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荒唐事(2 / 3)

泫盈答着,却按捺不住地抽泣。

今夜的委屈、惧怕、心慌,全然一股脑地泄出来了。

应无相将她卧上床榻,遂又跪下身为她解罗袜:“那你今夜缘何归得这样晚?”

她当下只顾着后怕,亦不觉着不妥:“我去寻人问酒肆伙计的事,乘马车回来时已是天黑了,我怕。”

薛泫盈答得老老实实,应无相听得面上带笑。

“你现如今长记性了么?”

说罢,薛泫盈一愣。

长记性?

她长什么记性?

她猛地坐起身来,倒把应无相吓了一跳。

薛泫盈皱着一张脸,掉着泪串子,竟伸出手用力搡了应无相一把,呲牙咧嘴似的模样:“你倒让我长什么记性?哪有你这样来寻人的?兀自开了我酒肆的门,不声不响地摸上了楼,这不是贼人行径还是什么?”

她说完便抹了把泪。

说来这还是应无相早在孟西村时便留下的坏毛病,总趁着夜深人静时摸进他心尖人的所居之所。

他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张牙舞爪的可爱模样,心中遽然间动了一动,竟一时欺身而下,将她抵在榻上,为薛泫盈拭去泪痕。

他自下而视,凝着她那张哭得可怜巴巴的小脸儿,凑上去啄了一口。

薛泫盈猛然一怔,脑中轰然一响,登时双耳连同面容全然红了个透。

孤男寡女,山下酒肆。

应无相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她的掌心抵着他肩头,呼吸骤然沉重急促了许多,却是推拒不开。

“你做什么?”

薛泫盈闷着声,隐隐发颤。

“我不清楚。”应无相如是说。

“不能这样。”

“哪样?”

他竟泼皮无赖起来了。

薛泫盈一咬牙:“你快些起来。”

他听了这话,却并不急着起来,倒牵着她的手将它引向小臂处,软下声来。

“我今日伤了这处,疼。”

此话一出,薛泫盈心间微微一紧,又跳进他亲设的陷阱:“怎么又伤到这处来了?”

应无相见状,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肉贴肉、心贴心,连同呼吸也几近缠在一处。

“兴许是下山寻你的时候,教树枝划伤了也未可知。”

说罢,薛泫盈默了默,一时赧然。

她竟又给应无相添了许多麻烦事。

应无相却全然不这么想。

他难得又捞了个卖惨邀宠的机会。

今夜他听闻薛泫盈未归时,先是将悟禅那倒霉孩子训了一通,继又派人去寻。

那人不出一炷香便回来禀事:“方丈,薛娘子往山下的酒肆去了,奴才追了两步没赶上,跑得有些急,也怕在后头追跑,把薛娘子给惊着了。”

悟禅又是一阵憋笑不能自已。

应无相这才提着灯,又往山下来。

那门闩实在潦草,他如此高的个头,只手探进去便开了。

接着,他便瞧见那桌案下蜷成一团的身影,生怕旁人不知晓那桌案有异。

他便好整以暇地上了床,支着脑袋瞧她。

那桌案正是蟾光所照之地,他连她的神情都能看得七七八八。

纠结、惊慌,却又按捺不住的困意。

想来心里正权衡着如何躲命呢。

应无相动了动身,便翻身到床榻外侧去了,将她护在里头,掌心托握着她后腰,将人压在怀中。

薛泫盈倏忽间埋进他怀里,心中甚是不自在,弱着声:“应郎,咱们上山歇息去,如此一间房实在荒唐至极了……”

“盈娘,我疼。”

静谧之中,薛泫盈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记颇虚弱的男声来。

她登时不知说些什么了。

半晌,薛泫盈实实在在是难以入睡。

男体滚热,她连呼吸也一并急促灼烫,让她心慌万分。

她又提议道:“应郎,不若我去隔壁厢房歇息去……”

应无相接道:“盈娘,在你心中我便是那般无耻之人吗?”

……

薛泫盈总觉着这话有些不对劲,绞尽脑汁却是想不出来何处不对。

若说无耻,如此轻浮之举如何不算无耻?可若真说他无耻,应无相帮衬她如此之多,她怎好用这两个字来辱没他。

她竟又嘴笨得驳不了他。

“可是应郎,我睡不着。”薛泫盈弱弱道。

说罢,久久没有回应。

她私以为他已睡去,便不意再开口惊扰。

可良久过去,她头顶上方再度传来一句极温存的。

“盈娘,与我成个家吧。”

她一愣,怔然地抬脸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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