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胜利,有马内心毫无意外。
虽然这些对手中,最小的也要比有马大了两三岁,但很显然有马的优势是毫无疑问的,他几乎是以碾压的姿态夺得了胜利。
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他们根本都不是一个层面的实力。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不是领先在了起跑线上,而是还在娘胎中就已经赢了这世上大部分人。虽然这种天才往往是百年难得一见,可遇而不可求,但毫无疑问,有马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才。
毕竟年龄还小,身体还在生长,所以说是对战,但更多考验的是对技巧的把握,意志力的锤炼和天赋的预期值。而这三点,有马每样都遥遥领先,丝毫不给他人反追的机会。
站在场中的男孩穿着白衣黑裤,柔顺的头发散落在脸颊两侧,手中拿着一柄长度甚至超过他自己身高的长刀,但没有一个人对此觉得好笑,因为就在刚才他就用这把刀赢了场中所有可以被他称为对手的人。
手握长刀时,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将平时安静温和的假象击的粉碎,冷硬的本质凸显出来。对他的体型而言,本该笨重无比的长刀在他手中显得格外灵活而轻巧,仿佛是翻飞在他指尖的蝴蝶。
除了白日庭,在场观战的诸位脸色都很难看,自己家里精心培养的后辈就这样输给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庭’出身的孩子,这让他们难以接受。本以为唾手可得的目标,就这样被人截了胡,恐怕是个人都得生气,辛辛苦苦的忙碌了一番,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甚至还年龄那么小,虽然有马的身高超出了同龄人很多,站在这些普遍比自己大了四五岁的人中间也不是最低的,但诸位大人还没有可以眼瞎到忽视有马稚嫩的面容,最多不会超过十二岁,也许更小,即便他看起来就一副很成熟的样子。
成为了胜利者,有马的神情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平静的一如往昔。仿佛他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进行了一场平日里的日常对练。
对于有马来说,这也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战胜这些与自己差距太大的人不会带给他一丝成就感。
“那么,按照规则,这场比试,有马胜出。”,裁判宣布了结果。
“那个孩子,是他吗?”
“真是不可思议啊!”
观战席上,一身黑西装的中年男人对坐在身边的弟弟问。
“应该是吧,我不太确定,……哈哈哈哈……”,对方一脸茫然的表情,就是演技显得太过用力。
“别装了,表情太假了。”,男人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装傻的弟弟。
“放心,除了我和父亲,没有其他人知道。”,男人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你早就已经是个大人了,做什么事都由你自己决定,不过……”,他停顿了一下,满意的看到开始紧张起来的弟弟,“有些事做的隐秘一些,无论如何,我和父亲都会支持你的。”
哥哥和父亲,你们都已经发现了我在做的事吗?他感觉眼睛有些酸,肯定是进了沙子吧!
不知不觉的,原来已经八年了啊!那个孩子已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长大,在他身上,隐约已经能看到日后的影子了。
“话说起来这个孩子除了头发颜色之外,真是和你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啊!难道是随了母亲吗?”,男人打趣着弟弟。
“是啊!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更像她,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出色的人。”,语气充满了骄傲与自豪,他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什么都做不好,还总是半途而废,直到遇见了她。“这应该是我以生中最大的幸运吧!”,能够与她相识相知相爱。
“不说了,要离开了,你不去和那孩子说说话吗?”,那孩子一个人站在哪里应该挺孤独的。
“不了,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没有期待才不会有伤害。
“那就走吧,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身为兄长的他自然是要以弟弟的意愿为先的。
“嗯,走吧!”,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孩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原本站在原地的有马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他向远处的观战席看去,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座位。那里,原先应该有着什么吸引了他。
什么都没看到的有马只能选择放弃寻找,把那种奇怪的感觉规划为错觉。
只是那种感觉却一直在心中挥之不去,回去的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完全没有听见正在对他嘱咐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
“贵将?”
“贵将?到了!”
正在发呆的有马终于被越来越大的声音唤回神来,他已经回到了自己在白日庭的居所。
白日庭的占地面积很大,几乎是一个小型的社区,但居住在这里人却很少,准确来说,是只有这些从小被带入这里的孤儿才住在这里。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