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3 / 4)

边滑落的流星,或者是纵身跃进了那条静静的河流。

德拉科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他反应很快地将主动权夺回到自己手上,低着头越吻越深。片刻后,他猛地松开撑着桌子的双手,那根点亮的魔杖则是被他扔到一边,它顺着桌子咕噜噜地滚到桌角,光线斜斜地照着教室后门。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德拉科突然结束了这个吻,双手转而握住了我的腰,他轻轻地将我抱起,让我坐在了身后的课桌上。我困惑地歪过了脑袋,两条腿在半空中不自在地晃荡,下一秒,德拉科便挤了进来,我的膝盖与他的髋骨微妙地碰撞在了一起。我的脸涨得通红,慌乱地想推开他:“别闹了,德拉科,我得走了。”

“别走。”他紧了紧搂着我的腰的双手,这让我们贴得更近了,我只觉得脸上的热度一直烧到了耳朵尖,心跳声大得吓人。德拉科仰着头望向我,特意露出了一副委屈的神色,眼睛里闪闪烁烁的,“我们有三天没单独相处过了,你现在和韦斯莱说的话都比和我说的多。”

尽管德拉科把自己和罗恩作比较的行为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我还是没法把眼神从他的脸上挪开,因为我很少看到他摆出那副表情过。他的眉眼无辜地向下耷拉着,双眼湿漉漉的,鼻翼偶尔会抽动一下,看起来像是一只收敛了自己身上的刺后,歪着头可怜地等着被领回家的小动物。

真是见鬼的德拉科·马尔福,他清楚地明白只要他露出那种表情,我就根本没办法拒绝他。于是,我像是一个被塞壬的歌声所迷惑的水手,捧住了他的脸,义无反顾地吻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我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随时随地都呆在一起,所以我现在才会觉得亲吻是如此快乐的一件事,它甚至让我微微发着抖。而那种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紧张感让这件事显得更为刺激,我们在昏暗的空间里闭着眼,热烈地吻着彼此,似乎想以此宣告我们的爱意。我的十指胡乱地蹂|躏着德拉科的头发,脑子里只剩下了几个零零碎碎的字眼。而德拉科的一只手揉着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是绕到我的腰上,试图抽出被我掖进裙子里的衬衫下摆。如果不是德拉科的魔杖从岌岌可危的桌角上掉了下去,发出“啪”的一声声响,我想或许我们会吻到上不来气为止。

我推开德拉科,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只得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闷声说:“你的魔杖掉了。”

德拉科搂紧我,侧过头断断续续地亲着我的脖颈,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别管那倒霉的魔杖了。”

我揉了揉他耳边的头发,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到德拉科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他一只手飞快地拉起了我长袍上的兜帽,把它罩在了我的头上。紧接着,他牢牢地按着我,不让我抬起头来,下一刻,在我身后响起的声音差点让我的心脏停跳几拍。

“噢,原来是你,德拉科·马尔福。”血人巴罗的嗓音阴沉,却让我顿时清醒不少,他听上去像是站在教室后方,“我刚刚听到动静,还以为是皮皮鬼在捣乱。”

“是我的魔杖掉在地上了。”德拉科清了清嗓子说道。随后他微微转过脸,在我耳边用气音说,“你先走,我来应付。”

我没多推辞,点点头后便利落地跳下桌子,捡起了被丢在脚边的书包。我低着头,用兜帽遮着自己的脸,尽量平静自然地溜出了空教室。只是当我一走出血人巴罗的视线范围后,我便不要命地朝楼下飞奔,生怕他从教室里飘出来截住我。

我从大理石楼梯上几步跃下,转过身朝通往休息室的石阶跑去。长袍上的兜帽早就掉了下来,然而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现在只希望能离二楼越远越好。不过,因为我跑得太过匆忙,我都没听见从身后的礼堂里传来的脚步声。

“喂,瓦伦丁!”潘西·帕金森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站住!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吗!”

我在心里暗道倒霉,怎么碰到的偏偏是她——哪怕我现在就冲回宿舍,我都无法躲开潘西·帕金森。于是我只好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回过头,希望她能把我那副乱糟糟的模样理解成是奔跑导致的。

“现在已经宵禁了,”潘西趾高气昂地朝我走来,说道,“你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床上,反而在外面乱跑?啧,你现在真难看。”她打量了我一眼,鄙夷地加上了最后一句。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我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讽刺道,“在你把我叫住前,我正要回休息室呢。”

潘西对我话中的讥讽充耳不闻,她因为抓住了我的错处而喜滋滋地笑了起来:“瑞亚·瓦伦丁,违规夜游——”

“纠正你一下,我只是从图书馆回来得晚了一点儿,”我恼火地打断她的话,“而且我们都是斯莱特林,难道你要给自己学院扣分吗?”

“闭嘴,瓦伦丁,我才是级长。”潘西恶狠狠地说,“我要罚你关禁闭。”

“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了?”就在此时,德拉科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我悄悄地瞥了他一眼——感谢梅林,他脸上的红印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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