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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我了解了原先的瑞亚的经历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在这段时间里,我的身体和精力逐渐恢复了回来,我也努力不去想被我塞回床底的两个魂器,试图成为霍格沃茨里的一个普通的学生。

但是,总有那么几次,我还是会预见到安德鲁和安娜被食死徒抓住的场景,那种画面总是会让我想起在那段回忆里他们没了呼吸的模样,每到这种时候,我都不确定现在的按兵不动是否是正确的决定。

“你在想什么?”德拉科在我对面摆了摆手,将我的思绪拉回这间变成图书馆模样的有求必应屋,“我看你一直在发呆。”

“噢,抱歉,”我对上德拉科满是担心的双眼,面前却浮现出了那个表情阴郁的德拉科,我试着将这不像话的画面甩到脑后,“我只是在想这次的魔药作业太难了——”

德拉科对着我面前的羊皮纸挑了挑眉,上面赫然写着魔法史课的论文标题。我尴尬地轻咳一声,他放下手中的羽毛笔,认真地问道:“你这段时间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了?”他压低嗓音,“是你又看到了什么吗?”

我冲他安抚地笑了笑:“真的没有。”

德拉科仍旧紧皱眉头,一副根本不相信我的样子,我只得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的确在想一个问题——”我抬起头看着他,脑海中像是跑马灯一样,满是那位“德拉科”对原先的瑞亚的所作所为,我轻声问道,“假如有一天,你不得不在自己的家族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办?”

德拉科困惑地歪过脑袋:“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过于荒谬,毕竟如今有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于是我说了句“没什么”便想绕开这个话题,没想到德拉科倒是一脸严肃,他握住了我放在桌面上的手,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才会这样问我,老实说,我现在也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他紧了紧握着我的那只手,“不管如何,我永远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我看向德拉科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保证。”

这段时间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提醒我们O.W.L.考试即将到来,除了要面对铺天盖地的作业和考试压力以外,我还得应付那些预言场景,它们现在出现得太过频繁,以至于我不得不在晚上偷偷戴上那根已经被收起来的挂着“M”字样的项链——起码它能让我暂时摆脱预言带来的头痛,睡个安稳觉。

周四早上,我匆匆吃完一片吐司便去猫头鹰棚屋寄信——我想约埃文在霍格莫德村见个面,毕竟这段时间我多次预见到重复的场景,它们大多数与安德鲁和安娜有关,有时候我也会看到路易斯被咒语击中的模样,这让我日渐不安了起来。

埃文的回信来得很快,内容也非常简短,他周六会在三把扫帚等我,不过他希望我不要一个人前往霍格莫德——“毕竟你知道外面还有个弗利家的疯子,这对你来说不安全。”他在信里这么写道。

我原先以为找人陪我去霍格莫德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当我在休息室里问起的时候,布雷斯说他这周六得去参加魁地奇训练,而达芙妮则要帮算术占卜的维克多教授准备下周的课堂材料。就在我愁眉苦脸地想着还能找谁的时候,在一旁看书的西奥多打破了沉默:“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到霍格莫德,我正好要去买羽毛笔,你处理完事情再来找我,我们一起回来。”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提议,我点点头,对着西奥多轻声道了谢。

说来也是奇怪,尽管我清楚地知道西奥多的父亲是名食死徒,但如今我却并不担心他会对我不利——也许是因为我们正在保守着同一个秘密吧。

第二天,在我和西奥多一起前往霍格莫德的路上,我们两个人随口闲聊着最近的天气、像山一样高的作业(但我相信这对他来讲不是什么问题)、他喜欢的那些神奇动物们,尽管他的话不多,但好在我们之间的气氛还算融洽。

“多谢你,”就在我们已经能看到霍格莫德村里那些尖尖的屋顶的时候,我对西奥多说道,“其实跟我保持距离才能避免你惹上麻烦。”

“新奇的观点,”西奥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原先还以为你会因为我父亲的身份而不愿意跟我单独出来呢。”

我撇了撇嘴:“老实说,我并不觉得你会把我抓走或者怎么样。”

“噢,这位小姐,我建议你不要低估我的魔咒能力。”西奥多笑了起来,“如果你总是对我这么没有戒心,说不定我很容易就能让我父亲取代老马尔福的地位。”

我对着他抬了抬一直笼在斗篷下的双手,露出了一个假笑:“或许我应该让你知道,我一路都偷偷拿魔杖对着你呢。”

“得了吧,”西奥多摇摇头,他的话语里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些自嘲,“我劝你还是多考虑下自己吧,毕竟我们的关系也没有亲密到让那些食死徒们觉得你会因为我而自投罗网。”

我的脚步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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