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对于他们那个阶层的人而言婚外情本身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安若三观震碎,心里越发感到失望,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一夜情的对象,又或是可以保持肉|体关系的情人?若真如她所想,这样看来也许言锡并不会把她从这里赶走……
关上水龙头,她凝视着水槽里打着漩流向排水口的那摊积水,就像看着自己一点点往下沉的心。
不知自己站在那里发了多久的呆,言锡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也毫无察觉,直到背后一声凄厉的猫叫才拉回她的神思,转身就看到小猫被言锡提着后颈拎在手里,不停挣扎着。
言锡表情十分难看,胸口和袖子上各湿了一块,不用问安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快步走过去把猫接住,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
“抱歉...衣服我会帮你洗干净的。”她埋着头,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低落。
“什么时候?”
“你换下来之后。”
“现在?”
说完,言锡撩起卫衣的下摆,露出半截腰腹,安若慌忙去按他的手,面上羞红。
“不、不是现在!你回房间换好再给我就行……”觉得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可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憋屈得很。
“那你去我房间吧。”言锡一本正经地说着令人误会的话。
“你放到脏衣篮里,我会去收的!”一想到两人之前的擦枪走火,安若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他待在那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的密闭空间里。
“嗯?那我还是现在给你?”言锡作势又要去脱衣服。
安若觉得他大概是自己命中的克星,总是能让她的血压急速飙升,如果自己不是有低血压,现在估计已经脑溢血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乖乖跟言锡去了房间,不过这次他没再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而是直接进了浴室。
这也不是安若第一次进他的房间,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每周都会来打扫。
但现在这个不算陌生的环境,却让她坐立不安,不停地来回摸着小猫柔软的毛发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她甚至不敢坐下,僵直地杵在门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安若觉得房间里都是言锡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也让人浮想联翩,脑子里自动回放出刚才的惊鸿一瞥,隐约可见的腹肌和人鱼线,安若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明明理智很排斥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但身体却偏偏有自己的想法似的,明知那人对她只是单纯的肉|体欲望,为什么内心其实还是期待着会发生点什么,安若对这样矛盾的心态感到十分迷惘,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般不知羞耻的模样。
从浴室出来时,言锡换了一身深蓝色丝质睡衣,见安若像个雕塑似的站在那里,不知为什么让他想起纪录片里在湖边饮水但只要听到一点响动就能随时准备逃走的羚羊,让他忍不住发笑。
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见安若立刻转身就要走,言锡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快,随即叫住了她。
“明天上午带它去一趟宠物医院做体检。”说着又朝安若靠近两步,低头注视着她发红的耳根,言锡唇畔浮起一抹捉弄的笑意。
“知道了。”
安若退无可退,被困在墙壁与言锡之间动弹不得,一股夹杂着木调馨香的热气包围了自己,她无措地搂紧小猫,只想赶紧拿了衣服走人。
“我和你一起去。”像是要强迫她仰头直视自己,言锡加重语气徐徐说道。
“……”安若很想说我可以自己去,但看到言锡不容她拒绝的眼神后,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而后言锡又同她约法三章,不准小猫进卧室,不准破坏沙发,不准在屋里大小便等等……故意留她说了好一会才放人。
走出言锡房间的那一瞬间,安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感觉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
刚才全身的肌肉一直紧绷着,现在才发现大腿抽筋了,她忍住不适垫着脚尖飞快地跑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