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
符玉娇捏着腔调说:“陛下,我不是月儿,可我是晚儿啊,您忘了吗?”
“晚儿?”
魔帝睁开冰蓝的眼,审视着符玉娇。
“对!你是晚儿。
晚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了你十万年。”
皓月一进内殿就看到火帘里紧紧相拥的两人。
晚儿,我想了你十万年。
十万年……
十万年!
她和魔帝只有短短几年的夫妻情分,永远比不上在他心里住了十万年的慕容晚!
墨邪看着,只觉得不是滋味。他移开视线,却看到了月娘娘!
她的眼里满是悲哀和失落。
“娘娘……您,怎么来了?”
赤爻口无遮拦的抢白:“你来晚了,已经用不着你了,快回去吧。”
墨邪狠狠瞪了他一眼。
赤爻……
墨哥眼神好可怕,呜呜我说错什么了吗?
关铭逸看过去,许久不见,小丫头还真丑!
但无可否认,她心思纯明,不矫揉造作。通身的气度比起身为公主的符玉娇来,不知要高明多少。
也难怪魔帝陛下念念不忘。
还是那句话:可惜了!是个凡人。
符玉娇在火帘里看着月奴失魂落魄,心里只觉得一阵快意。
她刻意温柔的服侍着魔帝,还在他脸颊上深深一吻。
“不要脸!”
赤爻朝天翻了个白眼。又用神力把她给拎了出来。
符玉娇惊惶不定,面前这三个男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
她压下心底的不甘,理了理并不凌乱的前襟,挺起傲人的曲线,以无比挑衅的姿态向外走去。
错身时在皓月耳边轻道:“月奴,你算个什么东西?咱们陛下真心爱的是一个叫慕容晚的女子,长得与本宫一模一样。”
皓月闭上了眼。
她今天已经听了太多太多,不想再听了。
她的目光穿过层层火帘。
他的脸色苍白,凝着一层寒霜,就那么了无生气的躺着。
泪,一滴滴滑落。
玄天昊,我可以永远呆在遣尘院,不听你,不看你,不想你。可你——不能死!
赤爻连忙在火上开出一道口。
皓月走了进去。
“玄天昊。”
她轻唤着他,颤抖着手摸向他爬满霜花的脸,泪滴在他的衣襟上,砸出朵朵水花。
手忽然被握住,他的手冰寒刺骨。
她的泪掉得更凶了。
“皓月。”
魔帝环住她,把她拉进怀里,深吸了一口气,竟满足的笑了。
他的眼仍紧闭着,显然还不清醒。
他拉住她的手熨贴在自己脸上。她手心的温度让他脸上的寒霜褪去。
关铭逸示意墨邪、赤爻,三人悄悄退了出去。
殿门口,守卫的魔兵恭敬地行礼。
雪已经停了,却仍是阴郁的天气,冷风吹得门口冻脆的枝条咔咔作响。
院子中央。
符玉娇还没走!她带着各宫的娘娘们并无数宫女,迎着寒风,忠肝义胆的侯着。
三人目不斜视。
关铭逸叹气:“这鬼天气要是能暖和点儿就好了。”
墨邪和赤爻点头。
关铭逸问:“你们有没有觉得,小魔后一进去,殿里就暖和了很多。”
赤爻一脸茫然,他是麒麟,对温度不怎么敏感。
墨邪微微出神,只要她在的地方,总是温暖的。
关铭逸看得直摇头。
“小魔后身上确实有股火性,希望能对昊的寒毒有些益处。
你们守着吧,我得回去再想想办法。”
说完,关大神医直接飞身往障目谷。
上次调配的药还有些渣渣,他要再去研究研究,看还能不能补救。
人群里发出阵阵惊呼。
不用说,一定是那些凡女。
赤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凡人!烦人!
墨邪示意赤爻守着。招着桂香往侧门去。
娘娘看来要在这儿住一阵子,衣物用品都要拿些来。
符玉娇双目喷火。
贱奴凭什么能跟魔帝单独呆着,而她们却要在外面吹冷风。
她看向巧姐: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巧姐懂读唇术,凑在她耳边,一五一十的复述。
符玉娇气得俏脸扭曲。
一个卑贱的奴婢,有什么温暖?
她的目光逐渐阴沉。这座魔宫,表面上她管得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