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寻还是每日里去医馆。瑠尚帝的“急症”已然痊愈,因为八月半四国的文人会,长公主暂留耀城。不久权汉也送来国书要求参与,四国会硬生生变成了六国会。
光祁、西皁、云顶、丘泥、权汉、瑠尚六国。
论国力,西皁、权汉、瑠尚为大;论文学昌盛,云顶和丘泥一个有诗歌之国的美誉,一个是大智慧家、大文学家介元子的故乡。两国均大力倡导文化美学的发展,可谓人才辈出。
西皁和光祁讲究多元化发展,对文学一向是鼓励而不苛求,倒也出了一些文人墨客,各领风骚。
至于权汉和瑠尚,这两国崇武重修,从未听说在文学上有所建树。此次硬要参会,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居心不良,实在不能不令人防备。
特别是权汉的即将到来,让卫甜将全国的防御生生提了两个级别,耀都更是重中之重的严防死守。
临近九月半,卫甜忙的陀螺一样,恨不能一天掰成两天用,就连女王都见不到她几回。
而就在这时,权汉和瑠尚又出幺蛾子,要求在文会中加入术法比拼这个项目,以期在他们擅长的领域找回场子,卫甜为此事进宫面圣。
“陛下,那权汉和瑠尚串通一气,定然没安好心。”
卫甜的娃娃脸气鼓鼓的。
那两国特意在其他三国的使者都出发后提出加赛,除西皁外云顶和丘泥已宣布不参加术法比赛。可饶是如此,西皁带来的也都是文人,除非摄政王亲自上阵,否则怎是那两国的对手?还有光祁,原本是璟王带队,如此一来,只能陛下亲自带队,这样在比拼术法时,如果西皁摄政王出场,光祁也能奉陪一二。好在光祁是主场,还有时间重新选定参赛人员,对西皁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卫甜就目前的形势跟女王探讨了半天,作为主办国,场地、项目、人员及安全等等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那两国可是给光祁出了个大难题。
卫甜边商议边愤然,女王倒镇定很多,轻描淡写道:“阿甜,咱们只做好份内事就好。
西皁那边,既没有说不参与,就是玄天昊有十足把握,不必担忧。
倒是术法赛的选址需得谨慎,安全是首要的,所有该想到的要想到,想不到的也要想到,别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是,陛下。”卫甜深以为然。
“监天司选了五处场地,臣已派重兵围守,只等实地看过各项数据齐全再做定夺,定不让祭天的事故重演。”
女王道:“这次云顶由太子带队,丘泥珎王爷来,加上西皁的摄政王,瑠尚的长公主,都是各国举足轻重的人物,绝不能在我光祁境内有任何闪失!
卫甜,朕要的不仅是口头的保证,朕要确保所有环节万无一失的措施和方案!”
“是,陛下!”
卫甜跪地,诚惶诚恐道:“臣遵旨!臣这就去选三处按术法赛场布置起来。明日辰时,臣定将所有备案呈上。”
“好。”
女王微微点头,拿起一本奏折。
“退下吧。”
“是。”
卫甜恭敬一礼,退了出去。
到了门外才想起本来还想说说神医的事,竟忘了。
她新得到消息:神医向瑠尚长公主求婚被拒!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想来陛下也不会在意。
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今晚是别想休息了。
卫甜摇了摇头,一跺脚转身,风风火火的往监天司去了。
玉府后花园。
一艘精致的小船远远的荡在湖中央,船没有浆,也没有掌舵的人,只随着风轻轻摇摆,自在而随性。
船上两人,夫子寻着一身玉白长衫,在一张宽大的红密木椅上坐的笔直,一手搭着椅子扶手,一手靠在桌面上,不时轻轻叩击,神情专注的看着对面的小童。
小童正在沏茶。动作娴熟,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夫子寻含笑点头,满脸自豪。心中的不快渐渐消散。
可惜小童并不想放过他。茶香四溢时,小童双手递过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
问道:“长公主不肯嫁你,你打算怎么办?”
夫子寻的脸垮了一下。
这孩子故意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他正为此事生气呢嘛。
生平第一次向女人求婚,却被拒的毫不留情。
当然他没打算放弃,他已经做好了去瑠尚的准备,日久生情,相信她终会被他感动。
让他气恼的是她说的话:你不过一个医者,其他国家奉你为上宾,可我瑠尚是神之国度,医者是最低贱的职业。
听听!这叫什么话?
夫子寻当时就想立马去瑠尚再给那皇帝下次毒。
更可气的还在后面:我心仪的是西皁摄政王这样的伟男子!就凭你?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