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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摊主,一个游客都没有。

姜半月蒙上眼睛,转五圈,走向前方一个没有鼻子的小丑立牌。余奥看她虽然两眼一抹黑,但昂首阔步,把手中的假鼻子贴上去时更没有犹犹豫豫,啪地一声,不留余地。摘下眼罩,姜半月看假鼻子歪得要命,回头朝余奥咯咯笑。

只得了个安慰奖。

一只拳头大小的毛绒玩具,熊不像熊,狗不像狗。

余奥问姜半月:“再玩一次?”

人们就是爱扎堆。姜半月这一玩,相继有人凑过来,眨眼的工夫,排了三五个人的队伍。

“好。”姜半月和余奥排在了队尾。

姜半月拨弄着丑了吧唧的毛绒玩具,也没个铺垫:“之前,我们在麦当劳看到周淡然路过,我问你认不认识,你骗我。”

余奥记得清清楚楚:“你没有问我认不认识,你问我好不好看,我说不好看。”

“认识就该说认识。”

“不认识,我只见过她一次。”

“见过就该说见过。”

“好。”

姜半月抠着毛绒玩具的鼻子:“你早就和阿关他们混了?”

“两次,第一次是见过周淡然那次,第二次是那晚……你看到的那晚,”余奥试着和姜半月商量看看,“只有这两次,可以不算‘混’吗?”

“为什么要和他们混?”姜半月一不小心把毛绒玩具用胶水粘的鼻子抠了下来,痴心妄想想要再贴回去。

余奥早就想说了:“第一次,是被余智梁带去一个聚会,第二次,是为了白思。”

当爸妈的称谓对余奥而言一天比一天难以启齿时,是姜半月开导他,说直呼他们的大名也是可以的。姜半月还说,有时候,她也会直呼王娴娴的大名。余奥知道,姜半月和王娴娴之间是开玩笑,和他们家的家丑截然不同,但这一招是管用的。

他开始管余智梁叫余智梁。

他开始管白思叫白思。

如此一来,他渐渐有了一种他就是他,他可以自己为自己而活的“错觉”。

本该去给姜半月补习的那个周末,余奥本该是天塌下来也会去的,毕竟那是他每周最弥足珍贵的两个小时。但那天上午,他鬼使神差地去了兰天家园,想碰碰运气,万一能碰上白思或白敏,看一眼也是好的。

没想到碰上一户租客搬家。

搬进白敏和白思的家。

余奥冲上去:“之前住在这里的一对姐妹去哪了?”

租客不知道,把房东的电话给了余奥。余奥给房东打电话,房东也说不知道,一个劲儿地抱怨白敏和白思拖欠房租,也不爱开窗通风,墙皮都发霉了。余奥对房东说了“求求您”,房东这才说白敏和白思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什么到那边,听不懂人家说话之类的……

听着好像要出国?

即刻,余奥脑海中冒出不久前的一幕。

在饭桌上,余智梁当着他的面,拨打了一通电话,谢谢对方帮他送走了个大麻烦。余奥对余智梁的公事不感兴趣,埋着头吃饭,是他觉得余智梁在看他,这才抬了头,对上余智梁有些刻意的目光。他后知后觉,余智梁有些刻意的目光是对他的戏弄。

余智梁就是要当着他的面,说送走了白思和白敏这个大麻烦。

出国。

光是一个小小的容市,他花了这么多年才找到她们。

世界之大,怕是永别了。

余奥竭尽所能地回忆了余智梁在那一通电话中说的每一个字。胡先生。他记得余智梁称对方为胡先生。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胡先生是阿关的父亲。

他取消了给姜半月的补习,去找了阿关,寄希望于阿关能帮他查一查白思和白敏被送去了哪里,哪怕只锁定一个国家,将来他都不至于大海捞针。

他没说他要找的这一对姐妹是什么人,阿关也没问。阿关不感兴趣,只说:“你留下,我考虑考虑。”

大概是因为余智梁对他们还算有用,他们没逼迫余奥做他不做的事。余奥只是留下来,看他们唱歌、跳舞,看他们玩游戏。这是大多数同龄人都会做的事,但在酒和药物的作用下,他们就像是一群妖魔鬼怪。

那天,周淡然也在。

余奥知道周淡然是姜半月的同学,难免多留意留意。

一开始,周淡然就像个和阿关形影不离的洋娃娃。

有人掏出药物时,余奥留意到阿关没碰,周淡然也没碰,多少替周淡然松下一口气

相比其他人,阿关还算有脑子。他坏,但分得清什么是害人,什么是害人害己。

余奥隐隐约约听到周淡然对阿关说:“我就知道,你出淤泥而不染。”余奥听到阿关笑得大声,大概是觉得淤泥?我这有权有势的淤泥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然后,阿关问周淡然:“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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