喜表情淡漠,替他解开了衬衣领口便去了厨房,这次徐升没有再拉住她,大概是也放心了。
解酒汤煮好,她本来是想先出来喊徐升,谁知一出厨房,就听见了卫生间里的水声。徐升不在沙发上,目测其他房间里也没人,那估计就是进洗漱间了。
卫生间里的水流声响了很久,茶几上的解酒汤已经不再有雾气冒起来还没有停,秦喜突然就担心起来,那位毕竟是喝过酒的人。
卫生间是实木的门,只能透过门板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只是窸窸窣窣的流水声,像是从水龙头里在放水,似乎又参杂着淋浴的声音。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
“徐升……”她叫他,然而依然没人应。
“徐升!”她有点急了,抬高了嗓门,一边喊一边敲,然而里面照旧。她想到了最坏的一幕,于是手上一紧推开门。
洗手间的门大开,眼前的一幕让她呆住。
水池上的水龙头大开,淋浴大开,而徐升却躺在没有水的浴缸里,没有穿衣服。
她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去,谁知自己刚转过去,背后便传来了徐升清淡的声音,“至于吗?我这一身,你都看过无数遍了吧。”
话虽如此,可秦喜还是觉得难堪,但是既然徐升那么说了,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作。于是,她假装大方地转过去,视线轻飘飘地落到徐升的身体上,脑袋里又是嗡地一声。
看她那样子,徐升皱起了眉头,索性身子又往上移了移,瞥了她一眼道:“过来。”
秦喜一愣,心里很抗拒,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往前迈出了脚步,她非常了解徐升的脾气,自己此时最好还是乖乖配合的好。徐升说的对,他的身子自己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还在乎再多看几遍吗?
她走过去,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低头瞥了他一眼,这一瞥她的脸刷地又红了。真是不争气,她在心里埋怨了自己一句,然后压抑着自己起伏的心情道:“你洗好了没有,外面给你煮了东西,你快点起来喝掉,都凉了。”
徐升一乐,“哟,开始关心我了。”
他的话明显带着讽刺,口气里也没有了之前醉醺醺的感觉,秦喜又看他一眼,“酒醒了?”
徐升摇头,“没有,还是需要喝汤。”
说完,他徐地就站了起来。浑身毫无掩饰地站在她面前,徐升伸手道:“浴袍。”
秦喜拿起旁边挂着的浴袍递给他,谁知对方根本不接。两只胳膊微微张开,他看着已经快对自己忍无可忍的姑娘道:“给我穿上。”
秦喜终于忍不住,一扬手将浴袍扔了过去,“你自己不会穿啊,还真把自己当爷了。”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可是,她的手被人拽住了,紧接着对方手上力道加大,将她整个拉了过去。身体所及是徐升毫无遮掩的皮肤,她穿的也不厚,透过薄薄的衣衫,徐升身体的温度清晰地传来。
“我们都应该对自己诚实。”头顶上徐升突然冒出一句。见怀里的人没有反抗,他又接着道:“特别是像你这种女人。”
秦喜很想反驳,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最好不要跟这种霸道且自以为是的男人辩解什么,因为他们永远不会觉得你是对的,对的人只有他自己。
秦喜的沉默被徐升理解成默认,他心里有点得意,手上力道加大,他把她抱得更紧了。
几分钟过去,秦喜突然想到茶几上还摆着解酒汤,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多余了,他的酒根本已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