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穆时作为曲长风的徒弟,太墟仙宗宗主的师侄,来参加宫宴是给皇帝赏脸,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有一席,离祝恒和明决不会太远。
贺兰遥要是跟着她进去,他的位置就在贺兰家主前面了。儿子,而且是看不上眼的小儿子,坐到比自己高的地方去了,可想而知贺兰家主的脸色会有多精彩。
面对穆时的问题,贺兰遥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长得好看,笑起来有着十足的蛊惑力。要是站在这里的不是穆时而是君月怜,恐怕会把他当场办了。
穆时有时候会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在君月怜面前从来不笑,不止不笑,还躲躲闪闪的,生怕对方因为他这张脸盯上他。换了穆时这个修无情道的在场,他该笑就笑,显然没有那么多忌讳。
“贺兰公子。”
穆时指了指贺兰遥心脏的位置,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颗心真的挺黑的,你连亲爹的脸都要打啊?”
贺兰遥没否认,问:“穆仙君带我去吗?”
“到时候你跟着祝恒进去。”
穆时踮起脚,伸手拍了拍贺兰遥的脑袋,
“要跟就就跟个地位最高的,你跟着祝恒进去,接下来少说半年,你爹都得对你温声细语的。”
“跟着我不太好,我很快就要死了,只能震慑你爹一时。”
穆时对贺兰遥承诺道:
“到时候我帮你和祝恒说。”
贺兰遥问:“祝阁主会答应吗?”
“祝恒不答应还有明决。”
穆时轻松道,
“明决好说话,我要什么他都答应,只要不要他的命就行。”
贺兰遥趴在窗边,认真道:“谢谢你。”
“不客气。”穆时对他说,“快睡觉。”
贺兰遥笑着关了窗户,回到床上去。
躺下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想笑,翻了个身侧躺着,一边笑一边想:穆仙君要是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嘲笑我小人得志吧?
过了许久,贺兰遥才沉入梦乡。
第二日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石桌上摆着粥和小菜,还有两个大包子,食物被灵力罩着,保持着温热。
穆时正在洗剑,她用帕子撩起盆里的水,在剑身上擦拭。
贺兰遥多瞅了眼。
剑很干净,帕子很干净,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洗的。难道对剑修来说,定期给剑沐浴也是一种仪式?
贺兰遥就着小菜喝粥吃包子,他吃相比较矜持,所以速度没那么快,过了大半刻才把食物吃完。
穆时问:“吃饱了吗?”
贺兰遥点点头。
“吃饱了就上路。”
穆时召出了一叶舟,踩到一叶舟上,说,
“拿上你的行李,啊,对了,再带条厚被子,飞在高处可能有些冷。”
贺兰遥依言把行李和被子都放到了一叶舟上,说实话,比起什么东西都装乾坤袋的穆时,他带着被子上飞行法器的样子,看起来多少有些埋汰。
但保暖是第一位,形象是次要的。
贺兰遥上了船。
一叶舟不断地升空。
“话说,穆仙君。”
贺兰遥看着越来越小的天城,说道,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御剑,你是不是……不会御剑?”
他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滋味。
“……”
穆时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贺兰遥。
贺兰遥连连摆手:
“不,我没有笑你的意思。”
“贺兰遥,说剑修不会御剑,和说医修摸腕脉摸不出男女也没什么区别。”
穆时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会御剑,不止会,而且飞得非常快。”
贺兰遥问:“有多快?”
“比飞信还要快。”
穆时对自己的御剑速度十分自信,
“除了渡劫期大能,谁也别想追上我。”
“比飞信快……那该有多快啊?”
贺兰遥仔细计算起飞信的速度,
“飞信从天机阁到太墟仙宗,需要……”
穆时对贺兰遥说道:
“快的话一个时辰差不多。”
贺兰遥摇了摇头:
“……你这飞信速度也太快了点,我记得正常情况下是两个时辰?所以,你御剑从天机阁飞回太墟仙宗,只需要不到一个时辰?”
这简直不可思议。
贺兰遥想了想自己之前是怎么从中州到东州的。
他从中州乾江乘船东下,到雀岭后乘百姓的牛车,进了县城后花钱把自己塞进一支有修士同行的