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息敛声,然后一起跃上屋顶,居高临下的观察着院内情况。院子不大,里面养着好几笼鸽子,有四个男人分别守在院门里面和屋门外面。
看样子这里是一个信息中转站。
我掀起一页瓦片,观察着屋内,里面一共有两个女人。
云娘先是查看了几封信件,然后在桌子上写下一张纸条,塞入信筒交给另一个人。那人马上来到屋外的院子,从鸟笼里取出一只信鸽,将信筒绑在鸽腿上后放飞了鸽子又回到屋内。
待那人关紧门后,云娘边销毁方才所阅信件边问,“宫里还有别的吩咐吗?”
那人恭敬的回道,“回云掌事,暂时还没别的吩咐,只是让你继续监视着就好。”
“行吧,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话音未落,云娘目光突然上抬,随即一支弩箭穿缝而过。
罗玉生一把推开我,向旁边滚去,弩箭划破了他的假面,幸而并未伤到里面皮肤。
他拉着我跳下屋顶,飞箭袭来,我们在空旷的街道上边躲边往回跑。
看守院门的两个男人对我们穷追不舍,不断朝我们射出飞箭。
罗玉生掏出纸扇来遮挡住了几支飞箭,将被损坏了的纸扇向后扔去,精准的打断了一个正在放箭的男人,我也用相依相随斩断了迎面而来的一些弩箭。
“走这边。”他对我说道。
我随他奔逃在弯弯绕绕的羊肠小道里,就这样不知跑了有多久后,发现追我们的人并没有跟上来。
我长舒一口气,站在原地大口呼吸,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
罗玉生则觉得我是在没事找事,本来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硬是要跟过来。
我狡辩着,这要不是跟过来,能知道她是宫里的耳目吗?
罗玉生翻了个白眼,用一副早就猜到她身份的眼神看着我。
话已至此,我自知理亏,可气势不能输,“我这不是帮你证实了你的猜想。”
不想与我继续理论的他,只能再次无奈的大翻白眼。
缓过劲儿后,我和他动身往府里走。
路上,他告诉我,这属于国家机密,要把今夜所见烂在肚子里,云娘肯定是知道来的人是我们才没有让他们继续追上来。
我点了点头,说:“这个我当然知道。玉生哥,你说,顾叔叔知道云娘的身份的吗?”
“我猜大哥应该是知晓的,要不然为什么不在这府里长住。”假面已损坏,罗玉生干脆一下全撕了。
回想起刚才罗玉生挡剑时的行云流水,我问,“你武功不赖嘛,为什么在试剑大会上却要隐藏呢?”
他大步走着,望着不远处的顾府说:“莲莱派本就没有任何有关在武学上的造诣,这样门派下的弟子若是进了决试,你让其他那些苦心钻研学术的门派怎么看。”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和他来到府墙外,翻进去后各回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