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生(2 / 5)

室,匆忙跑去了北塔楼的盥洗室。

自从在去年的魔法史考场上流鼻血晕倒之后,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出现这种情况了。此时我又忍不住想起前不久在休息室里突然坠入的诡异梦境,这突然让我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我隐约觉得这些异常似乎都是在向我发出某种警示——可它想要警告我些什么呢?

好不容易止住血后,我一边清洗着手帕一边抬头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北塔楼的盥洗室一向冷清,甚至连镜子上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我盯着镜中自己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慢慢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张被灰尘和昏暗的光线覆盖着的脸突然有些陌生起来。我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擦去了镜子上的灰尘,就在那个瞬间,我忍不住愣了神——我发誓刚刚有一秒钟,镜中的我的眼睛不再是与安娜极为相似的、微微下垂的明蓝色双眼,而是一双平静的黑色眼睛。

电光火石间,我立马就知道了这属于谁——毕竟没人会认不出自己的眼睛,然而这样的组合却又让我觉得诡异,因为周瑞祎的眼睛,不该出现在瑞亚·瓦伦丁的脸上。

我一只手扶住了水池边,另一只手难掩颤抖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在一声“旋风扫净”后,这面镜子变得闪闪发亮。我抬头望去,与惊疑不定的自己对视着,现在镜中的我仍旧是原先那副模样——长发被随意地扎在头顶,那双明蓝色眼睛慌张而飞速地眨动着,遗传自安德鲁的线条分明的下颌正因为紧张而紧绷着,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仿佛刚刚我看到的那双黑色眼睛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花了几天时间试图去弄明白这些莫名其妙的现象之间有什么联系,然而还没等我理出头绪来,另一件事情意外地占据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那天早上,我们一如既往地坐在长桌边上边吃早饭,边翻阅着刚刚送达的《预言家日报》,当我翻到第六版的时候,其中一则短小的新闻让我的呼吸猛地停滞了。

魔法部职员身受重伤

昨日凌晨,就职于神秘事务司的魔法部职员路易斯·弗利在工作中因意外事故而受伤。据知情人士称,弗利先生被发现晕倒于一级保密门前,身上有多处伤口。经调查后,魔法部认为有充足的证据表明这并不是一起攻击事件,而是一起意外。由于事故涉及神秘事务司机密内容,魔法部拒绝向本报透露事故缘由。目前,弗利先生已被送至圣芒戈医院接受治疗。

“瑞亚。”达芙妮也看完了这篇报道,她轻轻地将手覆在我已然紧握成拳的左手上,担忧地叫了我一声。

我如梦初醒般跳了起来,把报纸推到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东西来:“我得去——”

猫头鹰扑棱棱飞向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见艾格尼丝稳稳地落在了我的面前。它将一封信丢在桌上,低下头啄了些盘子里的面包屑。

布雷斯探出身子,看了眼桌上的信,轻声劝道:“先看看信吧,瑞亚。”

我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将信拆了开来。这封信并不长,上面是安德鲁略显潦草的字迹,像是匆匆写成的:“亲爱的瑞亚,我们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就赶往了圣芒戈,现在路易斯已经脱离危险了,明天埃文就会到英国。别太担心,照顾好自己,我们圣诞节见。”

我瞪着那几行字重复看了好几遍,在达芙妮出声问怎么样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我捏着羊皮纸,失魂落魄地重新坐了下来,机械地将安德鲁信上的话复述了一遍。我抓起杯子想给自己倒点水,试图做点什么来平复心绪,但我的手却抖得厉害,不小心将壶里的水洒了一些在桌上。

达芙妮二话不说就接过了我手里的水壶,一边帮我倒水一边安慰我道:“别担心,路易斯会好起来的。”

布雷斯赞同地点点头:“我妈妈恰好认识几位很不错的治疗师,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我妈妈写封信。”

我对着他们感激地笑了笑,随后紧紧地握住了达芙妮塞到我手里的杯子,像是这能给我些力量一般。《预言家日报》上的报道和安德鲁的信仍旧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于哈利他们而言,我的确称得上是无所不知的先知,因为我早就从原著中知道了他们的命运,可是当我面对路易斯、埃文、甚至是我的父母时,我却无从知晓他们的未来如何。此刻我忍不住后怕起来,如果我过往的那些选择会将他们置于险地……

我越发用力地捏紧了杯子,指关节隐隐泛出了白色。

“我们得去上课了,瑞亚。”达芙妮的声音将我从繁杂的思绪中拉了出来,我回过神,对着她点点头,将安德鲁的信塞进包里,与他们一起离开了长桌。

我们随着同样要去上课的人潮往礼堂外走去,在路上我又忍不住想起了路易斯,他本可以在马丁的葬礼后就回挪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他却留了下来。我想或许是马尔斯在葬礼上的所作所为让路易斯做出了这个决定,当他在世界杯上第一次救了我的时候,我便知道路易斯并不是一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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