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十三香传回来的密件。上面说事情做的太过干净,查不出来什么。有一叶障目的嫌疑。这里面有具体的事件簿,请公子定夺。”幻蔷边说着,边把东西呈递在桌子上。
“百戏楼最近在干什么?”
“近来除却必要的日常事务,一切照旧。”
“让百戏楼联络一下重生门,让陈继过来一趟。”
“喏。”
公子颛仍旧埋头处理着自己的事情,不多会儿,已接近天明之时,他呼唤一声,进来一串侍女,一个个手上都拿着沐浴用的物品,衣裳,鲜花,水果,熏香等等。他有个习惯,太累之时,除了晚上以外,连早上都要沐浴一番。
这相府不知道有多大,众人伺候着他辗转,竟走至一处专门沐浴的雅苑,里面有蒸腾的温泉。
他遣散了人,自己穿上一件薄幻的镶纹白丝绸和真丝裘裤,那些侍人又堆上来捣鼓吃喝沐浴之物。完了之后多的人又退至屏风后。
他闭目问道:“烷儿最近可有温习功课?”
“回公子,小孙郎近来棋技很有长进。现在约莫快从学堂回来了。”
“嗯,回来后让他过来与世父下下棋。”
张开眼,他又问:“对了,九阁楼那位,还没醒吗?”
“回公子,已经找大夫瞧过了,恐惊厥过度加失血过多,一时半会还未醒。不过未伤及筋骨,就是需要好好调理。”
“多久能醒?”
“回公子,就最近这两日。”
闭上目,他沉思不再说话。
未几,他一身玉面仙君的模样已然装扮好。而那小孙郎也正巧回了府。估摸着这两人正在孜孜对弈。
而正不巧,那亭台处早已有一个艳冠华服的美公子在等待。他正在一个人下着一盘棋,一会儿下白子,一会儿下黑子。
李锦瑞罢了罢手,傍边的侍女就把小公孙带了下去。
他凝绝而视,明显有丝不悦:“不是说了尽量不要来这宰相府吗?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但还是径直走到亭台处,拿了白子和对面的人对弈棋局。
只见对面的美公子手执黑子,稳在一个十字方格上,刹那,在这附近白子的气皆死。
那美公子却抬眸看了一眼,不禁开口:“古有邹忌与徐公比美,今日也想看看我和锦瑞孰美?”
锦瑞不免失笑,手下白子却一点也没耽搁:“叔房虽不居于城北,然对于这相府来说却是离之北上”,说着正好下了一子,末了又道:“侍中大人以为如何?”
美公子应接不暇,望棋凝思道:“徐公可不能讽王纳谏”,说着他扬眉就落下一子,既而看向锦瑞:“难不成你不当王了?”
“哈哈哈哈,知我者莫若叔房也”,顺言就落下一子,“然而无谏不讽,恐不长久,还是当敬叔房三分以让贤。”
“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然后就落子,吃掉了白子的气,“外戚的手开始伸出来了,以往都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锦瑞只手也落子,“不知叔房有何高见?”
美公子直接吐露:“你最好是想办法从你这莺莺燕燕的相府走出来,难不成,真要在这当缩头乌龟?”,说着就落下子,复问:“锦瑞为何对一个官闺小姐如此袒护,虽说无伤大雅,但上面那个老头儿可不高兴的很。”
“说起这件事,我觉得背后还有一点隐情。这件事正好只能拜托叔房去查。旁人还真办不到。”
但见那对面的美公子嗔笑:“谁胆敢在你面前玩弄人心?别说真有人比你抢先了一步?”
锦瑞面不改色,仍旧如珠如玉,似有挑衅意味:“还不止一回,是两回。”
只见锦瑞继续说到:“劳烦叔房探查一下,尚书大人背后还有什么漏掉的。”
美公子听到登时就没了下棋的兴致,瘪嘴黑脸:“还以为你让查什么呢,果然一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这么费功夫的事情,那柳府也不看看都成什么样了,亏你还真让我去查。”
美公子双手优雅地微微抱肘,立起身,一身衣皱折叠于前,衣艳人美的样子。
侧目而视,对锦瑞不情愿道:“天色快辰时了,我也该走了。看在今日你让我两回子的份上”,然后就突然扬上嘴角,似乎是很受用:“这件事,姑且就帮你办好了。”
说着便往来时的曲径之处离开。至于他如何避开耳目,这个就妙人自有妙法了。
九阁楼,雅屋内。
柳二小姐是被一群美人吵吵醒的。
醒了之后还不能动弹,僵硬无比,只剩一对眼珠子还可以活动。
呃……活倒是……活的,但是和死鱼眼无异!因为她被白布绑得委实动不了,挺尸一样,但尸体好歹不会被人绑呀!
好吧,是她身子骨太弱了一点,也不能怪别人的技术不好。全身虚软无力,似乎知觉都没有了,更别说力气这种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