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高塔(2 / 3)

的药水侵蚀了邓布利多的大脑,竟然让他说出伏地魔仁慈这种话。要哈利说,伏地魔刚才那番话,简直比直接杀掉邓布利多还要邪恶。

“少做出这种恶心的样子,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伏地魔讥笑道,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缘故,我感觉他的脸色似乎白了一点,像是在懊悔自己是否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一样。

“噢,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当你是我的学生就好,”邓布利多回答,“毕竟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汤姆,你当年偏科就挺严重的。”

“教授,”我觉得成绩这事身为万年老二的自己很有发言权,忍不住插嘴道,“他可是年年全优的成绩直到毕业的。”严重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前半夜喝多了药水,影响到了记忆。

“当然,”邓布利多转过头定定地望着我点了点头,表情看起来带着点古怪的不可思议,“卡莱尔,没准你说的对,很多事都在变得不一样。”邓布利多答非所问地轻声说,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仍旧对你挑对象的眼光持保留意见。”

“呵,”听了这老头追着卡莱尔逼逼叨叨了一晚上,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撬墙角,伏地魔已经逐渐有点控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绪了。

“咔嚓,”我循着类似木棍被折断的清脆响声侧目望去,呼吸猛地停滞了一瞬,脱口而出问道,“你干什么?”

折成两段的老魔杖被伏地魔捏着,幽幽的绿光从断截出燃起,将它们慢慢化为了灰烬。

不敢相信,死亡圣器之一的老魔杖竟然就这么被销毁了,我死命撑大了眼睛,震惊地望向伏地魔。

阴影里的哈利还不知道死亡圣器是什么,也不明白折断了这根魔杖意味着什么,因此,他望见邓布利多竟然也罕见地露出了点震惊和意外的表情时,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困惑。

连刚才伏地魔决定不杀自己,都没有让邓布利多这么吃惊。老魔杖代表了战无不胜,代表了最强大的力量,代表了伏地魔曾经的两个毕生追求之一。邓布利多比任何人,包括卡莱尔都要明白这对伏地魔代表了什么,他竟然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登顶巫师界最强的机会。

“既然它不会臣服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伏地魔眯起眼,望向吃惊的卡莱尔,“难道你觉得我非凡的力量还需要一根魔杖来证明吗?”

“不是,我只是……”我看得不如邓布利多那么清楚,还不明白内心在震动什么,就是下意识有股说不上来的……感动?

“当然不是,你现在就是非凡的。”我觉得相比于力量,他的自信也很非凡。

伏地魔满意地轻哼了声,挑眉道,“怎么,邓布利多,你看起来有点吃惊?”邓布利多露出不受控制的表情让他心情好了不少,“我本来打算用战无不胜的魔杖来结果我们的救世主小哈利的,不过想了想,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用我手上这根就够了。”伏地魔转了转指尖的白色魔杖。

“我承认,这确实让我有点吃惊,”邓布利多很慢地说道,“不过汤姆,我还是想说,你不杀了我,将会是你做过的最错误最自大的选择。”

“教授!”我有点紧张地轻声叫道,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晚上,邓布利多都像是中了邪一样激怒伏地魔,就好像……就好像是在故意引导他杀了自己一样。我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立时仔细端详邓布利多,可惜后者除了脸色更加惨白了一点,颤巍巍的身子又往下滑了一点,完全看不出其他东西。

伏地魔垂眸看着几乎快要滑坐到地上的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道,“你对卡莱尔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如果我杀了你,特别是亲手杀了你,你的死会成为哽在我们之间的刺,即使现在不,她早晚也会因为这离开我。”

目光忍不住在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之间转了转,脑子有点跟不上他们俩的节奏。不过,我总觉得Volde的表情莫名看起来有点难过,“我不会的……”我小声说,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但是好在知道怎么说能安慰到他。

“你会。”伏地魔侧过脸一字一顿地突出两个字,斩钉截铁的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

“你会的,卡莱尔。”

我不明所以地望向邓布利多,不确定他这么说是不是在肯定伏地魔刚才的说法。

“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觉,现在的你变得太多了。我不想看到你为了迎合伏地魔而被迫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被迫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被迫变成任他摆弄的玩偶,没有什么爱情值得你这样子的付出。你就是你自己,卡莱尔,如果伏地魔始终没办法接受真正的你,有同情心,有怜悯心,想保护弱小的你,他就不是真的爱你,他也不值得你爱,他更不配被你爱!”邓布利多喘着气说,有点像是要睡着了似的闭了闭眼睛。

我呆呆地看着满身疲惫还要坚持说完这么一长段话的邓布利多,眼眶控制不住地热了起来。

“我再也没办法保护你了,卡莱尔。”邓布利多很轻地说道,让我忍不住轻轻吸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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