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酒壶倒入杯中一饮而尽。
女子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神情,嘴角流出黑血。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指尖在桌上写下“已无”后,便直直的趴在桌上再没醒来。
直到一位身穿喜服的男子,踉跄地推开房门后,便直接醉倒在地上。
一切陷入黑暗,直到听见有人在旁边喃喃着什么。
“小姐!小姐~呜呜呜您快醒醒呀!”月儿已哭的泣不成声,不停的晃着郁清眠的手臂。
此时的郁清眠双眸紧闭,眉毛紧紧地皱着。
“啊!”郁清眠猛地一下坐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小姐,呜呜您终于醒了!月儿要吓死了,昨日大夫说您病的甚是奇怪,还说不知晓您什么时候会醒来,我还以为…呜呜,我这就请大夫再来瞧瞧!”说罢月儿抹着眼泪便要跑出门去。
“月..月儿,咳咳,你所说的昨日?”郁清眠强撑着坐直身子。
“小姐快盖好被子,莫要着凉了!您已昏睡了一日了!”月儿说道。
一日,她竟已昏睡一日了,她十分不解。
一年前自己明明很康健,今日不仅离奇重生,竟还昏睡了整整一日。
“小姐,您怎么又不说话了,我还是去请王大夫看看吧!”月儿见郁清眠又是这幅若有所思的模样,怕再出什么岔子。
“月儿我已无碍!只是做了场噩梦罢了,我阿父呢!”
她并不想在小事上浪费精力,既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便不能随意枉死。
若此时直接戳破父亲,定没人会信保家卫国,一人可抵万军的镇国将军会谋反。
若想要改变父亲谋反,必须拿到阿父的谋反罪证,组织一切的发生。
“回小姐,将军昨日不是去参加婚宴了嘛,今日听说那新娘子死了!将军应该是去那人府上了。”月儿说道。
“新娘子死了?”郁清眠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儿。
怎么会?她刚梦到一位新娘离奇死亡,便真的应验了?
“对呀!我是听出府采买的小厮说的,说是被新郎杀死的。”月儿一脸八卦的小声说道。
“你可知新郎家住何处?”郁清眠十分严肃地询问。
“司谏府,昨日成婚的正是司谏之子向林与董议郎之女董希芸。”月儿回道。
她回想一年前,确实记得有一起杀妻案,不久后那位新郎君便被草草问斩。
阿父昨日也在命案现场?难不成重生前一年内的命案真与父亲有关?
“小姐?”月儿看往日无忧无虑的小姐,今日十分怪异,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需出府办些事,若有人要见我,便说我大病初愈需静养,不便见客。”郁清眠赶忙下床后嘱咐道。
“小姐,万不可呀!您刚大病初愈万万不可在出去了!”月儿说道。
“我心中有数,你拿一套男子的衣裳给我。”郁清眠说道。
只见长安街头远远走来一翩翩公子,男子装扮下的她,潇洒脱俗。
郁清眠本就比寻常女子个头要高些,她穿上男子衣裳,倒也并不是很违和,再加上走路时步态坚定,有股男子的英勇气息。
司谏府外。
她鬼鬼祟祟的趴在司谏府对面的小巷子里,见府门口人进进出出,显然府内已忙做一团。
她正思索着,一道磁性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
“小兄弟,你说这进进出出的人都是来干什么的呀?”
“啊!你..你是何人?”郁清眠吓得后退一步,一时忘记装作男子声音说道。
只见那男子身材高大,脸上却带着面具。
面具虽遮住了上半张脸,却显得精致的下颌线和喉结更加明显。
面具下是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眸子,此时正直直的看着她,像是能洞察她此时的想法。
男子见眼前的女子被自己吓到,轻笑一声说道:“哈哈,竟是个女子!你如此鬼鬼祟祟的在司谏府门口,难不成也是来查此案的?”
“女子~女子怎么了!我只是听闻这丞相府新婚夫人自杀,便好奇来此看看罢了!”郁清眠支支吾吾的辩解道。
那男子在听到自杀两字时,一改嬉笑模样。
心中思索着,这女子竟说自杀?
城中一早便满是传言,大家都说是司谏之子杀妻,这女子竟说自杀?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郁清眠见男子一直注视着她,似是发现自己说错话。
若这新娘真是梦中那位死去的女子,按照她看见的,是女子自己饮用下毒酒,并非是被新郎所杀。
郁清眠见事情不对,扭头便要溜走。
那男子率先发声说道:
“我乃大理寺顾问林墨,今日是受邀来此查案,姑娘不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