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用竹子做的工具简称助走凳。
它对大人来说不算重,但对小朋友来说要拖动有点困难。小年拖着助走登一会后,直接坐在中间的布条上,把何皎心疼得不行。
“小年,这是累了。来,妈妈抱你出来。”
冼白见何皎把张开小手的小年抱出来,晃了晃助走凳,说:“这多轻啊,让她走两步,你就心疼,这么惯着小孩,等她长大了,遇到一点困难都不懂自己解决,只怕只会找妈妈。”
不知道是不是小年听懂了,还是察觉到冼白语气中的不善,她特意看了冼白一眼后,趴在何皎胸口上,哇哇地哭起来。
何皎轻拍小年的后背,一个劲地哄:“哦哦,不哭不哭。”
等把小年哄好了,何皎踢了冼白一脚,怕吓到小年,小声说:“你看你把孩子吓哭了,不带小孩,还净添乱。臭男人,真烦。”
冼白站起身望着母女两人走出院子的背影,特吃味,“有了孩子的女人眼里没老公,早知道就不收养这孩子了。”
两天后,集合全村大部分的人力把荆棘围栏防御工程做好,到了发鱼苗的前一天傍晚,何皎发现申请的鱼苗超过商城系统承受的负荷。
理由是大批量活物通过虫洞,因坡顶房子的围墙没建好,防御工程没有全部完成,总控系统审核后,不能让虫洞达到绝对稳定,所以不能确保通过虫洞的活物不会因乱流死亡。
再加上早几天建荆棘围栏,何皎花费了大量的积分,让系统向总控系统申请,使坡顶的建筑被屏蔽掉,让村民只看到当初赵彪看到的茅草屋。
鸡鸭鹅都关到院子里,免得乱跑被人抓走。
只要不是爬上帽儿坡,在矮坡的猪舍大家都壮胆上前围观。
这种白毛猪大家没见过,冼白谎称跟隔壁村用葛根和大厦交易得到的猪。
他内心想实话实说,但若说实话,村民一定会觉得他是怪物或是疯子,没人会相信他。
有村民问他们建的猪舍怎么能有这么多水泥用来砌围栏。
冼白看向任支书对村民说:“这个问题我和任支书报备过,合法合规。”
这村民见冼白不再说话,又见任支书没吱声,还想再问,被村长拉住,看到村长向自己摇头,顿时明白这个问题涉及到一些秘密,很识趣没再多问。
何皎当时看到大家用羡慕的眼神看向冼白,想到变现的计划,说道:“等这猪下了猪崽子,谁家想要抱来养,一律优惠,便宜卖给大家。”
“哇,太好了!”大家欢呼起来。
有村民问:“能不能像这次这样砍荆棘换猪仔?”
何皎回答说:“问题是没这么多荆棘可以砍,而且我们这帽儿坡也没这么多地方需要用荆棘围起来。反正下猪仔还得等上至少半年,说不定这稻花鱼一养起来,等收获后,大家把鱼卖到镇上,到时候就不用等我家这猪仔了,有了钱在镇上直接买猪仔得了。”
何皎说的美好愿景,让村民都很高兴,可话说了出去,但弄不到这么多鱼苗给村民,可把她愁死了。
冼白安慰她说:“要不分批发送鱼苗吧。实在不行,用盐抵工钱。”
何皎依旧担忧:“可支书会问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盐?”
“就说我们之前拿葛根和大薯到镇上卖,看到盐便宜买多了一些回来。”
何皎听到冼白编织的谎话,心里烦闷:“这天天说谎,烦都烦死了。”
冼白小声笑了两声,“你是怕我说谎说多了,以后骗你吧。毕竟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谎言说多的男人之后骗女人信手拈来。”
何皎没看他,看向满院子的鸡鸭鹅,“这跟你没关系,你对村民说过谎,我何尝没对他们说过谎。我不喜欢这样。连个普通的水泥房都要对村民屏蔽,你说难受不难受。
我想做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不需要谎话连篇,不需要投机倒把,更不需要做事偷偷摸摸。”
冼白从坡顶望向村落,说道:“会有这么一天的。等大家都富裕起来,我们就能露财了。不然做村里的显眼包,又没有实际的产业,总会被指指点点的。”
何皎看了一眼院子,“等这批鸡鸭鹅长大,就带它们到村子里逛一圈,然后租一台拖拉机,把鸡鸭鹅卖一批到镇上。来回这么鼓捣几回,村民总该相信我们挣到钱了吧,
到时候把围墙和水泥房的外表用黄泥伪装一下,露出瓦片屋顶,总不会再被说闲话吧。总控系统强制让我们刷村民好感度,不然就扣积分,搞得我们被迫说谎,烦人。”
她用竹竿把院子里跑到她面前的鸡赶走,扭头看了一眼屋内睡觉的小年,见小年没哭,继续说:“这院子以后就养鸡鸭鹅吧。现在它们数量越来越多,这里已经不适合居住了。我好怕有跳蚤咬小年。这小孩子细皮嫩肉的。对了,她得打预防针。”
冼白没出声,心里又在吃味。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