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咪咪~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三花,三花……”
一句句回应如同石沉大海,初白颓丧地蹲在地上。
“先是毛豆豆,现在又是三花,你们是有多不喜欢我才逃出去的?”
“我不过就是控制你们的食量,不给你们吃零食而已,这是为你们好,难道你们都喜欢像那个神棍那样的主人吗?”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毛豆豆也是,这几天在家里郁郁寡欢的。”
“到时候年纪大了高血压高血脂有你们的罪受了。”
初白像是发泄似地一股脑说了出来,“小三花,我养了你四年,我花了这么多心血,你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我再也不找你了。”
“你的猫走丢了?”
初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向刘砚辞那颗大脑袋,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见鬼了。
“刘砚辞?”
她跌坐在地上,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她想骂人,“你想吓死我?谁让你大半夜坐在这个没路灯的地方吓人的?”
刘砚辞伸出手想拉她一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初白不领情,自己扒拉着长椅椅背站起来,溜圆的眼珠转个不停,脸颊上不自觉地爬上红晕,辛亏是晚上,刘砚辞看不清晰。
“你……你是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
刘砚辞清了清嗓门,模仿初白的语气说道,“从你们是有多不喜欢我开始。”
这个神棍就是全听到了!
初白压抑许久的火气实在是压不住了。
“谁会像你这样大半夜不睡觉在公园长椅上坐着?你是不是想吓死人?”
“是你吓死我了好吧。”刘砚辞拍了怕自己的心脏,像是真的有心脏病的病人,“我可是有心脏病的,如果在这里发作的话,初医生你要负责任的。”
“你要是心脏病发作,我立刻给你打120。”
“那倒也不用,你给我个百八十万让我去看病就好。”
真是个无赖。可这个无赖却把她一晚上的脾气给发泄了出来,她找了一晚上的三花,卸下心中郁气也有些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刚才那个饿死鬼坐的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砚辞说道,“我掐指一算你会出现,可能需要帮助,所以我故意躲在这里等你,你看我对你多好,默默守护你。”
初白面若冰霜,直言不讳,“呵呵你有这本事还会待在广济堂?怕是早就飘起来了。”
刘砚辞笑了,“初医生说得有道理。”
“你大半夜不回家坐在这里到底干什么?”
刘砚辞没有回答,“你的猫不见了?我不回家就是为了找你的猫。”
“我谢谢你全家。”
“那倒不用,只是我肚子饿了,你请我吃宵夜这件事就算了。”
刘砚辞的玩笑并不能逗乐她,反倒是让她更沮丧,刘砚辞问道,“我听说你是刚搬到这附近?”
“嗯。”
“或许三花并不是不喜欢你,它只是不熟悉这个新环境。”
公园里又是一阵阴风刮过,刘砚辞眼角余光瞥见几道白影,可这些鬼魂见到刘砚辞都不太敢靠近,只能躲在不远处窥伺。
刘砚辞下意识地又拨弄了几下手腕上的佛珠,那些鬼影消散不见。
晚上的公园果然不能多来。
刘砚辞沉着嗓子说道,“马上要冬至了,这么大半夜你不要总是来这种地方。猫我帮你找。”
“你帮我找?怎么找?”初白眼睛一眯,“该不会是……”
刘砚辞拢了拢他那件黑色大衣,一股道骨仙风的模样,“我嘛自然是老办法。”
初白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刘砚辞无辜地眨了眨他的眼睛,又眯眼睛笑得眉眼弯弯。他的眼睛很大又有神,若是沉着脸不说话时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可他眯眼睛笑起来时却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错觉。
但初白却觉得他越是这样笑越是意图不轨。
初白当场拒绝,非常果决地摇摇头,“不要,我一个无神论者竟要沦落到让你这个神棍帮我找猫?”
刘砚辞拍着胸脯,“这有什么,毛豆豆也不是我找到的?”
“你这人怎么黑的能说成白的?毛豆豆是我自己找到的,依靠网络的力量,要不是你拐走它,说不定它早就回家了。”
刘砚辞双手插兜,“无神论者也不能都跟你似地这么没良心吧?是谁给你照看毛豆豆这么多天?”
初白有点理亏,可很快就理直气壮了,“那……那毛豆豆还帮你找到仔仔了呢。”
“你这是混淆视听,不管它帮不帮我,我都替你照顾它很多天。”
“你真能找到我的三花?”
“你们外科医生做手术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