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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砂玻璃影影绰绰,有个人影,似乎在吹头发,黑发如瀑般在风筒下飘动。

谢京衔瞬间惊醒过来,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子里,一同涌现的还有口干舌燥,密密麻麻的躁动,他坐起身,检查着身上是否缺段少块。

吹干头发,文此乐拔掉吹风机电源,浴室门刚打开,她便整个人被门后的影子掼到墙上。

不意外,她刚才就从玻璃上看到外面蹑手蹑脚逼近的影子。准确说来,他是要朝房门的方向而去,恰好在经过浴室门前时,文此乐打开了门,而他顺势就势,反手把她掼到墙面,胳膊肘抵着她的下颚和喉咙。

没怎么用力,但冷不丁来这么一下,还是挺让人难受的,一瞬间的事,来的快,去的也快

眼见是她,谢京衔丝毫不意外,声音冰冷,语气里有困惑,“你到底要干什么?”

药效发作,他耳后颈项一层薄汗,灯一照有细粼粼的光,呼吸紊乱,仔细听,他呼吸像一条敏感的线,几不可查地颤动着。

文此乐大费周折把他弄到这里来,就没想过要跟他聊。他反手把她掼墙上,也没想过要心平气静聊,尤其他现在一身火,文此乐摸到他腹肌时,发现他身体温度奇高。

“文此乐。”

语气咬字像从牙关里挤出来似的,文此乐听乐了,被他攥住的手执意往下走。

她不是说过了么?她不是那种喜欢玩强迫戏码的人,但眼下造成这种情况的人是谁?不是不听话的人么?

歪理。谢京衔克制着愠意,还要防她作乱的手,拉链被猝不及防地拉开,蛰伏在棉质里的东西高热,他气息渐渐不稳。

“能成为事实就是正理。”文此乐要笑不笑地说,语气里隐隐约约含着些许亢奋,透着绵绵不绝的癫狂。

谢京衔攥她手的力道不小,皮肤一片发麻,快要充血。

“你装什么纯情。”文此乐倒是纳闷了,“就让我摸摸呗,你又不吃什么亏,”说着,她语气柔软了一些,“好不好?”

他不听。拍开她的手就要走。文此乐反手摁住他的肩膀推墙上,她先前陆续学过跆拳道和柔术,学得很杂,学艺不精,发力倒是派上了用场,衣柜门板被撞得哐当直响。

谢京衔气得要死,也跟她犟上了,俩人在门前的短廊陆陆续续纠缠打了一架。直到他体内那股邪气愈演愈烈,不得不靠在墙上气喘吁吁,这会儿也意识过来了,有人给他下了药。

还能是谁?

“文此乐,你真他大爷的不是个东西。”谢京衔咬牙切齿地骂她。

“你现在才知道?”文此乐此刻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刚洗过澡,瀑布长发吹干披肩,身上套了一件浴袍,纠缠间腰带松了。

“我们就不能达成共识吗?”她边系带子边慢条斯理道。

他眼底簇着一团火。

“你管下药叫共识?”

“我给过你机会了。”

文此乐不想再一遍遍地重复,她不是个喜欢玩强迫戏码的人,而且谢京衔发怒的样子还挺好玩的,眼周都红了,眼尾更是晕着一种自然的红色,目光却极冷,克制着怒火,强撑着药物摧残的意志力,气得身体发颤。

“谢京衔。”她凑近了一点,声音像一道小小的钩子,如勾如蛊,“真的,我们试试呗。”

“反正你又逃不掉。”

“配合一点,大家都能开心,怎么样?”

是。他逃不掉。他跑得了,身边的人呢?跑得了初一,跑得了十五吗?

“做梦。”

他冷着脸,下巴绷得死紧,但当文此乐再次解他皮带时,他只是不自在地缩了缩,文此乐还以为他又要躲,但他没有,他只是不自在地别开脸,放狠话,“我迟早杀了你。”

他还是那么会威胁人,毫无杀伤力。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啊。”文此乐敷衍道,又补一句,“在床上。”

“好啊。”他一肚子火,带着吃人的架势。

亲热也如同打架,谁都不服输,偏偏都是愣头青,试了很多下都没成功,倒是提刀刺桃花时,首次达成世纪共识。

腿抬高一点,他声音轻柔混杂着大汗淋漓的绵哑,一下一下抬高她的腿,内侧留下鲜红的指印,挺疼的,文此乐骨架不小,打小柔软度就不高,像其他女孩儿轻易做到的一字马,她从小就做不到。

长大后普拉提倒是做得不错。突然一下子刺进,胀,满。她仰着头几乎忘记呼吸。天花板的灯光晃着光圈,视野像被推进漩涡,疼得很清醒,也疼得很模糊,几乎是懵的。

他俯下身来,文此乐下意识地想要接吻,他戴着的链子吊坠却先他一步落在她的唇上,冷冰冰的东西,谢京衔热络的吻则擦过她的下巴,落到她颈窝里。

他呼吸湿.热,混乱,脖颈带着锁骨一路往下的皮肤舔舐啃咬,有些疼。并不怎么美妙,还很热。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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