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方,陈宥开视线跟着挪位,与路虎车彻底背向。
“回家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
陈宥开拉开车门,坐入驾驶位,“好,你也早点休息”
温宁安松一口气,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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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安上楼途中,不断反思,为什么自己那么心虚?说到底,她默认了秦昭序和陈宥薇的关系。
秦昭序是对的,他们的相处模式,就该恢复到从前。
开门进屋,脱掉外套挂衣帽架,转过身,伊布坐在沙发。伊布表情复杂,眼见从小陪伴长大的主人,今晚和两个男人周旋。它满脸谴责地望温宁安,又舍不得批评。
温宁安心思不在狗身上,径直走去卧室,拧动门把,“陈宥开已经走了,你也可以……”
话音未落,肩膀被一股力道带入卧室,来不及惊呼,房门就被秦昭序合上。
砰得一声,落在温宁安心头。
伊布没料到这茬,从沙发跳晚一步,被挡门外,急得疯狂刨门。
嘎吱嘎吱的声响,挠得温宁安浑身紧张,她放高音量:“秦昭序!”
秦昭序并没做什么,甚至后退半步,问:“竟然亲自送下楼,所以,你们真的在约会?”
“不用你管。”
“你都说了,我是他准姐夫,为什么不能管?”
温宁安被他身体挡着出不了门,瞪一眼,道:“没在约会。”
屋外的伊布听到温宁安声音,放下心来,不再死命挠门。屋内万籁俱寂,秦昭序在壁灯柔光下描摹她的轮廓五官。
空调温度高,温宁安的居家服不算厚实,长袖长裤,保守的翻领,身体遮得严严实实。唯独没系上衣第一颗扣,露出一小片莹白肌肤。
再往下,大约因她情绪激烈波动,于是睡衣包裹下的胸脯线条,也跟着明显起伏。
秦昭序及时收回眼神。
温宁安抬起手臂,调高夜灯亮度,秦昭序蓦地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无法具体形容香味的特征,就仿佛在晨雾弥漫的花园,见到一株即将绽放的山茶花,幽幽清香,引人采撷。
温宁安拧眉抬眸,“秦昭序,快开门呀,伊布要着急了。”
秦昭序收起旖念,“手腕受伤可大可小,去拍个片子,看是否伤到骨头。”
温宁安抿唇找借口,“医院下班了。”
秦昭序似是觉得好笑,这点小事,“我可以安排。”
“真的不用。”温宁安见他语气认真,便也好好说话,“我明天自己去医院检查,我还要拉琴和工作,不会让手有问题的。”
秦昭序不再勉强,“加回我微信吧,有事联系,我来负责。”
混蛋男人,现在想起来加微信。
“不加。”
温宁安当了二十年大小姐,落魄才一年,骨子里的脾气没有改变。她但凡不开心,无论对谁,都有种不令人讨厌的、理直气壮的任性。
下巴微抬,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挑衅和对呛。尽管她本人并没发现这件事。
秦昭序被拒绝也不恼,“不加就算了,有事打我电话。”
说着,从大衣内袋的名片夹,取出一张印私人号码的名片,眼睛直勾勾盯温宁安,同时将纸片塞入温宁安睡衣口袋。
“我现在开门,你的狗会咬我吗?”秦昭序塞好名片,直起身体。
“会,伊布咬合力两百磅,你提前打120。”温宁安威胁。
秦昭序笑笑,打开卧室门,萨摩耶果然跳起来要攻击他。
温宁安怕它真伤人,连忙制止,“伊布,停。”
萨摩耶悻悻收爪,绕温宁安来回走两圈,确保她毫发无损。
又是一个不能为外人道的夜晚。
秦昭序走到楼下,萦绕鼻腔的幽香逐渐淡化,他必须尽快点一支烟,好让自己彻底忘掉会上瘾的香味。
温宁安没听见汽车发动声,偷偷望楼下。黑色路虎车窗大开,驾驶室探出的手骨干修长,指间夹一根点燃的烟。
秦昭序抽完,不留恋地挂档驶离。
温宁安收回眼神。取出胸口衣袋的名片,捏成一团,想扔进垃圾桶。纸团在手心反复几个来回,最终被重新铺平放开,插入钱包最里层。
伊布受到大冲击,对主人刮目相看。晚上不愿睡客厅,非挤入温宁安卧室。它趴在羊毛地毯上,半分钟不到开始打轻鼾。
温宁安睡觉需要绝对静默,以前嫌伊布吵,她要戴耳塞睡觉。
今天心事重重,耳朵自觉屏蔽伊布的呼噜,满心满脑都是秦昭序夹烟夹名片的手指。
那条吊带裙果然是睡觉专用,温宁安丝滑细腻地缩入被窝,克制身体涌出的燥意与热度,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睡得热了,扯下被子。
年轻女孩肩带下的锁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