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利落,宁晚晚连阻止都来不及。
宁晚晚:“哎……!你这样,衣服都破损了。”
“没关系,这些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给你止血包扎吧。幸好我身上还带了一些药。”
安斯艾尔浑不在意地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药瓶,拧下瓶塞要帮宁晚晚上药。
“药撒上伤口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宁晚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药跟伤口接触的那一瞬间,宁晚晚还是疼得眼眶冒出泪花。
“呜……”
“没事的没事的,忍忍就好了。”
安斯艾尔缓声安慰着,他执着宁晚晚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生涩地慢慢凑近,轻轻吹了吹。
“这样是不是好点了?”
宁晚晚:“嗯……”
其实因为安斯艾尔吹的气很轻,伤口的疼痛又太过剧烈,宁晚晚没什么感觉。
不过她也不好意思说,于是就点了下脑袋表示确实有好一点。
但是安斯艾尔很明显是相信了。
像是小孩子第一次做
事得到了某种肯定,安斯艾尔的紫眸微微亮了亮,又十分卖力地帮宁晚晚的伤口吹气。
其实手上伤口的剧烈疼痛只是刚接触药粉那一小会儿的事情,忍过那一会儿,疼感就已经逐渐回落到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
宁晚晚也终于有闲心,去看蹲在身旁握着她的手给她包扎的安斯艾尔。
安斯艾尔正在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不忘给她的伤口处认认真真吹气。
他似乎是真的很相信只要这样吹一吹,伤口就不会那么疼了。
宁晚晚眨了眨眼睛,忽然忍不住轻轻弯了一下嘴角。
安斯艾尔明明低着头给她处理伤口,却仿佛脑袋后面长着眼睛似的,微微抬起紫色的眸子,将宁晚晚的这丝笑容抓了个正着。
宁晚晚:“……”
这,这算不算是偷笑被抓住……
安斯艾尔倒是没觉得尴尬,他像是更加好奇她笑的原因,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你在笑什么?是在笑我吗?”
宁晚晚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她犹豫了一下:“……那个,虽然我的记忆很模糊,但是一些常识还是记得的,很多东西有时候又会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
宁晚晚生怕对方误会是自己在笑他,做足了解释,“刚刚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所以没忍住笑了……”
“哎,你想到了什么话?”安斯艾尔发出好奇的声音,手上做完了最后一个动作。
帮她包扎完还几次跃跃欲试地尝试,最终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宁晚晚的余光看到自己手上被包扎好的最终成品,那个东倒西歪扭扭曲曲的蝴蝶结让她又有点想笑了,不过这回她忍住了。
安斯艾尔没有发觉自己差点又惹笑宁晚晚,他似乎对自己的成品很满意。
放下宁晚晚已经包扎好伤口的手,安斯艾尔依然蹲在旁边没有起来,托腮看她,脸上充满了求知欲。
“是什么是什么?快说来听听。”
宁晚晚:“说出来你不要笑……是‘痛痛飞飞’。”
“痛痛飞飞?”安斯艾尔有些不解地重复了一遍,向来从容又聪明的表情竟透出一丝天真的味道,“那是什么?”
他此刻看起来格外像个好奇宝宝。
宁晚晚没想到安斯艾尔不知道这个,她又没忍住弯了下嘴角,但是因为牵扯到嘴唇上破皮的地方有点疼,于是赶紧把笑了一半的嘴角收回去。
安斯艾尔还在等着她回答,宁晚晚想了想,向他描述起来。
“嗯,痛痛飞飞,就是,有点像你刚才那样,一边对着伤口吹气,一边说‘痛痛飞飞’……据说这样伤就能不疼了。”
安斯艾尔有些惊讶地眨巴着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第一次听说还能这样……”
“这样做的话,真的会不痛了吗?”
宁晚晚迟疑了一下,也有点难以跟他掰开来详细解释说其实这样做主要是关心和安慰的作用,于是她不确定地点了点头:“应该……吧。”
“原来如此,这种原理从来没听说过,好神奇啊。”
安斯艾尔发出惊叹的声音,看样子竟然真的照单全信了。
宁晚晚:“……”
明明是跟自己看的起来差不多的同龄人,为什么自己居然会有种骗小孩的罪恶感啊……
但是其实自己说的应该也没什么骗人的地方……
正当宁晚晚有点小纠结的时候,她忽然感到唇上微微一凉,一点儿略带苦涩的药香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安斯艾尔正举着手指,按在她的唇瓣上。
“嘴巴上的小口子还在痛吧,我看到了哦,你想笑又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