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3 / 4)

的灵木在月圆的操纵下肆意生长,长长的木藤就快要垂落水面,形成一堵围墙,密密实实地拦了他的去路,妖艳的花朵盛开在灵木的躯干上,千娇百媚,争奇斗艳。

月圆用花藤将月关拦在花藤之内,同时也把对方遮了个严严实实。

月关一手抓着封禁的花藤,另一只手臂环在自己肋骨处,轻声喘息着,指尖舒服得忍不住向内抠。被水润湿的额头抵在花藤上,他长叹道:“哈...哈...气味比以前更加浓烈了呢。”

“这样可拦不住我的。”

他的情绪异样兴奋,越是对抗,束缚他的力量就越来越强大,两人看似平静的对峙,实则是魂力的搏斗。月关出于月圆对他的压制,以及自己玩心,会把魂力控制在一个与月圆旗鼓相当的境界。

数条花藤将他层层捆实,魂力带起的风暴使得繁花纷纷落下,红色的花瓣都落在地面上、水面上,让水池变成了一个花瓣澡池子。

越是疼痛,他就越要靠近。

眼看月关身上束着浴衣的腰带就要蹭掉了。

面前阻拦的花藤突然全部松开,他一个不慎向前扑倒,被月圆抬脚,一脚把踹回了池子里面。

“扑通——”

“唔!咳咳!”月关委屈地从一池花瓣里爬起来,嗔道:“圆圆~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他刚把脸上遮挡视线的水滴抹去,就看见月圆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对他说道:“有屁快放,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月关媚笑着想贴近她,却被她一脚踩在肩膀上,那实实在在的力道把他整个人踩得侧向一边。

“快说,不说我走了。”

“好,好,我说。”月关也没有生气,反而手不安分地伸向那雪白的脚腕,说道:“我叫你来,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花藤一甩,快速地打向月关的手背,他也不躲,“啊”地叫唤一声。

“凶。”月关看自己手背上多了条红痕,委屈道。

“该。”月圆嘲笑回去,继续问道:“看一样东西?什么东西需要在浴池里看的,你屁股开花了?”

“呸呸!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这么低俗?”他神色神秘地道,“把你叫过来自然是因为只有你才能帮我。”

说罢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瓶子,从中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并含下。

密闭的空间突然有阴风拂过。

月关眼底的多了一抹红。

紧接着他的肌肤变得逐渐透明起来,连血管也清晰可见。

身上仿佛诡异的血线如蛇一般,一路从他眼下缓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下爬,掠过他苍白的脸颊,一路蜿蜒到脖子向心口蔓延而去。

红线爬过的地方,漾开一丝丝的细小的红现,如用细羊毫描绘而出来的开花的树一般,在黑暗中看起来阴森又诡谲。

“这是什么东西?”月圆问道。

“没错,我身体里养了一个东西。”

藤蔓轻摇,沿着湿滑的地面生长,把四根柱子围了个结实,形成一个新的密闭空间。花藤上的娇瓣簌簌掉落,四处静谧,只剩下月关的低语声。

“事关当年邪夜之死,他的死,事实上另有隐情......”

月圆这具身体的生父当年在外是出了名的恭顺有礼爱妻顾家,怎料其实坏到了骨子里,从接近玉妃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另有所图,暗藏野心。

为了追求权势,邪夜利用与玉妃离的关系将蓝电霸王龙以及各个宗门的消息卖予武魂殿,他做事圆滑势利,左右逢源。原本这样一个贪图权势的人,武魂殿本应该很喜欢,因为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权,就是势。

他们最怕底下的人没有野心,无从利用。

“然而,到底是什么让武魂殿放弃了这枚棋子......”说到此处,月关的笑容逐渐诡谲阴沉下来,“是本座。是本座一直觊觎你的身体。”

“从襁褓开始,到现在......实在是太完美了......”

月圆越听越不对劲,她向后退一步,却发现身后无形之中有一堵墙拦住了她的退路。

月关全身散发出不属于他的邪恶气息,他的身体微微向后伸展,仰躺在池子中央,整个人像是溺水一般缓慢地沉下水底,被漂浮的繁花掩埋。

泉雾缭绕,花瓣飞舞。

月圆微微皱着眉,下一刻,整个池子的池水如同心脏跳动般震动起来,以月关沉没的位置为中心,连同水面的花瓣一起震出一圈圈涟漪。

四周的环境不知何时已变得幽暗森然,池水也充满了浑浊,像是泥一般的血液荡漾,邪恶的黑色之轮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水中的倒影里,无数挣扎的骷髅伸着瘦削的白骨乞求神明救赎。

月圆被迫进入了这个领域里,她现在已经不清楚月关是不是清醒的了。

“邪夜之所以被安上叛逃的罪名,不过是因为他发现了武魂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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