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与伤心(1 / 2)

凌华眼神中透露出严重的怀疑,他觉得徐秀根本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扯开她的手,刚想要把话说完,那边墨雪就捧着笔墨纸进来了。

“大人,求您一定要保住小郎的孩子!”

御医接过纸笔奋然书写,那边凌华有气无力的喊着墨雪,心道这小子老给他帮倒忙。

孩子这种东西跟长在肚里的寄生虫有什么不同?一想到已经有个胚胎在他肚子里,像水蛭一样释放令人感觉不到痛的东西,又不停的吸收他的血与营养,凌华就会感到不寒而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光是这么一想他就有些抓狂,他得尽快打掉这个孩子!

“墨雪……”

墨雪比自己怀了孩子都着急,他那仅有的认知告诉他,怀孕初期流血是件非常严重的事,而且小郎还流了两回!

一想到孩子会有保不住的可能,他急得直抹眼泪,听见小郎气若游丝的叫他,赶紧凑到人身边,那悲伤的样子,很像凌华下一秒就要咽气的感觉。

“我还没哭,你哭什么?”凌华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墨雪那伤心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怀的是他的孩子。

“我担心小郎……”墨雪连形象也顾及不上,将眼泪都擦到了袖子上,听见御医说写完了,又赶紧拿起药方跑着出去找人抓药熬药,全然忘了问凌华叫他有何事了。

“妻主,有些事我想与你单独说。”

御医竖起耳朵,正打算写后续保胎药方的手停下,很识趣的起身去了小厅,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徐秀低头看他,终于从自己无尽的喜悦中回神,察觉出凌华的不对劲,他似乎一点都不为怀上孩子开心?

“何事?”她复又拉紧他的手,以为他有难言之隐。

哪知下一秒就听到他平淡近于冰冷的话语,“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什么?”徐秀握住他手的力道微松,朝他凑近了些,仿佛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我要打掉这个孩子,请妻主让大夫开一副落胎药。”他这次一字一句说着。

徐秀脸上的笑意消失,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冷静的说出打掉孩子的话。

她凝眉思索,开口劝说:“你不必担心正君那边,不管是你还是他先怀上,那都是徐家的孩子,他不会苛待与你。”

更何况正君是个不能生的,这第一个孩子也只能是凌华来怀。

“你有什么顾虑都可与我说,我能做到的都会帮你,你就安心养胎,不用忧虑其他事。”

“你是我第一个孩子的父亲,位分不能太低,等你生产之后,我便扶你为侧君,你要是不喜欢这小院,我这就让人把主院旁边那块收拾出来……”

凌华打断她的话,很坚定的说道:“我就是不想要孩子,我觉得它无时无刻不在蚕食我的血肉,我很害怕,我受不了!”

“我是男人啊!我怎么能生孩子?我不能生孩子的,让我把这个孩子打掉吧……”他撑着胳膊坐起,眼角滑落大滴滚烫的泪水。

徐秀非常不能理解他说的是男人所以不能生孩子的话,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不都是被男人生出来的吗?

孕育孩子本是最温馨的事,为何他会表现的如此害怕,如此抗拒?

她们之前经历过遇刺的那件事后,她能察觉到,她与他之间是有了几分真情的。

她有些喜欢这个跳脱的男子,而这个男子也对她有几分情意,他现在怀了她的孩子,不应该是让感情更上一层楼的两全其美之事吗?为何他却像铁了心似的要落胎。

“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对你关心不够,你生气了才这样说的对不对?”徐秀起身坐在床边,企图将人搂进怀里安慰一番。

但凌华似乎就要与她对着干,没等她搂住,就闪到一边去了,甚至还抬起手要捶自己的肚子。

徐秀手疾眼快,扯住了他,没让他对孩子做出伤害的举动。

她很心痛,她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觉得开心的事,凌华却这么厌恶,仿佛他怀的不是个孩子,而是个怪物。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别再劝我了!”凌华有些气急,说话声都不禁提高了几分。

他之前对徐秀产生的那点感情已经荡然无存,甚至开始后悔通过嫁人来逃离原本的生活。

如果他没有嫁人,那就不会怀孩子,也就不用费力的想怎样才能打掉孩子。

现在只要徐秀一句话,恐怕他连这个院门都出不去,不能去找大夫,不能去开落胎药。

他忽然惊醒,在他被那顶轿子抬进徐家,在他与眼前这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后,他就再也不能真正的主宰自己。

他甚至无处申冤,因为在这个世界,就算小侍被关上一辈子,也都是合乎礼法的,他如果背着所谓妻主的意愿逃离,才会被定义为犯法。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如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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