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这天下班时接到谭宗明电话,前几天送她回小区路上聊时,这人无意中提了两句说过几天带她吃饭,不是他们两个还会有别人,让她不要拘谨,都是很和善的长辈,只是熟悉熟悉打个照面。她那时并没多想,只是觉得两人闲聊话赶话而已,并没放在心上。
沈恬刚出公司大门,就看到几个人凑到一起,集体侧头往一边看,她顺着人群的视线也看了看,一辆红旗就停在公司门口的马路边上,那扎眼的京AG6车牌比车还惹眼。
小姑娘正往那看着,谭宗明的电话就打进来,她转回视线往前走,接起电话:“喂”
谭宗明声音里噙着笑意,不紧不慢道:“都往这看了还走什么,怎么不上车。”
他从车窗里就看到不远处的沈恬听完后就下意识再次转过头来,清澈上扬的眉眼水光涟漪,斜阳下巴掌大的小脸被照的白润细嫩,桃花瓣般粉嫩的朱唇微微张着,显然是被惊到了,半晌不说话也不动。
长发被一阵风吹乱几缕挂在睫毛上,一袭纯欲的白色长裙,在傍晚的熹微下,裹挟着一种清冷的破碎感,让人下意识产生保护欲。
谭宗明看的沉溺,难以剥离。
几秒后,他见小姑娘没反应,笑了笑打趣道:“站在那干嘛?上车啊”
沈恬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目光都往那车上瞄,她怎么好意思当众坐进去,让她多靠近一点都抬不动腿。她微怔一下,面上不知何时染上些红晕,竟有些羞赧,两眼四处乱瞟,生怕别人偷听去他说的话,手指下意识捏着电话,声音有点紧张道:“谭先生,你能不能开到马路另一边等我,我这就过去。”
谭宗明也没为难她,让司机发动了车,侧目看见沈恬怀里抱着公文包,快步穿梭在熙攘的人群,微微地低着头,不往他这看。
沈恬远远的就看见那辆显眼的车停靠在路边树下,那车玻璃上贴着黑曜石般不透亮的车窗膜,她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哪,她不知道到底要座哪一侧,就只好敲敲窗户。
车窗降下来,她便看见谭宗明雕刻般英隽的脸,眉目间带点冷淡,嘴角却勾着唇,眼里带着笑意:“上车吧”
“怎么找你还跟做贼是的,公司同事都那么闲吗?”谭宗明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侧目看着她。
沈恬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眼神不敢同他对视。
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勾向耳后,周然看了一眼车内,这红旗她在电视上的央视新闻里见过,不对外销售,所以第一次见车内部,红色的内饰不俗反而显得高贵庄重,比故宫城墙的朱砂色暗点。
沈恬坐的不甚自在,瘦弱的肩膀靠着车窗那边角落,眼睛看着前方,小声支支吾吾道:“也不是…就是不太习惯…主要你这车牌也太?!”沈父也在政府部门工作,沈恬太懂这车牌后的恐怖背景了。
“我父亲这几天来上海视察,刚把他送回这边的老宅,没来得及换车就过来接你了。”谭宗明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好笑的看了沈恬一眼:“小丫头,想的还挺多。”
沈恬想什么谭宗明自是了然于心,只是想逗逗她,这会见她这般拘谨,便解释后也不在闹她。
随后他绅士的探过身去,把沈恬那边空调温度调高一些,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她紧张的小脸上泛起了淡淡红晕,公文包抱在怀里,偏过头望着窗外不敢看他。
这姑娘,脸还真小。
“开车吧,墨叔。”
“一会别紧张,有我在,咱们就是简单吃个饭。”谭宗明尽量压下小姑娘的拘谨,声音温润。
车内隔音效果好的出奇,外面马路上嘈杂的声音都被隔绝,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敲键盘的声响,谭宗明一直在看电脑没再说话。
司机开的平缓,一点颠簸也没有,空调温度刚好,沈恬工作一天,昨晚赶简报又熬了个通宵,现在有些困意来袭,连打几个哈欠,不知觉的头靠在了车窗上睡着了。
谭宗明处理完邮件后就看见沈恬倒头睡过去了,睡相很乖。一张清丽的面孔出落的如山间清泉,纯净灵动,像是一只白玉兰花骨朵清新静逸。他拿起一旁的毛毯轻轻给沈恬盖上。
随后合上电脑,侧过身按了一下座椅调节,也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
直到车缓缓地停在一处院门口,是西郊园的后门,两百多平的私人停车场,停了几辆车牌扎眼的官车和不同类别的顶豪。司机没有打扰谭宗明,径直地走过去跟陆时宴家的门卫说:“麻烦转告陆先生,谭先生到了,在车里休息会便进去。”
ps:陆时宴上海摩根华鑫资本背后的人。同样出身权贵,根正苗红,自小在皇城根长大的太子爷。为人仗义也爱招摇,喜欢铤而走险,好几次险出事,都是谭宗明为他善的后。他倒是没有院里长大的其他几个发小那般怕谭宗明,但也是毕恭毕敬。后面来上海定居和老严他们三个偶尔搞搞骑行,玩玩摇滚,却也因为各自工作繁忙,不是经常。
不一会,陆时宴亲自出来敲车窗,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