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1 / 3)

落英宗内,一个人半跪在地,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无精打采地耷耸着,遮住他英俊瘦削的脸庞。他被两人压着双臂,猛地抬起头看向桌案前的女子。他的眼窝深陷,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两只眼睛形状似桃花花瓣,眼尾细而略弯,是少见的桃花眼。

而此刻,那面如冠玉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女子像一株柔韧而锋利的雪色玫瑰,身影纤长,被窗边的弯月余光拉得瘦长,看着娇弱,却压得满堂寂静,人人噤声。

半响,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道:“先拖下去,等我明日慢慢敲打。”

“是。”手下的人应道。

“那其余人......”

“他的同伙皮相一般,做不了人皮扇,就拿去喂狗吧。”女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微微侧身望向紫纱帷帐内,问道:“怎么样?”

轻纱飘逸的帷帐内传来一个同样懒懒的阴柔声音,态度随意地说:“本座没有异议。”

“但是嘛。”

那雌雄难辨的声音话锋一转,长长的甲套撩开一边紫纱,指着跪在地面的那个人说道:“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底下的人立刻心领神会,拎起手中的器具就往那双眼睛伺候过去。

“等等。”女子不知何时已到了那帷幔旁边,青葱纤指点了点那鎏金色的甲套,苦恼道:“拿下来就不生动了。”

那尖尖的甲套明显愣了愣动作,接着反握住那双柔夷,细细摩挲起来。

轻笑声缭绕着微风轻拂紫纱,阴柔的声音说道:“既然圆圆喜欢,那便留下。洗干净了,今晚送去你的屋子尽情玩去。”

下人退去,月圆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侧卧的美人面容憔悴,病白肌肤之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像丑陋的细蛇盘踞在身体各处,随时可能破开皮肤钻出来。

“你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

月圆抵了一下额角,自从她半个月前来到落英宗,月关就已经是这副吊着半口气的鬼模样了。

偏偏他对自己好像还是无所谓不上心的态度。

好不容易抓到几个带嫌疑的外来者,没想到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熟悉的人,但事情总觉得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武魂殿打算重新洗牌上三宗和下四宗,分离月关这一名长老出来管理落英宗,却在近邻宗门选比之日被人暗算中毒,以至于计划推迟。

和史莱克的老友重聚以后,她原本还想陪唐三一起走的,因为鬼魅不远千里给她传讯让她过来看看月关,所以临时改了行程。

那原话是:看看这人死了没有。

气得连名字都不叫了,难不成他们因为什么事吵架了?还是这毒是月关自己给自己下的呢?

月圆还想不出一个答案,只知道月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整个人很敏感,除了那唬人的血管暴露,身体也查不出什么问题。要真有问题,那就是脑袋出了毛病,每天神经兮兮的,脾气变得比以前更加阴晴不定,简直和鬼魅如出一辙。

他的体内余毒未清,也很虚弱,倒不喊疼或痛,只是会像个临终的老人一样留下一些类似遗言的话。

“圆圆~老鬼他都半天不来联系我了,他是不是嫌我烦了。”

“本座现在是不是很丑,你们都嫌我。”

你看,又来了。

问他怎么被人下毒的时候就一个劲地转移话题,似乎这是个让他丢脸的话题。

月圆颇为无语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别乱想,嫌弃谁都不嫌弃你。”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月关卸了那浓厚胭脂妆的样子,他精致的五官本就有着超越性别的瑰丽,雌雄难辨,尤其是一双丹凤眸子宛如工笔勾勒而出。肤色白得近乎透明的苍白,嘴唇是淡淡的浅紫色,没有多余的妆容粉饰以后,多了几分脆弱的阴柔。

比起以前那张扬夺目的感觉,现在的月关宛如一尊祭奠堂上的纸人。

一个还没有上色的纸人。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逼视的阴森诡谲,只是静静躺在那里,连月光都无法照射下来的阴霾,竟让月圆有种空间扭曲的窒息感觉。

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说是鬼魅附体了她也是信的。

“好好养身体,别想太多。”

月关中毒后也变得嗜睡了许多,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有一大半都在休眠。

出了房间后,侍卫们抬着的八龙小叶紫檀椅上前,两个相貌姣好的男子立刻滚到她的脚下,跪伏下呈现出一种美丽却扭曲的姿态,他们以背为垫,恭敬地成为一张最舒适宽阔而平坦的脚踏。

月圆可不习惯被人抬着回去,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步行回自己的住处,底下的人便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跟着,随时待命。

这以往是月关才有的待遇,落英宗里的人也是真心怕了月关的手段,不服的人都拿去做花肥或者是人皮扇了。这半个月她代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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