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森定睛一看,老脸瞬间泛红。
原来是自家闺女抱着人家小子的腰不放,闺女的手在干嘛,还试着往人家衣服里钻。
老天爷啊,幸好这会儿早,街上没人。
刘木森赶紧把车座上的布包解开,从里面拿出小被子,把闺女胡作非为的手重点盖住。
要是来个路过的,举报自家闺女发烧糊涂耍流氓怎么办。
温思远和刘木森皆露出歉意的笑,俩人一对视,瞬间弹开。
温思远单手抱着小姑娘,左手伸进薄被里,赶紧抓住在他腰上乱摸的小手,幸好,他衬衣是扎进裤子里,要不真能让小姑娘得逞。
清醒时,生怕被他诱惑。
迷糊后,生怕他定力太好,使劲点火。
自由的小手被人紧紧抓住,刘青青不满得闷哼两声。
但令一只手还自由。
刘青青更加用力扯温思远的衣服。
她在梦里,看到了一个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她想看看男人的腹肌,想摸摸。
反正她是鬼,动手动脚,别人又感受不到。
之前她当鬼时,可是很老实的,光用眼占便宜,可没动手动脚过。
她就觉得这男人是老爷天给她准备的。
她和老天爷可是好朋友。
昨个还聊天唠嗑呢。
在刘青青的梦里,时间完全混乱,不同的记忆在穿插。
时而觉得温思远那张脸,是她上一世匆匆一瞥的学长。
时而觉得温思远是她当鬼时,老天爷给她准备的大餐。
不吃,可是不知好歹。
迷糊中,她听见有人叫她。
真吵,但声音还挺好听的,清冽却温柔,像是大哥哥在拐小姑娘。
“青青,刘青青”
温思远轻声唤着,怕小姑娘彻底晕过去。
这一路,他悄悄凑在小姑娘耳边唤了无数声,叫青青,叫的特别熟。
站在旁边的刘木森眼睛睁大,张张嘴,想纠正,但纠正成啥,让思远喊刘同志。
这又太见外。
算了,一步退,步步退。
侧头看向别处,眼不见心不躁。
耳朵忙着捕捉清晨的鸟叫,叽叽喳喳,比那一声声的青青,听起来舒畅多了。
温思远被小姑娘掐了一下腰,怕被刘叔发现,抬头一看,见刘叔侧着头眼神飘忽,不敢往他这边看。
这时温思远看见拐进街道的王大爷。
温思远抱着小姑娘立马起身,点头当打招呼,叫了声王叔。
刘木森也赶紧走过去迎人,和王治说了下刘青青的症状。
王治边开门,边用余光扫着,温思远怀里的刘青青。
“这是谈上对象了?”
温思远如实相告,“现在还没。”
王治懂,那就是以后会谈呗。
开门,把人迎进来,让温思远把刘青青放椅子上,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温思远和刘木森皆笑得尴尬。
王治不明所以。
“这会儿不着急了,发烧这事,可大可小,把人放下来啊。”
说着,王治就要帮忙。
温思远趁机在小姑娘耳边轻声嘟囔了两句,感觉到笑姑娘终于舍得放手,温思远连忙用身子一挡,挡住王治要帮忙的手。
嘴上客气地说道:“大爷,我来放。”
说着,就轻手轻脚让小姑娘靠着椅背坐好,他在旁边扶着,顺手把滑落的被子让上提了提。
王治站在一边,心里一阵冷笑,还没谈,这样还没谈的样子吗,别人谈婚论嫁了,也没你俩这么正大光明。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绕过去,把被子直接掀开,往温思远那边一扔,找到刘青青的右手,开始探脉。
刘木森十分有眼力劲的从柜台后搬出个椅子让弓着腰把脉的王治赶紧坐。
王治也不客气,顺势坐下,接着把脉。
三四分钟后,才松手。
温思远和刘木森只敢安静等着,不敢出声催促,只敢盯着王治的表情,希望能从中提前参透些什么。
“没大事,肝火旺,肝气不畅,脾胃不调,一受凉发烧,身体运行不畅,不晕才怪。还有,都穿了这么厚的褂子里,就别盖被子了,没病都能捂出病来。”
温思远刚想给小姑娘重新盖被的动作一顿,就听身边的刘叔语气担忧地问道, “她这么小,肝就不好了!”
王治没好气得回:“不懂就闭嘴,别瞎咧咧,肝气不畅,是忧思过度,情绪不佳导致的。不是你以为的肝病。”
刘木森眉头皱得更深,“家里没啥事这她操心啊,不对,难道是被钱建国那孙子气的。”
看向温思远,见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