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独自暗下决定,谢京衔动了动,在被窝里把她掀下来。
几乎是立刻,文此乐的背部暖暖的,她的后背紧挨他的胸膛,严丝合缝,密不透风,同时身前腰腹也被他手臂桎梏,一双手捂上她的眼睛。
“快睡。”他低声道。
好嘛,睡就睡。
***
一觉睡醒,到十一点多。
文此乐睁开眼时,被窝里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慢吞吞爬起来,头发也乱糟糟,睡眼惺忪。
谢京衔从餐厅出来时,便看到这一幕,他手里拿着一个水杯。
两两相望好一会儿,文此乐垂下脑袋,拱拱枕头,才爬起来。
“过来。”她顺势跪坐起来,整理着头发。
“干嘛?”谢京衔没动,他安静地杵在原地喝水。
“来。”她低头揉了揉眼睛。
像极了小狐狸诈傻扮懵,舔舔爪子整理毛发,满不在意的样子,只为吸引猎物迈进她的绞杀射程范围内。
谢京衔上前一步。
“近一点。”她放下手,低声道。
谢京衔又上前两步。
“再近一点。”文此乐两手撑在膝盖上,长长发丝擦过她的手肘。
算了。他倒要看看文此乐想干什么。
谢京衔走到沙发旁,还没说什么,文此乐已经把他腰抱住,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腰腹。
被她抱住的人身形一僵,还要拿高水杯,怕撒出来。
“……喂。”
“我做噩梦了,都怪你。”她怨怼的语气。
“……”冤枉。
关于恐怖故事,他可一个字都没说,就让她说完了。
“喝水吗?”谢京衔问。喝口水压压惊。
“喝。”文此乐点点头。
“那你松开。”谢京衔推她肩膀。
“你喂我喝。”文此乐仰头看他,手没松口。
你不松开我怎么去倒水?他想问。然而视线对上,她眼神飘忽,瞅了瞅他特意拿开的水杯,懂了,文此乐想喝他手上这杯。
她头发很长,几乎到臀尖上,谢京衔眼睑低垂时,视野中一眼看到这个,要对上她的视线,就必须得低头。
谢京衔不愿意,她要想喝这杯就来抢,他自己亲手喂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他又不是多一段记忆,记忆错乱他们成为了亲密的人,否则怎么可能喂她喝水,干这么亲密的事?
“你喝我的,那我喝什么?”他搪塞道。
“我喝完了,你再喝。”
什么都难不倒你。谢京衔又说一遍不要,拒绝的态度不强硬,却也没有松口的余地。
“你松手,我给你倒新的。”
文此乐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就像他坚持不跟她接吻一样,像有什么原则性的东西,在维持他的世界秩序,改变就会崩塌。
“你……”她眉头一拧,心头有点说不清的烦躁,刚要说什么,脸色一变,下面有东西流出来。
有之前的经验在,她知道不是奇怪的液体,是月经,按这个速度,估计已经流在内裤上。
文此乐脸色晦暗不明,松开他劲瘦的腰身,不声不响下了沙发,径直进入主卧,关上门。
谢京衔转过身,看向紧紧关上的卧室门,不明就里。
他仰头喝完杯子里的水,去拿新的杯子倒一杯温热的,放到餐桌上。又到客厅把凌乱的被子甩了甩,敞开,刚要折叠,便看到白色毛茸茸被子上,一抹鲜艳的红色。
何止已经流在内裤上,文此乐脱下裤子,裤子也未能幸免。
以前少女时期,她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提前知道自己的月经何时来,什么时候来,并且能精准到来的那天,在内裤放上卫生巾,以免弄脏内裤或被子。
她就很稀里糊涂,除了记日子,记日期,别无他法。
但记日期也不是万全之策,因为月经自己会改期,会受到季节、压力的影响,出现内分泌系统功能紊乱。虽说每个月都会来,却不是每个月准时会来。
长大一点后,文此乐终于明白为什么,因为身体自己会反应,小腹胀痛,腰部酸痛,身体疲乏,乳.房轻微作胀。这些都是出自在她个人身上的生理现象。像符煣煊还有头痛等。
不过好在这些在来潮时就会消失,否则还要伴随来潮时的腹部坠感,简直不敢想象,她甚至不是会痛经的人,都为此精神不振。
文此乐换好裤子底裤,解手完才出来,谢京衔仍在客厅,在沙发上揪着被子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从他身后去了一趟洗衣房,他头都没抬,也没过问,文此乐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背后一阵风经过。
回来一看,被子上盖了几张纸巾。
“你干嘛?”
没吱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