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长泽東雲用手支撑着身体勉强坐了起来。 果然,还是一样的出场方式啊。长泽東雲习以为常的想到,接着便细细打量四周:撕碎破裂的墙壁、冰凉坚硬的木床、布满灰尘的地板、潮湿阴暗的环境…以及面前神色阴暗面容消瘦的女人。 见到长泽東雲醒来,那个女人的表情立马变得扭曲,她一下子掀翻了木桌。桌子上的茶具掉到地上后脆弱不堪地化成了尖利的碎片,唯一一点照射到屋子中的阳光使它们发出寒冷的光影。 那个叫长泽目连的男人还是没有因为我的伤病来看她吗?東雲面无表情的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笨啊,那个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舍得下杀手的男人怎么会对一个疯子产生怜悯之心呢? 话虽如此,但长泽東雲明白这个女人很清楚一切,不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心中的“爱”让自己掩埋了一切黑暗的真相,最终选择让莫须有的罪名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爱”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啊,能让一个女人痴狂,甚至不惜虐待自己的女儿来换取他人的怜悯。 “你这个小杂种!”女人看到那张与和她(他)一点都不相似的脸庞愈发癫狂:“为什么你没有查克拉!?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目连怎么可能不回来看我?!” 长泽東雲有些恶劣的开口道:“当然是因为你没用啊,生了一个废物女儿,所以那个男人才不会来看你啊,我愚蠢的母亲——津川奈和子。” 这句话明显刺痛了津川奈和子,她恼怒地开口大喊:“是你,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是一个有着查克拉的男孩,目连一定会接我回家娶我为妻的!”癫狂的神色任谁看了都害怕,会使人止不住的求饶。 可惜她面对的是长泽東雲——已经无数次重来读档、无数次面对她、无数次被解救的长泽東雲。实际上,也许東雲已经能够将她的每一句台词背下来了,毕竟也听了这么多遍了。她明白自己不会在这里死去,所以才露出了自己原本恶劣的性格。 ——她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人,甚至是恶劣的存在。 感受到津川奈和子强烈的撕扯她的头发,用充满力量的拳头不断击打她还幼小的躯体,柔嫩的皮肤顿时涌现出无数的淤青。最后,被痴狂拖入深渊的津川奈和子毫无神智地将长泽東雲扔到布满茶具碎片的地上。 要来了吗?唔…鼬也快到了吧?长泽東雲面无表情的想到,平静的神色完全看不出她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似乎对她来说,死亡已经不算什么了。 长泽東雲在倒下的那一瞬间,利刃刺破了她脆弱的皮肤,艳丽的血色瞬间沾染了全身。津川奈和子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到底做了什么,她惊恐的大叫着身体一下子瘫软地倒下。 而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黑色的忍者服让津川奈和子无比的恐惧:“不…不是…不是我,是她,是她…自己不小心绊倒地上的!”说完这句话后,她似乎找到了底气,但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她不是我杀的……不是我……”紧接着津川奈和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蜷缩在角落之中,口中念叨着长泽目连的名字。 但是门口的忍者却不愿听女人的解释,只是慌忙的将长泽東雲抱起,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留给津川奈和子。宇智波鼬明白,自然会有人处罚这个女人,他没有必要去浪费时间,现在重要的是长泽東雲的安慰。 宇智波鼬低头看了看怀中面容苍白的长泽東雲,心中止不住的心疼。身体抱起来过于轻巧,没有一丝的重量;纤细的身体上全部都是骨头,几乎没有肉;稚嫩的脸庞紧皱着眉头,青白色的嘴唇干裂开来;但那熟悉的,精致的五官却没有任何变化,脸盘空净净,眉目清亮。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便愈发的心疼,为何自己不早点重生呢?这样便可以更早的带长泽東雲脱离苦海了,自己没认识她之前,她究竟吃了多少的苦?流了多少的泪? 他坚信自己重生而来,注定是昭示他要改变一些事情的命运,而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将长泽東雲安顿下来,无论如何,他这次绝对不会轻易地放手了。 在地下观摩着终末之谷战役时,在看到长泽東雲死去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阵无端的心痛,看着女子无力的告别时,那无尽的酸涩激荡着他的内心。那一刻,自从叛逃后便失去了对任何人的情感的宇智波鼬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当初在意的不只是佐助、还有长泽東雲。 宇智波鼬紧紧捂住心口,这种奇妙的情感在潜意识中被呼换成“爱”——他突然想起自己与长泽東雲过往的点点滴滴:无时无刻的在意她,战斗时避免波及到她,看到她与别人亲密的时候难受。 那一刻,宇智波鼬突然明白了这种名为“爱”的情感,原来自己是爱着长泽東雲的啊。可是那时明白已经晚了,幸好,他重新拥有了一次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