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啊。”
清昭不知道魏伯言这是怎么了,主动的抱上去,原来她倒是主动,后来魏伯言喜欢抱着她后,她就不怎么敢主动抱着他了。
魏伯言一顿,由清昭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二人似能感受到彼此心的距离,夏夜知了的声音和他们的心跳声一样的躁动。
过了一会儿,清昭才放开她哥,缓缓问道:“哥,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魏伯言不会对清昭撒谎。
他说道:“我就是在考虑一些事情。”
清昭没有强逼着他说出来,魏伯言考虑事情总是细致,也不会害她。
清昭点了点头说:“考虑好了就告诉我,走了走了,快去洗脚睡觉了。”
清昭与魏伯言并不住同一个屋子,他们俩的房间是前后屋,中间还有扇门和帘子。
清昭住后屋,魏伯言住前屋。
夏天还去地里耕种,家里没有牛,不过魏伯言的力气大,劳力高。长得又高,看起来也很壮实。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光着膀子的时候,身体线条流畅。
清昭还记得自己看见魏伯言的第一面,映像最深的是乌黑沉沉的眼眸。
高高挺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薄唇,双目狭长,眼神很锐利。
清昭是一个成年人的心智,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投入感情后也很欣赏,喜欢他。
更何况魏伯言本身就是一个令人心动的人,清昭常常感慨,魏伯言不愧是年代文的男主。
“哥,别傻站着了。”
魏伯言在清昭背后应了一声,答应着她:“好。”
清昭年底就满了十八岁,魏伯言垂着眸,想着自己与清昭的婚事也该办了。
夏天炙热的时候,村里的人干完活就在家里纳凉,不见什么人在道上走动。
村子的房屋并不集中,魏伯言他们住的这里是村的最边缘上面,入村的必经之地。
从他们屋子到下面的山底,还有一条溪河,不过平日里吃的水还是从井里打来的。
清昭咬了一口李子,坐在里头看着外面烈日感慨道:“今年夏天真热啊。”
“确实热”。魏伯言应了清昭,然后又说:“阿昭,刚才村长说清家老太爷快没了。他家亲戚都过来了,我去帮忙干一下活。”
清昭微怔,才想起来她很久没有看见那个赶她出门的老太爷了。
那三年她在清家,老太爷因为她不是亲生的,对她诸多挑剔,但是却还是没有硬赶着不许收养她。
她心里微动,闭上了眼睛。魏伯言摸了摸她的头。
魏伯言说:“阿昭,你在家等着我回来。”
清昭说:“我也去看看吧。”
清昭想起来那三年的日子,她于清家父母如同亲生一般,常常念着她。
清家老太爷如今快没了,她倒想起清家夫妇对她的好。老太爷就二子一女,幼子去世,他前两年看起来就苍老了不少。
清昭去了山上的瓦房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在清家外面四处聊着。
村里的人见清昭来了,都还有些惊讶,毕竟她是年少就被赶出去了,若不是遇见魏伯言还能养一个人,便可能死在寒冷的冬天里。
山腰那边的王大娘说:“清昭啊,你咋也来了。”
清昭说:“都是一个村的,我来看看老爷子。”
离清家近的许婆婆倒是说:“是啊是啊,年纪大了,小辈来看看,心里啊都会欢喜。”
王大娘转过身去对她姐,孙家老太说:“说不定是气死人呢?”
许婆婆连忙呸呸了两句说:“王家的,这个时间你少说点这些东西。”
魏伯言跟着其他干活的人开着两辆自行车去接搞法事的人来。
清昭没理会他们,笑着说:“大娘,少吃点蒜,嘴里一股味。”
王大娘家栽了不少的蒜,她本人爱生吃蒜,虽说平时农村边大部分讲话的人带点气味。
可王大娘的嘴里发出来的味道实在磨人。
也不在聊天,清昭跟着村长去见了老太爷,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可面色很好,这是回光返照。
清家老爷子目光缓缓移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到清昭时,他抬起手,指着她。
他浑浊的眼睛盯着她说:“清昭啊”。
就再没有声音,没人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清昭见了他一面,心里徒然有难过的感觉,最后还是早早的回了家里。
路边青色的草丛被太阳照的反光一样,清昭感觉自己头有些昏。
想回去躺着睡一会,恢复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