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目的说出来:
“把天机阁和药王谷之间的事情折腾明白。”
孟畅有种想给穆时跪下的冲动:
“小祖宗,你别再掺和这事了!你是嫌太墟仙宗遗世独立太平静了吗?”
明决已经配好了药,他把药盛在银盏里,递给穆时:“把这个喝了。”
穆时接过银盏,仰头把药闷了,而后苦着脸把银盏还给明决:
“这药真够苦的。”
明决丝毫同情也没有:
“你是自讨苦吃,活该。”
明决收了银盏,问穆时: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穆时直白道:“我觉得陈涟有问题。”
明决提醒道:“你之前还觉得,有可能是祝恒的问题。”
“我现在也依然觉得祝恒有问题,但我认为陈涟问题更大。”
穆时抱着剑,说道,
“徒弟夜里才受了致命重伤,刚才陈涟自己也说,情况依然危急,搞不好要重新收徒。陈涟这个做师父的,这种时候不留在药王谷救徒弟,跑来天机阁问罪,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明决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林桑储那封认罪书,我不知道是不是屈打成招,但真的很奇怪。”
穆时坐在夜风里,说道,
“林桑储化神期,陈涟大乘期。祝恒怕是疯了,才会让林桑储去刺杀陈涟。而且刺杀时你不在药王谷,那么,化神期的林桑储在没有你协助的情况下,刺杀大乘期的陈涟,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而且,我总觉得,陈涟好像有拿林桑储的命来威胁祝恒的意思。”
穆时分析得头头是道:
“林桑储那封认罪书是整件事里最关键的东西,那封认罪书到底是怎么写的,是真的认罪,还是屈打成招或者别的原因,我们都不清楚。林桑储在药王谷手上,我们见不到他。”
明决问:“你的意思是……”
穆时点点头:“去药王谷见他。”
“可是,如果此事真的是药王谷的错,陈谷主在尘埃落定前,一定会十分警惕,不让明副谷主回谷,并且看紧林师兄。”
景玉对穆时说,
“师妹,你先前说过类似的话,陈谷主之前也的确这么做了,他写信让明副谷主留在天城盯着祝阁主。”
“我们现在去药王谷的话,真的能见到林师兄,并且安然无事的出来吗?陈谷主说不定为此设了套。”
穆时笑了起来,说:
“这也是我想验证的事情。”
“陈涟现在人在天城,天城戒严,理论上而言,他无法与药王谷联系。就算祝恒允许他联系药王谷,他的信也要由天机阁看过,才能送出。所以他无法告诉药王谷,明决已经被孟畅带走了,药王谷的人不会放松警惕。”
“如果我们到药王谷的时候,看见一个松散的、不警惕紧绷的药王谷,那就意味着,陈涟有别的和药王谷通气的方式。”
孟畅问:“你是想说,天机阁有陈涟的内应?”
“这件事无法验证吧?”
景玉问穆时,
“明副谷主离开了天城,有回到药王谷的可能性,陈谷主说不定会特地让药王谷加强警惕。”
穆时笑得眉眼微弯,说:
“师姐,明决离开天城的方式,对这件事有着很关键的作用。他如果是自己走的,陈涟一定会警惕,但他是被太墟的人带走的。”
景玉依然觉得这件事说不通:
“可你演的这一出,陈谷主不一定会信。就连贺兰公子这种刚认识你没几日的人,都觉得你和明副谷主关系不差,你刚进议事堂的时候,还在陈谷主面前表现了一番。”
“你觉得,陈谷主相信明副谷主给你投毒的概率有几分?”
“我就是要他不相信明决给我投毒。”
穆时起身,把剑挂在腰上,在夜色和山雾中抻了抻手臂,说道,
“师姐,你想想,在别人眼中,我演这么一出,让孟畅不依不饶地把明决带走,是为了帮明决找机会进药王谷吗?”
“不,孟畅虽然被长老架空得权力不剩多少,但他名义上是宗主,毫无疑问代表着太墟仙宗。孟畅又无意正道领袖的位置,不会在这个关头,冒着将整个宗门卷进去的风险,在天机阁和药王谷的争执中帮助某一方。”
孟畅感觉膝盖中了一剑,不满地问:
“穆时,你分析就分析,为什么要强调我被架空?”
穆时没理他,对众人说道:
“在陈涟眼中,孟畅和我联手带走明决,只有一种可能——我们和明决要在乱局中彻底脱身,我们会带明决回太墟这个药王谷触碰不到的庇护所,而不是帮他进药王谷。”
穆时对明决伸手:
“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