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身段,当也算得上美人!”宋言卿心境平复了以后竟然有几分窃笑。
姜花听得他说的且是磊落光明又含揶揄之气,哪有一丝实诚的歉意在?
本就恼怒,再听他竟叫自己梁上女君,且自端着一副不知者不罪的样子,气恼更甚,盛怒之下出手更加脆疾,一跃而起瞬间飞至宋言卿跟前,她虚晃一枪凌空飞旋,连踢两脚直取对方眉心。
宋时屿眼看对方来袭,一个朝天蹬飞起,盖过姜花的飞踢。姜花再进步往前提枪,欲戳对方门面,数击不中皆被宋言卿几个翻身轻松避开。
姜花紧追不舍,似是打急眼了,接连几枪,宋时屿屡次不接招,只背着手闪身躲避,身段洒脱不羁。
几番回合下来,姜花亦看出对方似不欲交战,且此事论起来还是因为她夜闯伯爵府而起。
想到此姜花便自气消大半,便也不再纠缠,只张目嗔视着,似有似无地嘀咕着“看着人模狗样的…”她还在为吃了暗亏愤懑不平,言语间倒是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尊贵。
“可是不那么恼了?”宋时屿一副眼角含笑温和的模样,“虽非故意,但着实冒犯了姑娘,是本王的不对!”说着这回却是真切一拱手,带着实实在在歉意道。
“哼……那便…罢了吧!”姜花见此也不好再做姿态,亦是恢复了女儿声,声音清丽。宋时屿闻声只觉得婉转许多。
“本王冒犯在前,故今夜不论姑娘目的何为、取走何物,本王自不再追究,可放姑娘平安离开,以为如何?”
“那便要感谢王爷既往不咎了?”姜花有点讥讽地回道,虽还有气但实则也觉着再纠缠下去便无趣了。
她姜花可不是一般娇娇女,来日她可是要做那快意恩仇闯荡世间的侠女的!想到此,一扭头,脸上郁闷不再,转而尽显一副傲娇姿态。
宋时屿看着突觉出一丝有趣来,这女子前前后后几番转化,倒是机敏洒脱,不似一般小姐般扭捏作态,当下便多一丝欣赏。
姜花只觉今夜这酒也喝不成了,虽被人抓了现场,但现下还能全身而退似乎也不赖,便摆出要走的样子:“大丈夫一言九鼎,自此便两不追究?”
“当是如此,姑娘请便!”宋时屿并不作为难,摆手道。
怕他使诈,姜花面向时与后退几步,遂一拱手,腾跃而起。转过身,心里却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给我等着!
谁知刚跃至半空,一尾暗器紧随身后袭来,姜花暗道不好,闷哼一声,似昏厥般直直向屋顶跌落下来。
宋时屿眼见情景,稍一犹豫,快步移向姜花。
近身一步之遥,俯身待要查看她的情况,却不防备姜花一记猴子摘桃,手做鹰爪状直掏岳卿言□□,动作狠辣非常,似要捏碎他的子孙袋般。
好在宋时屿早有防备:他这身功夫也不是白练的,方才一瞬就看出姜花跌落时使了内力避免了受伤。
方才那一犹豫正是看出了破绽。
只是不想被一个姑娘家家,突袭那处,这乃是石破天惊头一遭,竟然胆敢暗算他!可怜他尚未成家,不曾体会那洞房花烛夜的妙处,好在他眼疾手快躲的及时护住了要害。
姜花一击偷袭不成,顺势一滚,起身手持长枪眼含杀意,狠狠朝着宋时屿啐出嘴角的一物。
宋时屿眼疾手快,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折扇,一个漂亮翻飞,稳稳接住了姜花甩出的物件,定眼一瞧,竟是一支飞镖!
“堂堂亲王,方才借搜身冒犯女爷爷我,现又假意放归使我放下警惕,却又背后偷袭,这哪里是大丈夫所为?”
姜花说罢毫无顾忌地盯着他那处,狂言道:“既然王爷不想做这大丈夫,小人好心帮王爷一把,将你变作“女爷爷”,自此便不用再受这大丈夫名头的制约,王爷可是同意在下所言?”
姜花气急,不再如刚才般装乖卖巧。
“啧啧,姑娘性子竟这般火辣,露出本来面目倒是让本王欢喜些!”
宋时屿笑着回道,紧接着突然脸色一变,向前一步逼近姜花。
“是谁方才诓我说只习得猫狗功夫?又是谁满口胡言只来窃取一些银钱度日?”
“我……”
姜花气势不输人,但一时哑口。
“本王这些不与你揭穿,就定不会与你做计较,本王只想放你一马,而你却恩将仇报,胆大包天到连爷们的金丹也敢偷袭?”宋时屿紧接着揶揄她,看姜花又要恼,复又神色一转,正色道:
“姑娘不妨想想,你夜闯伯爵府被抓个正着,本王如若真想要抓了杀了,便是明着抓了杀了便罢,何必背地对姑娘使这腌臜手段?”说着以扇面托举那柄暗器看向姜花。
“你便当本王是何人?为着一个毛贼大费周折?”此时已是端出了亲王的威严,不怒自威。
“你!…”
姜花听罢也反应过来,且看他的神情不似说框她,难道是自己一时着急想差了?可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