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作为手术室,安排给这些有残疾的流浪猫狗做手术。
车辆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初白打开车窗焦急地探头张望,一辆辆车依旧堵在这条狭窄的马路上,她焦躁地按了几声喇叭,可她听见几声机器的轰鸣声。
“哪有大白天施工的!”
“不知道那些动物怎么样了?得给这些动物做一个体检。”
一想到这些动物是否还活着,有没有受伤时,她的心越发焦躁起来,“动物皮毛烧伤尤其难处理,也难治愈。”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靠在椅背上时,手机跳出一条微博热搜,推来这个男人模糊背影的照片。
好事群众拍了好多火灾现场照片和视频,但大都是小动物逃出生天的照片,那个男人很少被人捕捉到镜头。
初白一连刷了几条救火微博才在一条九宫格的微博里找到这个救火英雄。
这个男人消瘦身长,即便在人群里也显得鹤立鸡群。
初白放大这张照片,男人的脸被碳熏得漆黑,头发也横七竖八地乱糟糟,还有一只大老鼠趴在他头上,不过漆黑的脸上那双眼眸异常明亮,如同耀眼的墨玉一般沉稳温暖使人安定。
微博上还有人形容他是身披七彩祥云的救火英雄。
汽车依旧如龟速爬动,初白原本焦躁的心却随着微博上一张张照片而安定下来,她瞥了一眼车后座上的医用急救箱,“看来是用不着了。”
初白的目光定格在那个黑色背影上,“真是滑稽,头发都烧得竖起来了还怪可爱的。”
好不容易通过施工路段,道路通畅,她终究是放心不下赶到救助站。这里早就成了一片废墟,铁栅栏里的猫舍狗舍已经烧成枯焦一片,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难闻的焦味。
救助站一直是由王姨看管,初白并不知道她的全名,她也很少打听人家私事,只是听旁人这么叫,她也跟着这么叫。
初白到救助站时正听见王姨训斥昨夜值守夜半的老大爷林大勇。
王姨膀大腰圆,指着林大勇骂道,“老林,和你说了多少回,晚上忍不住抽烟也要掐灭烟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林大勇抓耳挠腮,“老王,是我的错,刚才消防队长已经批评过我了,你就不要再骂我了。”
“你看看我这么多年经营的地方被你烧成这幅模样,你说我不骂你骂谁?”王姨叉着腰不依不饶,但老林知道这种老阿姨外强中干,站在那不动被训斥几句便能过关。
可老阿姨的碎碎念也是无敌的,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听了就跟唐僧念经似地。
王姨说道,“本来这附近居民就反对造这个猫狗救助站,现在好了,我得应付他们投诉,还要重新建造这儿,退休金全得砸在这里。”
初白充耳不闻,蹲在地上查看每个小动物的受伤情况,好在由于昨晚冲入火场的好心人,这些猫狗受伤不严重,绝大多数猫狗只是皮外伤。
初白抱起一只被烧得黑炭似地白猫,“好在你们都没受伤。”
林大勇听了好几段王姨的骂喊,小眼睛一出溜,胳膊肘轻轻地撞了撞她,又顺着她的目光朝初白的方向努嘴,王姨立刻心领神会,走到初白面前赔笑道,“初医生,你也是看新闻知道我这儿失火的吧。”
“嗯。”
“真是麻烦你这么大老远赶过来替这些小动物看病,这年头像你这么好心的姑娘可不多了。不是我说,来这儿这么多姑娘里你是最细心的。”
初白没有她料想中的羞赧,也没有被夸奖之后的谦虚,那双一看就聪明的眼睛同样带着冰冷,看向王姨。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这儿吗?我还吓了一跳呢,想你这样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来我这种地方。”
“我来这又不是为了看你。”
王姨三寸不烂像是汽车在高速上飙到两百忽然前面出现悬崖需要急刹车一样停顿下来,“是,你当然不是为了看我。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外科医生,真是又漂亮又聪明还收入高,真是太难得了。”
初白给了她一个既然你没什么重要事要说我就不听的眼神继续查看小动物的伤势。
王姨的心就像是被百米高空丢下来似地,心里没底啊,她眼睛往林大勇那头方向瞟,见他使劲使眼色,鼓起勇气对初白说道,“初医生,现在这地方也毁了,我又要重新造这猫舍狗舍,我年纪大了也没退休工资,你看看你能不能多少帮一点,资助一点是一点,这些猫狗都会感谢你的。”
初白查看最后一只被烧黑的萨摩耶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冷眼瞧着王姨,又扭头看了一眼林大勇。
虽然林大勇和王姨都一把年纪,但他们都非常抵触初白的目光,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尽管已经见过好几次,但每次说话时他俩总感觉自己在和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说话。
王姨下意识地往后挪动小半步,露出殷切的目光,“初医生,你看你是医生,收入肯定比我们这些退休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