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好戏的视线落向裴淮。 裴淮神情清淡沉静,他微微点头,只回了两个字,“奉陪。” 卞观世哂笑。 做了个手势,几人一同一身,往旁边的功能区走。 当所有人都站起身,卞通才注意到,他爷爷素色长袍的上,还绣着只招财猫的图案。 “……” 这么潮的吗? 不仅如此,他们到达的功能区,准确来说,其实是一方休闲娱乐区。 里面摆着各种新潮玩意儿,大多都是年轻人轰趴里最受欢迎的那些。 连爷爷的转世都如此能接受现代社会的新事物了,卞通真真觉得,只有他还停留在过去的思想里,被过去长达千年的记忆困住。 他垂眸,隔着黑色手套,看一眼自己虚握的手心。 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收回视线,正好同卞观世看向他的目光触及一瞬。 不过也仅仅只有一瞬,卞观世便收回视线。 小徒孙按照他们祖师爷意思搬来棋盘,很利索的收拾出地方。 从祖师爷说要让裴淮陪他玩玩开始,小徒弟就心中有数了。 他们祖师爷平时除了看事算卦,最喜欢的,就是玩游戏。 祖师爷说是因为算卦太耗费心神,平时大脑需要放松。 哎祖师爷说是就是吧。 不过他们祖师爷可不是普通的老人家,那真可以说得上对这些游戏特别精通,特别是各种竞技比试类的。 他们这些徒子徒孙加在一起都玩不过祖师爷。 而卞观世孤独求败,时间久了当然觉得没意思,他又知裴淮天资聪颖,在游戏方面应该也不会太差,勉强应该能够格做他的对手。 “三局两胜,”卞观世伸出两根手指,笑了笑说,“只要你能赢上两局,就可以从我这儿买走宝物。” 沈木看一眼桌子上那张花里胡哨的棋盘,他见都没见过,“那这三局游戏分别玩的是什么,这事谁定?” 卞观世,“想来老夫这儿求宝,玩什么,自然是老夫来定。” 沈木挠了挠脸上的小毛毛,“老先生……这未免有些不公平吧,我们总裁平时可不玩这些东西,老先生如果只选自己擅长的……” 卞观世清了清嗓子,余光瞄一眼裴淮那边。 似乎是怕他会打退堂鼓,卞观世说,“放心,都是些规则极简单的小游戏,裴总肯定是会的……” “理应如此,”裴淮弯唇,“游戏由卞老来定,但若我能赢两局或以上,卞老答应的事,请说到做到。” 赢他两局……还以上? 卞观世心里哂笑连连。 这未免有些太大言不惭了。 一个从来不玩这些游戏的人,再碰上他这个神级对手,还想赢? “那就开始吧,”卞观世已经等不及要搓搓这年轻人的锐气。 卞通坐到一旁,端起热腾腾的茶杯,是看好戏的神情。 一边是他爷爷,一边是他淮哥,他们两个谁高谁低,卞通暂时可能还说不准确,但……肯定都比他厉害。 他就是一平平无奇的手艺人、玉石雕刻爱好者、民间艺术家罢了…… 裴淮和卞观世坐于棋桌两边,小徒孙将第一句游戏的棋子摆上。 两人面前各15枚棋子,呈倒三角形的阵型排列。 卞观世面前的棋子是白色的,裴淮的是黑色。 沈木这才看出门道。 原来这花里胡哨的棋盘之下,其本质,是一盘……跳棋! 一般这个年纪的老人家,例如沈木熟悉的裴老爷子,玩得都是象棋,围棋,最次也是五子棋。 这老爷子玩跳棋,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再看向自家总裁,表情一如刚刚应下挑战时的从容,既没有任何为难,也不居高自傲。 沈木从来没见过自家总裁下棋,对于一会儿的笔试不禁期待起来。 “老夫说了,就是简单的小游戏,”卞观世偏头看着裴淮,“跳棋,裴总肯定玩过吧?” “玩过,”裴淮略一颔首,“二十几年前。” 卞观世冷笑。 他可是昨晚刚玩过。 那就等着被虐吧! 开局,卞观世先走第一步棋。 落子无悔,干脆利索,一看就是经常玩了。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