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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黑中,他身形气得发抖。

文此乐快步跑上去,牵过他的手臂往上跑。

指纹锁开,门弹开,好一段时间没来,有半个月了吧?屋里每周会来人打扫,倒也没有空气不流通的灰尘味。

知道他心里那一关过不去,文此乐也不打算强行霸王硬上弓,她准备来一点迂回的柔情,看在他算听话的份上。

虽然他没跑只是在质疑,疑心她会不会作出伤害他身边人的事,有那么一点忍辱负重的意思在,不过没事儿,没耽误文此乐当他是识趣儿的人。

文此乐关上门,没开灯,借着稀薄的月光,她摸黑摸到谢京衔的脸庞。

他往旁边侧头躲了一下,看上很抗拒自己的接触,浑身充斥着遇到肉食动物的警惕。

越是这种浮于表面的抵御,就越是让人鬼迷心窍。

她想这都不算是故意的,这世上还有什么称得上是故意?

她凑近一点,谢京衔的乌黑睫毛如鸦羽般在眼下呈现小小的扇形阴影,阴影微微颤动着暴露了他的焦躁不安。

他没再躲,文此乐很满意,伸手替他解下了吉他,然后是他的裤带,他今天穿的运动裤,松紧带很好拉。

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这么抗拒,能管得住下半身是好事,可是这器官不就是用来享乐的吗,难道你只是打算用来生儿育女,繁衍吗?你不觉得太过大材小用吗?哦,别人的可能小材小用,那种顶端优势抑制侧芽生长的不算,你这种藏着掖着才不像话吧?”

不说还好,越说他越觉得怪怪的。

谢京衔摁住她的手,“……你别跟我发神经。”语气里有妥协的意味。

文此乐歪了下脑袋,脸上挂着巨大问号,就差写着她哪儿发神经了?

他说:“你要做就做,别洗脑我。”

“我哪有那么大本领洗脑你。”文此乐浅浅笑下,挂在眼睛上,眉眼弯弯地看他,“我就是这么想的。”

既然遇到了,就不要浪费。天注定让她看到的,那她怎么能辜负天的好意?

月光淌进室内,从镜中反光折射在俩人交缠的手上,文此乐手不小,纤细白嫩,这样的手扭不开水瓶盖,不是她没力气,是她经受不起瓶盖的摩擦力,强来一定会破皮。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正常吗?”谢京衔冷静自持道,他还想说有病就去看病,可说的次数多了,他也厌烦。

“我没想过要当正常人。”文此乐随口应这一句,察觉出不对,低头看了一眼。有点意外。

自从被他摁住手后,文此乐就没再动过,不明白他怎么说着说着就起生理反应。

这着实是让她稍稍不解,难道是靠太近了,哪里靠太近了?人?胸?手?

正当她出神两秒捋思路,谢京衔又要跑了。文此乐立即打消所有想法,从众多杂乱的思绪当中捻出一根线,心想硬了不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眼下凌晨快两点多钟,没什么正事比得上眼前这一桩。

他有些恼怒,又有些说不清的悸动。文此乐推他到沙发客厅坐下,双膝分开跪他腿两侧,皮沙发很软,俩人几乎陷进去,她的衣服下摆被人捞起,一只大手贴附在腰肢上,她有点怕痒,谢京衔手一碰她就软了下来,原本膝头跪着没坐下来,这下.体重都过到他身上,她软着声音让他别摸这里。

“那摸哪里?”他不听,指腹摩挲着,带着一层玩乐器留下的薄茧,抚摸揉搓她的腰侧。

文此乐受不了了,呼吸像一条敏感的线,几不可查地颤动着,攥着谢京衔的手些许乏力,些许发抖,引导着他往上探。

“好闷,帮我解开。”她附在谢京衔的耳畔,牙齿微张,咬了咬他的耳骨。

谢京衔有耳洞,文此乐见他戴过耳链,一条链子几颗钉子固定装饰他的耳廓。通常是在舞台表演时,虽然戴着口罩掩人口鼻,但他们乐队化妆师在他的眼妆和外形上很下功夫,除却耳链耳钉耳环,各种跟耳朵相关的装饰,还有眼妆色彩也大胆浮夸。

他那坟头草快三米高时不时诈尸一下的超话有汇总,关于谢京衔的眼妆有万圣节小恶魔,万圣节紫醉金迷,红鲤水中游,金月黄玫瑰蝴蝶,理想国度大自然,电子蝴蝶,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种种漂亮的不行。

扣子在前面弹开,两团也随之弹出来,像大白兔跳到手心上,柔软而嫩滑,一手握不下,凉凉的,还不如他手心热。

随他两捧掬在手中,文此乐的心也变得暖乎乎地,谢京衔从外隔着一片皮囊,扰乱了她内里的平静,挥发出来一片薄汗。

“要下雨了。”文此乐忽然道。

空气中湿度很高,她几乎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包围房屋的爬山虎的味道。

谢京衔不关心屋外的世界,想说你的身体也在下雨,下一秒,他们就听到了雨点砸在窗玻璃上的声音。

“去阳台吗?”文此乐扭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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