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割之间(1 / 4)

边关外的反击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

平壤侯一干人等,在首次战役宣告成功之后,将失去的嘉兴关夺回,却也居于这嘉兴关未再挪动寸步。只是象征性的同羌吴之人打上几盘,有时未分出胜负便鸣金收兵,有时是赢了却没有大的动作,有时是输了就连续好几天不出兵。

惹得那外面的一众外邦之人便天天在城关外叫嚷讨战。

这架势属实也让旁的众人一脸作懵,不知道侯爷在卖什么关子,也只得哑着嘴巴未敢说一句。除了长英等一些血性男儿会偶尔嘟嚷几句,至于旁的,就是温涛退居幕后,鲜少出面了,也不知是痛改前非了,还是密谋着其他什么事。

内院之内,温涛背着手,习惯性的来回走动,兴许是因着有些胖的缘故,他很容易淌汗下来,这不正就这袖子擦着汗。正待他放下手时,他突然眼睛一睁,旋即不再转悠,而是整理了一下衣裳,悠哉的弹了弹鞋靴上的灰尘,迈步出去了。

他到了外营处,这是为了防止特殊情况发生,特殊安排的。目的是确保即使在城内也要保持野外露营的状态,时刻提高警惕。温涛如今只不过是没了兵权,但仍然身居要职。

温涛初时任尚书左丞,随军行,主曹务,后录尚书事兼都督中外诸军事,然能力不足,痛失关隘,被迫交出军权,如今被贬为尚书左右仆射,负责行政事物。同时兼侍御史,主军中纠察、刑狱治理。

他来到处理政务的部门,门帐之中时而进出忙事的文吏,温涛在外面看来一会,也不急,等到外面没什么人了,他便又提步走了上去,推开门帐,里面甚是宽大,分有不同理事区域,每处都有几人在周忙碌,有眼尖的看见温涛来了,也不说话,只颔了颔头首,便继续手里的事情。这是他规定的,身居工位时,事者为大,余皆可略。

温涛慢悠悠的踱步行走其间,眼睛在这些一个个人脸上瞅,终于,他在那角落边上瞧见了那熟悉的相貌,走近一看,原来是上次在幕府跪呈献计的那个男子。此刻他正垂眸手上的纸张,但笔却未动,仔细看,原是在忙里偷懒。

温涛上手敲了敲他的桌几,“咚咚咚”,三下。

那男子提眼一看,没有震惊,他眉眼带柔,一脸文相,看温涛的眼神却锐利出一种光,他的手略微抖了抖,放下了笔、纸张,起身,一气呵成,跟在了温涛后面。

此二人便就一同离开外营,那眉眼带柔,一身贱贱懦懦样子的男子,十分不起眼和弱弱的样子。他不过就是个书令员,十分多,十分普遍。

他就一同跟着这位尚书左右仆射兼侍御史,上了那辆极普通的马车。

“大人,可是有何烦忧?不知小的可有出力之处?”

温涛还未出声,那男子便恭敬唯诺起来,不是一般门客毛遂自荐的谦虚清谈模样,而是像看门家狗那般迫切的摇尾乞求,以及加上那不以为羞或劣,反而有自觉能者之自信,透着一种既桀又乖的惑乱感。

这样的,人人总是习惯性的唾弃的,可像温涛这样的人,是极喜欢的。

这就是天生的看门狗,还是条会把人咬得血肉模糊的恶狗。

“你果真是敢啊,哈哈哈,偏偏我温涛还真就不吃那虚头巴脑的正人君子这套,我看啊,旁人都比不得你这眼力见,怪狠的,气也足,哈哈哈,明后儿啊,收拾收拾转一下职务。”

“对了,叫什么?”

“回大人,唤名贺邢。”

继而温涛又道,“哈哈,好好,今天先随我去一趟,同我一起去见见咋们新任的侯爷。”

马车停在这一关治署的大门前,门口有两侍卫,进入里面,也有两侍卫,大理石板的路直通内里,路上寥寥,甚感萧瑟。可如今正值对敌之时,人员往来如此稀少,未免有些奇怪。

东转走在长廊之上,便正好可看见不远处正在内池里逗鱼玩耍的武猛少将军长英,那少将军提了提跨上宝剑,一个跳跃,便从半蹲看鱼池的模样修整为凛凛孑然的板正之姿,长英眼一抬,拱手道,“大人前来,未能早早迎接,侯爷就在屋内,请吧。”

话毕,三人便一同跨过门槛,进去不见侯爷,只看座椅上还坐着两人,一个是管军里粮仓的仓曹掾,一个是暂时被封先锋官的中参军,二人似乎早早就在等待了,桌上的茶已然没了热气。

温涛等二人心下一骇,但未表露,只寻了就近的座椅,刚坐下,侯爷便从屏后走出来,挽起胳膊袖子裤腿,随身可见几处污泥,似乎刚刚忙完什么。

仓曹掾见了,出声询问,“侯爷可是刚刚忙完什么?”

“嗯”,侯爷嘴一咧,一笑,“将后院的土松了松,准备种点什么,哈哈”

一旁的中参军旋而起身,似是闷中带气,一脸胡茬,语中恳切,声音洪亮,“侯爷,末将特来求您鞭策!”,他双手一拱,粗眉一凝,“属下等各兵士,身上皮子厚得,起痒得不行了!”

只见侯爷走了两步,未语,他刚刚坐上,一手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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