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捂了捂口鼻,安然嘀咕了一句,“什么味儿啊?”
沙拉觉得很压抑很难受,但又说不出是为什么,她后面想可能是因为装修变了。
这个别墅原本承载了她很多美好的记忆,现在已经一点痕迹都看不见了,仿佛她从未在这里生活过一般。
沙东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沙拉他脸色一怔,目光空空地看着沙拉道:“你怎么来了?日子不好过来讨钱了?”
沙拉摇摇头,“让你失望了,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那你来干嘛?上次把家里折腾得鸡飞狗跳就跑了,这次又想干嘛?”沙东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客厅里,坐落在欧式大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起了一支烟吞云吐雾。
沙东脸色蜡黄,身体也比之前臃肿了许多,他的眼睛十分浑浊布满血丝,眼白有种不正常的黄。
安然上次看见他还没有这样,这才不到两个月,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安然看向沙拉,沙拉却像没有发现一般,追问沙东仓库里的货是真是假。
沙东吐出一口烟道:“你问这个干嘛?”他一张口一股黄褐色的浊气就吐了出来,在那烟雾的掩饰下那黄色之气消散在空气中。
“你只要回答我就可以了。”沙拉面无表情。
沙东:“真的。”
沙拉一听顿时提高了音量,大叫道:“你骗人!”
沙东那浑浊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但还是十分肯定道:“我骗你做什么?你可以去查,一箱箱搬出来验货可以吧!”
沙东看上去不像是撒谎,沙拉心下也隐隐觉得沙东不至于此,毕竟自己是他亲女儿就算不想给自己分财产,也不至于把自己送进去。
沙拉:“你这么肯定,这些货是你经手的吗?”
沙东摇摇头,“当然不是,是你泮雅阿姨经手的。”
“那就不奇怪了,我已经把货卖了,现在别人说我售假要报警抓我。”
沙拉得到答案情绪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个结果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她来这里只是想求证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要毁了自己,还是那个女人。
沙拉回来闹时,沙东在气头上根本什么都不想给沙拉。泮雅却劝说他,让他给沙拉一份事业让她去闯闯,他才同意留下了那批货给沙拉。如今出了这种事,泮雅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一目了然。
只是他并不在意,泮雅做这一切也许只是因为他们未出生的儿子呢!
想给和自己生的儿子扫清障碍也无可厚非。
沙东不以为意道:“早就告诉你不要贪心,那些东西不该要的不要争。”
沙东的态度让沙拉十分心寒。
“我争了吗?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妈妈的那一份。公司的房子和仓库里的货不是你们俩商量好留给我的吗?还说不是故意陷害我?我拿着那么多东西又不能吃我肯定会卖的啊,你难道不知道吗?”沙拉激动得泪如雨下。
老太婆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直接去驱赶沙拉,“你是阿东前妻的女儿?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安然本来就担心那女人使阴招,一直在拿手机录像。看老太婆推搡沙拉,安然上去一手抓住老太太干枯的手臂,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触感就像摸到了一层油皮纸一样,安然凝目看下去,她的手干枯苍白还有些黑褐色的老年斑,皮肤皱巴巴的很干很薄。里面的骨头和血管清晰可见,就像是一层干掉的油皮纸糊在了人的骨头上一样,让人十分不适。
安然:“这是她的家,她哪里都不去!”
老太婆抬起了已经几乎盖完眼睛的眼皮看向安然,发出了苍老的声音“你胆子很大呀……”那声音就像是一颗已经风化的朽木,用手一捻就碎成渣茬一般。
“你要是继续推她我胆子会给大。”安然觉得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那老太婆的骨头捏碎。
老太婆另一只干枯的手摸了摸手上那个宽大的银镯子,银镯子一下弹出一根一毫米长的银刺。
安然一看就立即就松开了手,顺势将老太婆推了出去。
如果她反应再慢一瞬,她就会被那个银刺扎中,虽然她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总感觉非常危险。
老太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惊讶地看着安然,这个女孩子竟然发现了她手上的东西,那绿豆一般大的眼睛露出危险的光芒,“你敢推我,你死定了……”
“你才死定了呢!”安然后退几步,说真的这老婆子给她的感觉很邪门。
沙东突然双手抱着头,吼道:“别吵了!”
沙东不知道最近自己是怎么了,自从泮雅把她妈妈接过来,他就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但又说不清自己哪里不自在,他睡不着易怒,泮雅妈妈就会熬一锅汤给他喝。那汤也是神奇喝完他就十分舒服,可以睡得很安慰,而且面色红润全身上下都是劲。
只是心中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