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女王都没有苏醒,急坏了一众朝臣。
卫甜着人去请神医,却始终没能请到。
卫甜身边的女官颇为气愤的说道:“听说神医每天都去驿馆,咱们的人去找,就遍寻不着,想是故意躲着咱们呢。”
谁说不是!卫甜心里大大的赞同,可事关皇家颜面!
卫甜正色道:“休要胡言,夫神医是我光祁的神医,陛下的御医,怎会躲着?”
女官跟了卫甜百多年,自知症结,立马态度良好的认错。
“是下官失言了!”
卫甜也不是真要和她计较,接着道:“着三队人,分别在玉府、驿馆和皇家学院暗中守着,见到神医,务必马上带进皇宫。”
“是!大人!”女官应声去了。
卫甜有些苦恼的抓抓自己的头发,陛下再不醒可怎么好?
夫子寻到底还是进了宫,倒不是被卫甜派的人堵上的,而是听说女王一直未醒,犹豫之下还是来了。
层层帷幔之中,女王酣然而睡,像个无邪的孩童,无害而纯净。
夫子寻呆立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迟迟没有动作。
一旁的卫甜等的心焦,把闲杂人等都清了出去,转身看到大神医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神医您看,陛下这是怎么了?”
……
“神医?神医!”
卫甜连叫了两遍,夫子寻才惊醒般回过神来,上前为女王把脉。
卫甜晓得他的古怪,不敢再出声打扰。
但见夫子寻把好左手,皱眉想了想,又换过右手细诊。直让卫甜心惊肉跳,生怕陛下有什么好歹,那天陛下可是吐了不少血。
夫子寻松开手道:“无妨。”就再也不肯多说一字。
他起身到桌边写了张方子递给卫甜让她把药抓来。
卫甜退了出去,叫两名宫女进来守着。
夫子寻再次立到床边,静静看着女王。
女王的气色因为睡了这许多天反而红润了些。
夫子寻露出淡淡的笑意:小东西,倒为你偷了几日闲!
他居然会下错药!这是夫子寻自己也没想到的。那天的他,心神恍惚,慌乱之间竟给了她一粒安魂丸。好在还为她行了针,伤势已无大碍,只美美多睡了几日,也算万幸。
依着药效她也快醒了。他这样想着,转身向外走去,不知为何,他其实……并不敢见她。
“夫子寻。”
身后传来很轻的呼唤。
夫子寻停住脚步,身体比他的理智更快一步回到床前。
女王仍闭着眼,刚才那声呼唤不过是梦呓。
没醒!夫子寻暗暗松了口气。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她的发丝柔软,全不似她本人刚硬的做派,细细的绕在指上,像是要绕进他的心底。
他舍不得放开,贪着一缕秀发把玩。
两宫女面面相觑,这神医真是大胆,居然玩弄陛下的头发!这……她们要上前阻止吗?
夫子寻终于发觉自己幼稚的行为有多不合时宜!他恋恋不舍的放开那缕发丝,却发现面前人不知何时已睁开了双眼,她直直的盯着自己,眼中瞬间有喜悦转而是疏离,继而瞟了眼他尴尬的悬在她耳边的手,又染上了怒意。
“夫子寻!你大胆!”
夫子寻面无表情的收回手。
“还好陛下没有发热。”
女王……
他刚才……是在试体温???
想到宴会上的种种,女王面色彻底冷了。
“退下!”
夫子寻看着她明显疏离的态度,起身毫不犹豫的向外走。
走到门口时到底停顿了下:“让卫大人抓好药来医馆找我。”
他没忘了,她只吃药丸。
夫子寻大步向外走,远远的听到女王的声音:“都给朕出去!”
而后是宫女们忙不迭关门的声音。
很好!她厌弃他,他才能走的彻底!
夫子寻自嘲一笑,加快了步伐。
两名宫女退了出去。
寝殿内一时静极。
女王望了已关上的那扇门好久,才慢慢运气,让昏睡了几日的身体恢复机能。
“来人!”
她需要沐浴更衣,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国事拖不得!她就像一个陀螺,只要活着,就必须不停的转动,永远不能停歇。
六国间的文会已开始,各国代表以文学交流为主旨,辅以形式多样,种类繁多的比赛,单奖项就设了七十二个,各有输赢,可谓宾主尽欢!
十月十日,六国文会圆满结束。定于十月二十二日的术法比赛也进入了最后准备阶段。
地点、奖项、规则、参赛人员,评审等等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