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4 / 5)

后晕倒的事情说了出来。听我说完后,安德鲁和安娜都震惊地看了眼对方,似乎难以置信我把这件事瞒了这么久,而我则是有些愧疚地挪开了目光。威廉姆斯先生叹了口气,对着埃文他们说道:“这位小姐似乎正在被一个十分古老的咒语影响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咒语已经在她身上存在很多年了,至于具体是什么咒语——抱歉,这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以外了。”

“古老的咒语?”安娜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着,“威廉姆斯先生,你可以再详细点说说吗?”

“这也许是只在某个家族内流传的咒语,或者这个咒语并没有被多次使用过,”威廉姆斯先生顿了顿后,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无法给出更多的信息了,因为我并不了解它。”

安德鲁问道:“那我女儿的头痛头晕也与这个咒语有关吗?”

威廉姆斯先生端详了我一会儿后,说:“我的猜测是这个咒语在大部分时间内是无害的,但当你的女儿受到某些刺激后,这个咒语对她的影响便会凸显出来——不过当然啦,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威廉姆斯先生耸耸肩,在又说了一次“抱歉”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门一关上,安德鲁便焦躁地踱起步来。

“古老的咒语?我怎么从来不记得——”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望向埃文,“会是马尔斯吗?”

“这不好说,”埃文摇摇头,“毕竟我们连这个咒语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几个同时沉默了下来,而我却紧紧地捏住了身旁的床单,因为就在威廉姆斯先生说到“在某个家族内流传的咒语”时,我便猜到了是当时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咒语出现了问题。真正的瑞亚曾经说过,她是在家中的古籍上发现的这个咒语——那这很有可能就是只有家族内部才知道的东西。至于威廉姆斯先生所说的“受到的某种刺激”或许并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于我自己。

仔细想来,这些古怪情况都发生于我决定改变塞德里克的命运之后。每一次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症状前,我都恰好在试图改变原先的事件走向。比如刚刚,我本想替哈利他们保留好挂坠盒,这样他们就能更快地集齐所有魂器,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头痛打断了我——这既像是警告,又像是惩罚。

“亲爱的,你是想到了什么吗?”安娜的声音让我猛地回过神来,她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温和地问道。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不管如何,我不能现在就告诉他们面前的瑞亚·瓦伦丁早就被换了个人,首先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我,另外我并不清楚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在找到原先的瑞亚使用的咒语前,我决定不再轻举妄动了。

在圣诞节后的两三天里,我便一头扎进了家里的书房中,翻遍了各类厚重的书籍,然而我目前仍旧毫无进展。安德鲁与安娜比以往还要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他们请来了一位又一位治疗师,只可惜大部分人都说不上来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偶尔有那么几个人能发现一些异常,但他们的说辞与威廉姆斯先生的相同,直到现在,也没人能查出来我到底是被哪个咒语影响着。安德鲁与安娜肉眼可见地心焦起来,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他们在商量要不要找国外的治疗师过来,这也让我更加急迫地想要找到咒语,于是我现在呆在书房里的时间越来越多。

这天起床后,我匆匆吃完早餐,仍旧坐进了书房里,翻开了一本新的大部头,还没看几页,书房门就被轻轻地推开了。我只当是来送茶的家养小精灵,便头也没抬地说:“就放在这儿吧,谢谢。”

“是我。”与瓷杯碰撞桌子发出的“喀哒”声一同响起的,是埃文的声音。

我惊讶地抬起头,站了起来:“早上好,埃文,你怎么会过来?路易斯出院了吗?”

“他明天就会出院,”埃文对着我笑了笑,垂下目光看了眼那些堆在桌面上的书籍,说,“我听说你最近很努力。”

我看了眼大剌剌敞开着的《十八世纪魔咒》,笑了笑:“威廉姆斯先生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我想先试试看,总比坐以待毙好。”

“你就这么笃定他说的是对的?”

我耸耸肩:“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埃文沉吟片刻后说道:“或许还有其他解决方法,瑞亚,你愿意去挪威吗?”

我瞪大了眼睛,埃文接着解释道:“我的导师在这类古老咒语上十分有成就,或许他能找到你的症结所在。我和你的父母提过这件事,但他们还是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当然,他们和我说过你不想离开英国,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埃文沉声说道,“我们都一致认为你还是应该把自己的健康放在第一位。”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种我知道真相却无法解释的感受实在太复杂了——尤其是当我知道埃文他们是真的在关心我的时候,我更做不到随便编造几句谎言敷衍他们。我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谢谢你,埃文,但我暂时不能和你一起去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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